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行
- 農家俏娘:將軍別怕,我開掛
- 心悅
- 2291字
- 2020-06-29 19:49:17
是夜,舒念在薛瑤懷里睡著之后便被甄姐抱回房間。
舒仲文亥時方歸,薛瑤不敢出門,她的小叔子她惹不起只能乖乖躲著。
聽他與舒長青在院中談話得知,他結課之后又與書齋里的學究深談了許久,一時忘了時辰,所以回來晚了。
“薛家的...”
再后面說了些什么,薛瑤把耳朵貼在窗紙上也聽不大清了,只知道是與自己有關。
“你在做什么?”舒長青早就站在門口,冷不丁一聲把她嚇一跳。
薛瑤腦袋緊貼在窗上,臉上活活被硌出了幾道紅印。此刻她彎著腰,撅著屁股的姿勢十分戲謔,她尷尬地轉頭,被舒長青憋笑的表情刺激的臉紅。
“那個......我說我在鍛煉身體,你...相信嗎?”薛瑤頃刻恢復了端正的坐姿,手指頭胡亂地搓著衣袂連著的繩子,眼睛也胡亂地掃著視線可及處。
“下次你若是還想鍛煉身體,院子寬敞,總比這磕磕絆絆的屋子里要好些。”舒長青故弄玄虛,像是真的信了她的鬼話。
舒長青朝薛瑤的身邊走去,他身材高大昂藏七尺,周身總有一種駭人氣勢。薛瑤見狀,不自覺的縮起了手腳。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她一度覺得自己就快無法呼吸了,她腦袋里還在想著,她要是憋死了會不會有人給她做心肺復蘇......
“不行不行,我還沒準備好,不行,還不行......”薛瑤雙眼緊閉,放肆地用聲音沖破最后一道內心屏障。
薛瑤才到這具身體兩日,她對舒長青,如果說有情的話,那只能是救命的恩情。她二十一世紀的腦袋絕對不允許她將自己的處子之身交給一個只見了幾面的男人。
縱然她清楚古代女子沒有幾個真正能嫁給自己心中所屬的有情郎,所以話一說出口她便追悔莫及。
薛瑤腦子里兩個記憶的主人已經大戰幾百回合,一旁的舒長青只是稍微有點愣神,隨后拿起她身邊的茶盞,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原來一切都是她會錯意了......
拜托,還能再尷尬一點兒嗎?
“你夫君我辛苦一天,回到家吃不上飯也就罷了,連杯熱茶也沒有。”舒長青坐在薛瑤旁邊的木椅上,又繼續打趣著,道:“看來‘相夫’是指望不上你了......”
“......”
“你方才說,什么‘不行’?”舒長青起身走到屏風前,寬衣解帶。
看著他一件一件把衣裳脫掉,方才熄滅的恐懼之火又重燃起來。薛瑤抱著腿,蜷在木椅上。
“沒什么。”薛瑤淡淡的回了三個字,語調讓人捉摸不透。她想極力隱藏自己的不愿,卻怎么也控制不住盯著舒長青的眼神。
雖說從昨夜起,她已經勸過自己幾萬次,夫妻之事躲不掉。何況摟著舒長青睡一晚也沒什么,誰知若是真的讓他同自己行周公之禮,薛瑤的身體竟在本能的反抗。
舒長青看著薛瑤的身體都止不住的抖,眼眶都有些微紅,他一下子便能明白,小姑娘的心思。
他自己已是一個成過兩次婚的男人,而薛瑤還是一個十六歲剛出閣的姑娘,他不會勉強。
“過來。”盡管舒長青身上穿了一套白色底衫,身板還是十分壯實。他走到床前,叫著薛瑤。
薛瑤自知不是個愚蠢的人,她知道古時新婦不與夫君同房若要傳出去是多不光彩的事,是要遭人茶前飯后閑言碎語的。
她只脫了外衫,越過舒長青,雙眼緊閉,筆直的在床上挺尸。舒長青則起身熄了屋里最后一盞紅燭。
薛瑤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渾身肌肉緊繃,不像是剛結婚,倒是像在等待凌遲之行一般。
“睡吧。”舒長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側躺著,臉龐對著薛瑤。
搞什么名堂?老娘已經準備好赴死了就跟我玩這個?!薛瑤噗嗤笑出聲來,整個人如釋重負,也被自己的幼稚行徑氣笑了。
二人又這樣平安度過一晚,第二天醒來又是同樣的姿勢,趴在舒長青的胸膛上睡覺讓她覺得十分有安全感。
“娘親,你快醒醒啦!”童聲漸強,在薛瑤的耳畔縈繞。總是習慣睡到日上三竿,這是年輕人的通病。
她睜眼看到的不是舒長青而是舒念。多大個人了,還要五歲小兒叫起床...薛瑤極不情愿地睜眼梳妝打扮。
一直聽張秀兒叫她丑八怪,她便先入為主,覺得自己長得肯定不那么的盡人意,如今坐在銅鏡前面,仔細端詳著鏡中熟悉又陌生的臉,她驚于這張臉竟與自己從前有幾分神似。
“誰說丑的?”薛瑤擺弄著自己的五官,嘴里小聲嘀咕著。
薛瑤母親便是個大美人,她父親薛守義年輕時也是個五官清秀的男子,生出來的女兒自然不會差。只是這些年長期的營養不足導致她面色有些泛黃,至于女兒家用來打扮的胭脂水粉,她更是連根毛都碰不到。
鏡中的人兒螓首蛾眉,眼溝下沉眼尾上翹,也是這對桃花眼與從前的自己不差二分。她拿起梳妝臺的脂粉,輕拍上臉,以薄粉敷面遮住了原來的臉色,也是一個美人坯子。
“娘親,你真漂亮。”小舒念兩只肉手高舉頭頂,鼓掌為薛瑤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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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的饑餓感提醒薛瑤現在已是巳時,她連吃“早午飯”的機會都沒有了,可以直接吃午飯。
“念兒餓不餓,娘親給你做好吃的怎么樣?”做飯也得找個由頭,薛瑤溫柔的問著舒念,軟糯糯的小團子也一定喜歡吃她做的小甜糕。
“好呀。”
薛瑤活了二十余年,縱然經過社會千錘百煉的鋼鐵心腸也已經被舒念小可愛的軟萌擊垮的一絲不剩,不用自己費力生也能有一個小家伙天天粘著你的屁股后面追著喊著叫娘親。
午間舒長青斷不會回家,張氏母女在自己的院子用飯,薛瑤只要搞定舒念和她用的就可以。
小廚房墻上只掛了一只乳鴿,那是舒長青打獵來的。簸箕里放了一些新鮮的蓮子,便也沒再有其他東西。
她又從院中搜羅了一些合歡花,原是滿園合歡無人理睬,薛瑤看了,與其讓它化泥入土,倒不如拿來略施一筆成就一道佳肴。
蓮子乳鴿放在砂鍋里用火候煨著,水乳交融間碰撞出最令人欲罷不能的味道。合歡和銀耳則躺在湯盞里,這款合歡羹是薛瑤看家手藝之一,如今也算排上用場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藝高不怕無人聞。菜香味兒吸引了一票家奴,他們許久未再舒家聞到煙火味兒了。后院吃飯的張秀兒也覺得嘴里的魚肉一下子就黯淡下去。
她又草草地炒了幾個素菜,同舒念用了之后,又用食盒裝著命人送到學堂去。
縱然舒仲文再不喜她,日子總要過下去,人總要試著去相處。吃飽了的薛瑤覺得生活又美好了,看誰都怪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