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細細端詳圖紙的南宮靜,蕭雪兒慢慢道,“實不相瞞,前不久京都剛開的棋牌室是我和紀娘子一起開的,剛到京都,哪里想得到其中的彎彎繞繞,得罪了薛家和蔡家的賭坊……“
“你是想以此畫作為禮,讓我出面?”
“正是,殿下意下如何?”
南宮靜卷起畫作,握在手心,繞著蕭雪兒慢慢踱步,細細打量,“這么好的東西,你為何不直接交給言老,或是你兩位官居高位的哥哥。”
蕭雪兒笑了笑,往茶桌走去,“言家在朝為官多年,朝堂大半官員多受家父恩惠,言家羽翼豐滿,這一點本就是皇家大忌,再加上多年前我母親執意嫁給父親,言雪兩大世家聯合,更是成了皇家的眼中釘肉中刺,雪家一夜而亡,再加上邊境時刻不穩,陛下才會十多年未出手。族中在朝為官者哪個不是步步為營,小心謹慎。若是此圖由言家出,那勢必更著了奸佞的道,說我言家藏有建造大師,意圖謀反,中原華國內亂不也是墨家受累最廣嗎?!”
蕭雪兒話音落下許久兩人都未在開口,南宮靜皺著眉頭看著蕭雪兒,蕭雪兒也大大方方的回看著南宮靜,許久之后湊近南宮靜,嬉笑道,“所以…如果我不是妓女,從小就在言家長大,你覺得我會活多久,或者換句話說,你…能光明正大的求陛下賜婚嗎?”
南宮靜像是被雷擊中一樣,沉寂片刻,冷冷道,“告辭。”這語氣和從前很像,卻夾雜著幾分難有的慌亂。
“殿下慢走。”
看著南宮靜上了馬車,蕭雪兒才落下懸著的心,擊掌笑道,“哈哈,解決了,開心等收錢,至于靜王的鴻鵠之志會不會暴露,那就看他南宮靜自己的怎么做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
車上的南宮靜坐立不安,腦中時刻回想著蕭雪兒的話,“是呀,皇兄已娶親,她就不可能會是側妃,就算皇兄病故之后,如果不是父皇欽定我為新太子,我也不可能提求取之事,否則…未登大寶就還會被連根一起拔了吧……兒時...算了吧.....”
有了皇子的背后之力,三天后棋牌室重新營業起來,南宮靜因弓箭圖受陛下夸獎,得了三年定京之諾,太子病情日漸惡化,朝野上下紛紛揣測三皇子南宮靜將是下一任。
大清早的蕭雪兒剛洗漱完就聽前院丫鬟來報,“姑娘,恒國公之女秦卿卿來府上了,現在正在前廳。”
“什么?!”正在站著由丫鬟為自己穿衣的蕭雪兒驚呼出聲。
慌忙穿好衣服,來不及做轎子,向前廳跑去,“不是吧,那日就隨口一說,真來了。”
蕭雪兒氣喘吁吁跑到前廳,站在院外就聽到廳堂里傳來笑聲。
“哎呀,郡主真是如傳說中一樣平易近人,小姑能有您這么一位好友真是太好了。”大夫人蘇氏笑意盈盈。
“見過郡主。”蕭雪兒平穩情緒,緩緩邁步行禮。
“快起來,不用如此多禮。”
“哈哈,小姑來了哈。”正說著言雪嬌和言雪歸兩人就進來了,蘇氏順勢拉過言雪嬌的手,來到秦卿卿面前,“郡主,這是小女雪嬌和雪歸。”
“見過郡主。”
“快起。”秦卿卿看著兩人臉上明顯沒睡醒的的樣子大致了解了,該是被蘇氏強拉起的吧。“這是物品給兩位姑娘帶的禮物。”
“多謝郡主。”蘇氏笑著接過秦卿卿丫鬟手中的東西。
“我和雪兒有話要說,不知…….”
蘇氏瞬間明了,“好好好,我們就退下了。”說完拽著兩個還在睡眼蒙松的姑娘下去了,走到院外言雪嬌一臉氣憤地甩開蘇氏的手,“看吧,非得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說完一臉不悅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蘇氏是又氣又惱怒……
“不知郡主此次來言府是……”
“上次酒樓你同意我來我就來了,是不是……”
看著秦卿卿突然落寞的神色,蕭雪兒急忙道,“并沒有唐突,郡主隨意,我只是隨口一問。”
“哈哈,那就好,聽說言府院子極好,不介意帶我四處走走吧。”
“先去西邊吧,我院子在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