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萍在一邊看著，心理有點不平衡。

無論是詢問還是做筆錄，牧武對她都是公事公辦，絕不多說一句話的態度。憑什么對著桃夭，就這么客氣，甚至到了有些殷勤的地步。

她有零食吃，自己只能喝白開水！

彩萍抿了抿嘴，想到被關時，桃夭也混得如魚得水，不由更加不平。

“牧警官。”她昂頭喊了一聲：“我指認，這個陶夭也是個騙子，而且她還騙了很多人的錢。”

她把桃夭跟黃石頭等人同流合污的事，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牧武擰眉：“她這是被人脅迫……”

“可我們都沒有出去騙人。”彩萍本就看不慣桃夭的行為，眼下便指責的理所當然：“只有她，主動替騙子工作。”

救了人還被反咬一口，桃夭有些不開心。

這些人類，可真復雜。

手里的小餅干突然就不香了，桃夭看了眼彩萍，利落地承認道：“沒錯，我也出去騙錢了。不過……”

她對著彩萍說：“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應該還在賊窩里挨餓。”

彩萍臉色漲得通紅，嘴硬道：“沒有你，警察哥哥也會救我們出去的！”

“你報得了警嗎？”桃夭平靜的反問。

黃石頭等人十分精明，選擇下手的對象，都是那些因故獨居，與家中不常聯系的人。

所以，警察才遲遲沒有找上門去。

除非自救，否則怕是被人發現時都涼了。

“我……”彩萍語塞，半天才擠出一句：“我報不了警，還有他們呢！”

她伸手指向一同獲救的五個男人。

卻沒想到，對方開口皆是替桃夭說話的。

“警官，確實是陶夭救我們出來的。如果不是她跟歹徒周旋，給我們改善伙食，我們可能都撐不到現在。”

那人一五一十的敘述了情況，其余人也跟著應和。

“你們！”彩萍簡直要氣哭了，不明白為什么人人都向著桃夭。明明，對方就是一個思想不堅定，會出去騙錢的女人！

“好了，桃夭也是受害者。”

牧武一錘定音：“現在最要緊的，是抓到犯罪嫌疑人，避免他們再對其他人下手。這段時間，還希望你們能夠配合調查。”

沒能如愿的彩萍憤憤地瞪了桃夭一眼。

桃夭本來想留在公安局等后續，順便打聽一下黃石頭他們的下落，結果一直等到臨近牧武下班還沒見到結果。

牧武雖然對她好，但她總不能跟人回去！

想來想去，除了露宿公園，只有一個地方能去了。

“牧武警官。”桃夭沒有手機，只能向他求助：“你能幫我聯系一下厲大人嗎？”

半個小時后，牧武開車送她去厲賀南家里。

路上，牧武猶豫了幾次，還是沒忍住說：“陶夭，你要是沒地方可去的話，也可以先住我家。”說完又怕她多想，補充道：“我把鑰匙給你，你自己住。”

“不用啦。”桃夭搖頭，她還是懂最基本的人情世故的。

厲賀南是妖界管理局的人，張菁菁是她未來的考核家庭成員，皆別人是不一樣的。

而且，她很快就會有錢啦！

桃夭眨了眨眼，問牧武：“你們一般什么時候發賞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