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決定分別告知了自己的家長,一天之后,就約在了一張餐桌上。
秦父和沈母對這門婚事十分贊成,這一頓飯吃的特別和諧,第一次,秦未語感受到父母健在的感覺,她心下一酸,沈遲梧在桌底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看向沈遲梧,那人眼里寫滿了“我愛你。”,她朦朧著眼,幸福的哭了。
一天后,秦未語挽著沈遲梧走出民政局,將手里的兩張紅本舉過頭頂,笑道:“真好,以后我爸爸就是你爸爸,你媽媽就是我媽媽了。”沈遲梧微微一愣,他想起了二十年前,有個小女孩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他第一次見到秦未語是在自己父親的葬禮上,當時他縮在角落里偷偷的哭。女孩兒上去二話不說就捧著對他的臉親了一口,奶聲道:“別哭了,我還沒有媽媽呢,要不這樣,以后我爸爸就是你爸爸,你媽媽就是我媽媽了,怎么樣?”
他被猝不及防的一個親嚇得有點蒙,紅著臉問:“那我們是什么關系?”
女孩兒空著個大門牙笑道:“兄妹。”
現在想來,還挺懷念那時候的,他看著身旁二十年后的她,再次問道:“那我們什么關系?”
秦未語咧著嘴,瓷白的牙在陽光下閃著光澤,“老公,我愛你。”
沈遲梧親了一口她的嘴角,溫情的說:“嗯,我也愛你,老婆。”
他想,原來有時候等待是真的值得的,就像他,從小等到現在,終于把她盼到自己身邊了。
一個月后,婚禮在A國的一座島上舉行,請的人不算多,除了秦氏,沈氏相關的一些人,宋氏夫婦以及大兒子宋恒,二兒子宋景也都趕來了。
新娘化妝室內,葉星初和知年正在秦未語身邊,看著化妝師給這個仙女上妝。
秦未語看了一眼知年,就是一肚子牢騷:“你不是說自己要拍戲,沒空來的嗎?”
新娘子當天不能惹,知年這么想著,立馬解釋道:“我這不是推了嗎,你和拍戲,肯定你重要啊,是不是,好啦,笑一笑,等會你可是最美麗的新娘子。”知年哄著她,戳了戳她的嘴角。
“說起來,等會兒我的花球扔給你兩誰呢,你瞧瞧你們都單身,要不,石頭剪子布。”秦未語已經開始想著下一對,到底是眼前哪一位了。
“不用了。”知年和葉星初異口同聲。
知年:“我還年輕,這才拍了幾年戲啊,影后還沒拿到呢,結什么婚,花球給我浪費了,給初初吧,她挺需要的。”
這話有點道理,知年和秦未語的視線就都移到葉星初的身上,女孩兒那是相當的拒絕啊,“不行,我們公司也有規定,不能隨便談戀愛,更別說結婚了。”
見兩個人都在推辭,秦未語覺得有些掃興,立馬臉都耷拉下來了:“花球這個幸運的東西多少人想要啊,你們兩還推辭,不會恐婚吧。”
“我是真的還沒遇到啊。”知年擺手,一臉無所謂。
葉星初也想說自己其實一直母胎solo來著,但被秦未語攔下了,雖然沒具體說什么,但是這事情已經就只差沈遇那一句話才對。
一個小時后,婚禮現場,一片花海里,秦未語挽著秦父走在白色的地毯上,周邊不斷有人撒下花邊,營造著極美的意境。
今天的秦未語特別漂亮,白色的婚紗將她的身材襯托的凹凸有致,特別曼妙,臉上的妝容也是最為精致的,她緩緩向面前白色西裝的男人走去,出挑的像是天神下凡。
秦父將秦未語的手交給了沈遲梧,鄭重的囑托他:“拜托你了。”
沈遲梧點點頭,“我會的。”
牧師宣布誓詞,兩人甜蜜對視。
沈遲梧:“我愿意。”
秦未語:“我愿意。”
伴郎沈遇和伴娘知年將戒指交給了新郎新娘,兩人交換戒指,忠于愛情,此生不渝。
他們甜蜜的相擁而吻,天空墜下紛紛花瓣,慶賀著這一對新人的珠聯璧合。
遠處,紀修辰看著臺上的兩人,嘴角含笑:“祝你們幸福。”
最后拋花球的緩解,一群人單身的人站在那里,秦未語看著人群里出眾長相的那個女孩,花球一拋,就這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懷里。
周圍的人為葉星初鼓掌,她嘴角揚著笑容,在陽光下,特別治愈。遠處有人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在了她的身上,什么也沒說,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
“看什么呢,這么入神。”有人拍了他一下他的肩膀。
他收斂神色,沉默的離開了。
婚禮結束之后,兩人就動身去蜜月了。
從現在開始,她還有很漫長的一段時光,而她的余生,自此安穩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