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明鴿也不愿再多做糾纏,本身自己就不算是很喜歡起沖突的人,這個人是真的有些討厭,瞧不起我年齡小,瞧不起我們沈派,沈派、徽派、息派向來是平起平坐的,沒有說誰地位高,也沒有說誰地位低,大家在十幾年前還算得上是很好的朋友,我老恩師雖故去,卻也是琵琶界響當當?shù)囊晃蝗宋?,雖說有些脾氣,但是技藝精細,也是人人稱贊的,你算什么?!息派的人現(xiàn)在都是這么牙尖嘴利?這么以貌取人?
于錦蘭也是被明鴿一句話噎到不知道說什么,夏源確確實實是沈派的當家人,自己這一代的當家人是師妹也不是自己,明明自己不比師妹差,可是師父還是讓師妹當起了這個當家人。
揚琴部分的秦恩旭出來打了圓場,這才作罷,拿著自己的部分,各自先練各自的。也不清楚是哪個人去息派說了什么,第二天,息派就換了個叔叔過來,把那位于師姐換了回去,這下琵琶部可和諧多了。
“孫叔呀,你這也不行啊,你怎么彈什么都像要去砍人殺人一樣?!敝煨耖荒槦o奈地看著自己的這位“長輩”。
“是呀,小孫,你要穩(wěn)重些啊,這個是去文藝匯演,不是拿刀砍人啊!”息派的李勛也在一旁附和道。
明鴿也是抿了抿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自己真的是盡力了,以前師兄來的時候,是怎么弄的啊,沈派,自己已經(jīng)算得上是最溫吞的一個了,自己真的彈不出他們要的靡靡之音啊,自己溫柔不起來啊,一點激情殺氣都沒有,算得上什么沈派琵琶?!拔?guī)熜忠郧笆窃趺磁难剑耖!?
“您師兄啊,比你彈得更,呃,威嚴?威武雄壯?!?
明鴿側(cè)頭看向李勛,一臉,你看我已經(jīng)不錯了的模樣。
“要不,我們琵琶開前奏的solo吧。”李勛想了想,說道:“我去和秦恩旭說一聲,一開始的古箏solo換成我們琵琶吧,全體合奏的時候,小孫的殺氣并不是很明顯,但是我們琵琶的單場,小孫的聲音就過于突出了,我們每個人都是自己獨奏的話,就還好?!?
“那這樣的話,李叔,我們豈不是要開場。”朱旭楠有點緊張,以往琵琶很少,不,是基本不會開場,一般都是拉弦類的、或者吹奏類的,這次的曲目有點特殊,需要彈弦類的開場,因為曲子的基調(diào)是戰(zhàn)爭勝利后的宴會歡歌。前面有一分鐘的戰(zhàn)爭勝利,需要彈弦類的音色。
“對,我們不僅要開場,而且還要小孫去開場,我們兩個配合她。”
“別別別,我不行?!蹦銈冞@是瘋了嗎?!我去開場,搞沒搞錯,我不行,慫,不行不行是真不行,明鴿一臉的拒絕。
“恩旭,我們琵琶部申請開場!”李勛也沒看明鴿的拒絕.JPG,直接問了負責的恩旭,恩旭當然同意了,那邊古箏部的人,也在討論說自己在彈戰(zhàn)爭勝利的時候,差一些。
大家都停下來了,李勛站在了中央說道:“我們琵琶部是很少開場的,但是吧,小孫的這個演奏方式,真的不適合我們后面琵琶單門演奏,小孫,你把前奏彈一下,好好彈,不許糊弄?!?
明鴿一臉的不情愿,還是聽了李師兄的話,乖巧地拿起了琵琶,做出了起勢,一拿起琵琶,明鴿整個人的氣勢就變了,不再是剛剛的文文弱弱,開頭用了五次輪指,瞬間就將那種戰(zhàn)爭時候的樣子,彈了出來,肅殺,緊張,后來勝利的時候,也是瞬間讓大家感覺到了一陣舒服和輕松,然后就是歡樂,四海升平的感覺了。
“這氣勢,必須開場啊,雖然我們臨時組了的民樂團,但是也是要代表華國出去的,這種氣勢一開始就能將我們的大國風范現(xiàn)出來,震懾一下來的國家?!倍奶m家自從明鴿懟走了于錦蘭,對明鴿那是一個小迷妹的做派。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琵琶部開場。”李勛穩(wěn)重地說道,也向明鴿示意了一下,示意她加油。
明鴿也沒辦法,只能這樣了。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也是主辦方掏錢請她們吃飯,吃過飯,明鴿坐了地鐵回了B大,到了寢室將琴放好,換上睡衣,一頭栽倒在床上,累死了。
這時,列昂尼德也是下午休息,剛睡完午覺起了床,給她打了視頻電話。
“你等我一下,我找一下耳機?!泵鼬澖恿穗娫?,說了聲,找到耳機,連接好,躺在床上,和他視頻。
“今天去做什么了呀?元元??茨愫孟窈芾鄣臉幼?。”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列昂尼德在電話那一端看著明鴿,有些關心地問道。
“今年有個匯演,我們沈派出的我去表演,今天剛訓練完一次,分了部分,合了一次,之后下一周工作日是每個人自己練,周末再去合幾次,反正我是里面最小的,大家,都比我厲害的,都是民樂各部分的很厲害的人,大家應該用不了合幾次就可以了,只不過,每一家的節(jié)奏可能稍微有些偏差,要去調(diào)。”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本來打算這周去華國,找你玩呢,你們訓練,我可以去看嗎?”
“應該是不可以吧,有點偏機密了?!?
“你們是代表國家嗎?招待哪一國?!?
明鴿想了想,突然明悟一般,“說來也巧,是招待你們國家的領導人誒。還有你們的芭蕾舞團?!?
“這樣的話,說不定,我也會去?!?
“你也能去?你別騙我,說是兩國之間的軍事交流,你一個半退役人員還想去?”明鴿有些調(diào)皮地打趣道。
半退役人員,列昂尼德反應了半天,才明白,她在說什么,小家伙,現(xiàn)在都敢和我開玩笑了,自己的明鴿改造計劃也算成功了,起碼她不再對自己冷漠,一開始,估計也會是認為,自己挺煩人的,不過現(xiàn)在,她對自己也開始敞開心扉了,自己這幾個月也沒白費。
“如果能見到我,結束后就得親我一下,賭不賭?”列昂尼德也是知道明鴿其實好勝心也是有一部分的,故意刺激她一下。
“賭就賭,我又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