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都有其對立面或相反面所在,這是早在戰國時期的李耳,也就是老子所感悟,所精煉的。放在現在來看,他的辯證思想仍影響著這個世界。
既是相反,性質定是不同的。例如黑與白、水與火、晝與夜,也就是在我們的認知中根根本本就是相反的事物。
當這些性質上相反的事物被人給予評價,被人以批判性的思想看待,它便帶有了感情色彩與個人看法,就形成了我們所熟知的好壞之分。它便從相反變成了對立,似乎帶著些尖銳又鮮明的特點。對立面的事物,是無法相容的。人類為了體現自己的智慧,往往會根據自己的意向去判斷一些東西,并下一些高深的定義。于是,所謂處于對立面的事物被賦予了好與壞的特性,從此就被貼上了標簽。例如白天常常代表正義與至高的圣潔;黑夜則代表邪惡與無窮的墮落。依我看來,這是充滿了浪漫主義色彩的。
這種分別的一大特點就是做不到所有人的看法都統一。畢竟這樣的話,就過于以偏概全,且會形成狂熱的宗教思想了。人們將創造神與鬼,只不過是為了解釋一些無法解釋的事,簡單的說就是科學依據的替代品。正巧,神與鬼在各國的宗教思想里,都是屬于彼此的對立面的。
而這種對立分別的一大代表,便是高雅與庸俗。這兩個詞語首先反映了人的身份地位之分。上流社會的所謂“名流”為了使自己與中層底層社會的人有所分別,創造了一眾“高雅”的事物。他們斥重金尋找優越感,并以此為傲。那些誕生于民間并廣為流傳的傳統,被他們稱作“庸俗”之流。
這樣的分類,是帶有偏見的,而公正地去判斷什么是庸俗的,什么是高雅的,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擺脫一個固有思想本就不易,在這個復雜的社會,除道德與法律之外,個人做出公正判斷的事情鮮有。更何況兩邊是高雅與庸俗這樣的沒有一定內容,全靠個人理解的選項。我們在這樣主觀的問題下作出客觀的判斷,還要權衡孰輕孰重,而且權衡不好會招來許多的諷刺與批判,甚至打壓,也就是早些時候的“名流”的慣用手段。大部分人在此般處境下,大多會說“讓別人來選吧”“我實在沒有這般能力啊”的話。
其實,按我的想法來看,高雅與庸俗應該自己評判,而不是拿出來與人家的比較,從而起了紛爭。高雅與庸俗永遠無法形成絕對的共識,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而在這個領域中,文學作品是最特別的。
它仿佛存在于條條框框中,但又仿佛跳出了條條框框。那些陽春白雪妙語連珠,令人拍案叫絕。平平淡淡而又不含哲理的“流水賬”,滿篇大白話,令人讀來無味,又浪費了人的時間,便被人認定為“俗”。
隨著人們對作品理解的深度不同、看法也各不相同。當你細細品味,定能品出其中所含的道理,而這道理或使我們茅塞頓開,或讓我們引以為戒。終是令我們受益的。所以沒有人評價道理的好壞。而事物的運作正依靠著一條條道理。所以事物的好壞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人。
當我們把一件事物的道理理解到極致,那我們自然懂得如何運用它的道理使它成為對人有益的事物,或者說是好的事物。所以表面庸俗的也許內含深意,看上去高雅的反而“敗絮其中”了。
平淡的深處是非凡,庸俗的盡頭是高雅。
我終于得出了一條道理:
百俗成雅,至庸為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