“你這夸還是損呢”

“夸夸夸”

“我的親親呢”

有些不依不饒的意思，月二還抓著曉白的長袖袖子，直到人裝模作樣的捧著他的臉，然后把自己嚇哭了。

曉白也沒想到，這傻子最近哭點越來越低，她就是認真看人而已，怎么哭的？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抽噎中帶著些許嬌縱，像極了某些戀情中持寵就無后患的人，越感覺越像對調了，月二眼淚腺本來不淺的，一遇到曉白就哭哭啼啼。

“我…”

“你這樣多嚇人，自己心里沒數嗎”

“我的錯我的錯，不哭”

“不給親就不給親，那么兇，除了我誰要你”

越說心里越堵的慌，抓起曉白袖子擦淚，甚至連鼻涕一起擦上去了，哭完，望著人暗下來的臉，莫名就想起之前被按在陽臺上教育的事了，有些心虛的張開雙臂。

“快抱我”

“好好好”

最終還是選擇了寵，畢竟自己看上的，除了寵還能有什么辦法，之前已經把人嚇過一次，還能再嚇一次不成？

曉白無奈的把人抱懷里，順帶關了門，這月二傻子每次都會忘記關門，幸好現在哪都有攝像頭，也不怕小偷進門。

“要親”

“親親親”

吧唧就是一口，還沒松開就被吻上唇，良久再被松開的時候，兩人都紅了耳尖，月二歪頭就是不敢看人，有些心虛的瞇著眼，呀，這墻sai真好看。

曉白咳了一聲，剛準備松開拉扯到一起的手，下一秒便又被掐了指尖，這月二臉皮是真越來越厚了

“不許松”

“…在家有什么好牽的”

“你敢松我就哭給你看”

“好好好，不松，拉的緊緊的”

這傻子還真會抓人軟肋，動不動就拿哭欺負她，也的虧她任由這人欺負，兩人膩歪了好一會，直到曉白手機又響了幾聲。

“喂”

“是我”

聽到這聲音，曉白第一件事便是要回房間拿煙，月二卻手疾眼快的掏出煙盒。

“嗯”

“我這幾天表現好，他們允許打這個電話”

煙當著月二的面被點起，猛的一口，再輕輕吐霧，曉白比誰都平靜，對待毀了她一生的人能這般，也是沒誰了。

“有事？”

“我還有半年就能出來了，來接我嗎，不來就…”

“我會去”

“好，好，我們到時候好好聊聊”

“方袁正”

“我在”

“出來那天，我在門口等你”

“成，那”

電話直接掛斷，曉白一桿煙抽完又點了桿，靠在抱枕上半響，拿了件外套出門。

“去，去哪，我陪你”

“在家待著”

嘴角還叼著煙，眼神能直直把人嚇退，現在的曉白裝不起那個溫和勁，也不想有人跟著，她是去河邊散步，不是去找死。

穿著制服的方袁正聽了半響的嘟嘟聲，像是沒有察覺對方掛電話了一樣，繼續講真自己這些年的事，從大到小，眼里還帶著執念和認真，整整一個小時，直到嘴角勾著笑，把手機還給人家，又乖乖回到自己該回的牢籠。

還有半年，只有半年了，他要出去第一眼便看見方霄白，他名義上的侄女，也是他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