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
“付寧申,你什么時候回來?”,王芝復面前擺著平日最愛吃的甜品,電話那頭是出國月余的某男人,付寧申為了王芝復的心情,這個年都沒有回自己父母的身邊過。
這不,兩家大人們順理成章的知道了,商量著什么時候辦事,可王芝復卡住了,回了付寧申一句:“我還沒想好。”
付寧申平日向來尊重王芝復,把她捧在手心里哄著,可是,科研人員,每年都會有迫不得已的外出學術交流時間。
王芝復本以為自己妥妥的不會相思犯懶得記掛付寧申,哪成想,付寧申去了月余還沒回來。
“果然,這男人在得到你之前和得到你之后,天差地別!”,王芝復手中的叉子分揀著一大塊蛋糕,憤恨的在電話里說到。
“唉,你不能這樣說,男人是直線動物,在得到了穩定的性別關系之后,當然還是會回歸事業,這是男人的野心,你要懂。”
付寧申在電話里為男人們申訴,語氣謙柔的哄著王芝復。
“我想你了,你早點回來吧。”,這算是王芝復與付寧申交往以來說的最好的一次軟話。三分嬌嗔七分可憐。
電話那頭的付寧申捕捉迅速,緊握了握手里的文件,幸福的回道:“好,我坐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來。”
“真的?”
“真的!”
漢州的年后,先是稀里糊涂的升溫了月余,而這農歷二月,又來了冷空氣,王芝復穿著單薄的鞋襪,在公寓的地磚上幸福的蹦腿。
電視機里插播過來一條新聞播報,王芝復收興,略微有點緊張,付寧申先是聽見王芝復快樂的尖叫,隨即一秒驟停,就聽見電視的那條播報傳入耳。
新聞播報如同魔咒在聽筒里回蕩,王芝復聽見符江東的事實,猶如晴天霹靂。
“這...怎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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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午后
一玄色風衣的女子出現在漢州的某官員看押處,一面玻璃之隔,符江東拖著驟然年邁的身形,望向門外來看望他的那名短發女子。
“沫瑋!”
張沫瑋緩緩的坐下,四目相對,符江東率先出聲:“沒想到,你終于是走出來了。真好...”
符江東對自己所范罪證供認不諱,也沒有提起上訴,案子基本敲定,沒有反水的可能性,可看現在的這個樣子,依然是春風滿面。
張沫瑋不忍,終是問出了口:“為什么?”
是呀,符江東其實大可不必這么做的,一個過街老鼠而已,又何必臟了自己桀驁的一生呢。
符江東笑著搖了搖頭,笑嘻嘻的說道:“你不懂,那樣的情況下,我只能那樣做,復棲留他一命,可我殺了他,才能將漢州沉寂多年的死水徹底攪混。”
“咳咳...你是閔沫的女兒,我愿意為了她幫你完成這件事。”
“可是,你有想過你的家人,更何況還有徐英莉。”
“不,她會理解我的,我相信。”
張沫瑋看著說的神色奕奕的符江東,終是嘆氣:“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沒用的。”
“就當是為了我,我希望你能夠上訴。”
張沫瑋說的真摯,符江東老臉一僵,隨即笑著應到:“好,聽你的。”
告別了符江東出來,張沫瑋開車流轉在熟悉的漢州街道,曾經的五年,她用沐敬言的身份,幾乎走過了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
白色的雪花飄落而至,讓她想起了令她溫暖的那個男人。
腳下轟鳴著油門,幾番街道,幾番過彎,終是來到了當初那個令她體會到了別樣生命的地方-風鈴廣場。
MT被曾楊言重新接管,飛渠的“丹”成為了華旭萊的新的大股東,股權比例僅在曾家之下,雅市被停滯的并購研發項目起復,技術革新問題得到妥善解決。
翌日
MT頂樓的總裁辦里,金邊眼鏡的男子專注的看著手頭的一堆文件,擰著眉頭,王玉樹捧著一封郵件急匆匆的進去。
“這位老板,請問,你有沒有招貼身保鏢的預算,薪資你看著給,我多貼身都可以的!落款:沐敬言。”
白色的空間,延長了天空灰色的邊界,沖淡了寒意,曾楊言款款而來的時候,就看見那朝思暮想的玄衣女子在等他。
臉上是散盡的白,唇上是透著的紅,身后,是雪花之下閃耀的熠熠光澤。
兩人相視而笑。
曾楊言:“哎,一起等天黑好嗎?”
沐敬言:“然后再一起等待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