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難吃
- 穿越后,我有一個孝順兒子
- 花花吳蘇
- 2240字
- 2020-06-19 18:57:28
嵐女氣呵呵,拉住又要進屋的青年木訥男人,口中便是一遛通的怨懟:
“我還說嘞,這一位娘子怎么丟下幾錢買我那又酸又臭的豆餅唻,原來人家在這兒等著嘞!……虧她好心思賣給其它人壞了的豆餅嘞……鐵柱哥,你說,那整桶子的豆餅,她才給幾個錢嘞?你瞧瞧,她這一份五塊豆餅,卻要一個銅板兒嘞!”
嵐女性情直爽,有什么說什么,同樣,豪爽的人,有一個通病,那便是一旦有啥事兒要他們不的爽氣,那的了,那張口呀,跟沒個把門兒的一般,直說個不住。
叫作鐵柱的木訥青年顯見已習慣了嵐女那張口兒,只是捉著后腦勺聽著,亦是不插嘴。
他深知,此時候他說什么,嵐女亦是聽不進去的。
嵐女這邊兒兒抱怨,無鹽那邊兒卻是生意興隆。
她和長順一大早便背著一大通東西從東溝莊跋涉到鎮子上。
此時間適才好恰是家家戶戶上街買菜打油,熱鬧時。
一開始,還真真沒人買。
為嘛?還不是這酸豆餅臭異常。
可是當無鹽一叫“免費試吃”,那便有人來吃了。
不過也不要想的那樣好……第一個試吃的是個小乞兒。
那小乞兒亦是餓極了,否則誰樂意吃這臭烘烘的東西?
可這一吃吧,便馬上兩眼放光,只管把空竹簽遞與無鹽,
“娘子,娘子,我……我還是要。”
無鹽不是壞蛋,可也非什么好人,接過竹簽,又給加了兩塊酸豆餅,噴上調料,遞與小乞兒時便說:
“這試吃每人便兩塊酸豆餅,是有定數的。
瞧你餓的,才給再加兩塊呀。”
無鹽自然不會小氣這幾塊豆餅,前提是在她有錢的狀況下。
可是,恰恰,現實和之相反。
只是,有了第一個吃蟹子的人,自然便有第二個……路人原本僅是奇怪地向這兒張望,卻給小乞兒饞嘴的樣子給勾出口水來。
便有一個綁著小辮兒的小男娃兒,扯著自個個兒爺的手往這邊兒兒來。
“爺爺,我饞。”
無鹽眼一亮,這爺孫身上妝扮,便是家中有錢的主兒。
“這東西臭的,康哥兒還是不要吃了,爺帶你去‘佳肴堂’。”
年長的爺爺蹙起鼻子,還拿手捂住鼻子,一邊兒扯著康哥兒要走。
無鹽一瞧,這不可以呀!等了半日,可不可以放走這第一人!
“誒喲,這一位大伯,‘佳肴堂’是頂頂出名的。
一瞧大伯便是見過世面的,‘佳肴堂’可不是一般平頭百姓吃的起的呀。
爺,大伯!你吃慣了山珍海味兒,可我敢打包票,你決對沒吃過這道小吃!”
激把!
年長者,興許智慧無窮。
他們看的透年青人的小把戲,便比如無鹽如今使出的激把法。
可是,他們更加多時會由于自個的見識不凡,更加不愿認輸。
就比如臉前這一位大伯。
“呵呵,娘子說笑了罷。
想當初老朽走遍四方,吃遍咱大梁大街小巷,名城鬧事兒,你這東西,老朽承認,是第一回見到。
可食物嘛,好奇是要的,好吃才最要緊。
不好吃的,再好奇亦是空。
娘子還是本本分分做人,搗鼓這一些沒用的東西。
沒的吃壞了肚子。”
這人講話忒的不客氣,上來便指責,雖然沒徑直罵人,卻那話威力,卻不比罵人不遑多令!
