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賜？”

牧武這次真跟不上她的腦回路。

“哦，就是獎金。”

“這個啊。”牧武開著車回答道：“一般局里破案效率高，及時抓獲嫌疑人的時候會有，怎么了？”

桃夭愣住。

抓不到嫌疑人，不給發錢的嗎？

那她變相的把黃石頭放了，豈不是等于……白干了？

滿頭桃花還沒來得及開，就已經凋謝。以至于見到厲賀南時，桃夭還有些悶悶不樂的。

“怎么了？”厲賀南挑眉，她不是已經當了英勇救人的英雄嗎？

“我覺得自己又入錯了行。”桃夭很惆悵的搖了搖頭，說：“我根本就不適合做臥底。”

剛說完，她看到跟在厲賀南身后的人，似乎有些眼熟，像極了她飛走的鈔票……就是，變成了放大版的？

“黃石頭？”桃夭睜大眼，盯著他上看下看，沒明白之前還好好的人，現在怎么鼻青臉腫的。

明明她打人不打臉，還手下留情了。

“桃夭。”黃石頭忍著牙疼，堅強的跟她打了個招呼。

“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跟誰打架了？”桃夭驚詫的追問：“而且，你怎么跑到厲大人這里來了？”

難不成他還想拐厲大人去騙錢？這志向未免太遠大了吧。

黃石頭摸著鼻子瞟了厲賀南一眼，心想，這可不是打架，而是被打。

至于后面那個問題……

“桃夭，其實我也不是人類。”黃石頭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是本地修煉成精的黃鼠狼，還有胖子和瘦子，他們是老鼠精。”

“哦！”桃夭內心波濤洶涌，而面上卻波瀾不驚！

她看著對方，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難怪他們住的屋子里那么暗，黃鼠狼和老鼠，都喜歡晚上出來活動。

正思索間，傳來一聲清脆的輕笑。

桃夭側過頭，看見韓韓站在一邊，旁邊還有同樣腫成豬頭的胖子和瘦子。她不禁皺著眉頭認真打量對方，卻一無所獲。

反而是韓韓沒忍住，笑的更明顯了。

“我可不是妖，而是貨真價實的人。”她說道：“要不然，我也不能在厲先生手里全身而退。”

韓韓真沒想到，看上去斯文沉穩的人，動起手來那么利落。

怕這就是傳說中的斯文敗類吧！嘖嘖嘖，比桃夭還不可貌相！

“你說他們的傷，是厲大人打的？”桃夭聽懂她的意思，更吃驚了。

胖子和瘦子同時點頭，表情復雜。

桃夭忍不住沖著厲賀南抱拳行禮：“多謝厲大人不揍之恩。”

厲賀南額間的青筋微跳，揮了揮手，沒說話。

而桃夭的好奇之心顯然還沒得到滿足，她不解地問韓韓：“你是人，怎么會和三個妖在一起？”

“混日子唄。”韓韓十分不以為意，“習慣了，妖比人還好打交道。”

這句話，桃夭深以為然地點頭。

妖跟妖打架，生死不論。跟人，打贏了進局子，打輸了……哦，她不會輸。

收回發散的思緒，又轉頭問黃石頭：“那你們來找厲大人做什么？”

“騙錢越來越難了，又沒前途。”黃石頭抱怨道：“與其冒著被警察抓的風險，卻整天連飯都吃不飽，還不如做個正規妖。”

胖子緊接著說：“說不準，以后還能混上編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