若碰見別人家娘子,沒的就羞紅了臉。
無鹽卻不咸不淡,回那大伯一句:
“大伯,你這講話忒的不客氣。
你全都沒嘗過,怎么知道不好吃?別是大伯你見到好奇的東西,不敢嘗鮮吧?”
呵呵,這老大伯一瞧便是白身出身,
“走遍四方”,這可便是商人了。
作為上一世的資深商賈,商海浪潮中淘出來的人,閱歷豐富,對付這樣的人,還真不可以簡單地點頭呵腰。
言語中刺刺他,他才肯老實。
那老人一聽無鹽的話心頭不高興,不服氣。
想一想,他在獅子鄉上亦是鼎鼎出名的,走遍四方的商人,最見不的其它人說自己“不敢嘗鮮”,那等于沒膽量,不敢冒險!
“呵!老朽就嘗一嘗你這酸豆餅!”
講完,狠狠拋出一枚銀光閃閃的物件。
無鹽手一伸,穩穩接住。
那老人冷呵呵講道:
“娘子,你可拿穩了,這一兩銀子可不是那樣好拿的。
老朽跟孫兒全都嘗一嘗你這酸豆餅,倘若嘗完以后,老朽這孫兒還想再來一份,這一兩銀子,便當是老朽向娘子賠罪的錢。
倘若否則,娘子只管把這攤兒拾掇拾掇,再也不要來坑害其它人了。”
老人便差說“你不要來騙吃騙吃”了。
無鹽有趣地挑眉,這老人反倒是個狠角色,她不過激把他一下,他就要她關門大吉。
一兩銀子在一般莊戶泥腿子那亦是非常值錢的,的攢上六個月,在無鹽家中,便自來沒出現過這樣大的錢。
銀錢可能晃花了眼。
無鹽一笑,一邊兒把玩兒手里能晃瞎眼的銀元寶,一邊兒沖著老人意味深長地講道:
“金錢迷眼嘞……大伯!妾婦不才,可以夠猜透你二分用意。”
果真,老人面顏一整,
“噢?”
很有二分訝異,卻也可笑不語。
老妖精!
無鹽心頭腹誹,同時,她面顏亦是一整,瞧那老人道:
“大伯是跟妾婦賭,這酸豆餅卻是妾婦跟邊上兒子共同研制出來的。”
笑望老人。
那老人再一回一呵,這一回,很有些不屑,眼僅在無鹽跟一直靜謐的長順身上停頓一下,口中不屑:
“貪心不足!”
手里卻是又一回拋出一枚銀光閃閃的元寶。
無鹽把手里兩枚銀元寶丟給長順:
“兒子,接穩了。
這一位大伯賞給咱的。”
未等老人生氣,她言語一轉:
“兒子,開工。”
十塊酸豆餅下油鍋,立即一縷又香又臭,非常矛盾的味兒彌散開。
經過跟老人的這一通,無鹽的酸豆餅攤兒前已圍上一幫人。
他們興許是看大戲的。
而且,顯見,這幫人全都認識老人。
非常快,酸豆餅在油鍋中發黃發脹,無鹽用油瀝子把發脹發黃的酸豆餅撈起來瀝干油,攤兒上除卻油鍋,便是調味料。
可見無鹽揭開一層油紙,露出那一些陶瓶竹罐兒來,先從陶瓶中盛來一勺黑紅色的粘稠醬汁。
又從竹罐兒中倒出些水來。
此時候,老人才看清晰,那竹子作的罐兒實際上是把竹的兩頭鋸開,可是上下兩層全都封實,僅在一頭口鑿了幾個洞口。
要用時,把洞口朝下灑上些。
還是有那黑魆魆的醬汁……老人自認走遍四方,還真真沒見過。
此時候,不曉得是更香還是更臭了。
老人捏著鼻子,接過無鹽遞來的竹簽子,有些猶疑究竟要不要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