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同,你還在聽嗎?”半天沒有得到陸奕同的回應,葉凱忍不住問了一句。
陸奕同回過神來,回應道:
“在聽,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沒事了,你先忙,讓安安好好休息啊!”
“嗯,謝了?!?
陸奕同說完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王心潔是嗎,既然你這么在意你的工作,那么就不好意思了。
陸奕同記得以前聽王心潔說起過她的工作,很巧,她工作的地方就是他二叔的公司,所以陸奕同直接給他二叔打了電話。
因為職業的原因,他看起來性格溫和,可他并不代表他是一個很好說話的圣母,特別是在和陳安安有關的事情上,他分毫不讓!
“啊!”
陸奕同和他二叔打完電話后回到客廳,又看了一會兒書之后,正打算躺下休息,就聽見陳安安的房間里傳來一聲凄厲的叫喊聲,他連忙跑進房間里,看見陳安安滿頭虛汗,仿佛做了噩夢一般。
“安安,安安,別怕,我在這兒?!?
陳安安睜開眼睛,看到了陸奕同正坐在床邊擔憂地看著她。
剛剛她又做噩夢了,夢到了她被戴旭從樓上推下去的那一天。
陳安安驚魂未定地坐了起來,把后背緊緊地貼在了床頭上,拼命喘息著,雙手攥住了陸奕同的手,就像是抓住了一顆救命的稻草一樣。
“奕同,我……”
“乖,不要想了,都過去了……”陸奕同把她攬在懷里,輕拍著她的后背,低聲陳安安聲安慰道。
陳安安撲在他的懷里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并不是第一次夢到這個場景了,從她受傷的那天一直到她可以從床上坐起來的,她每天都在重復著這個噩夢。
那時候,她每天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醫院那慘白色的天花板,閉上眼又會陷入無盡的夢魘之中。
后來的幾年里,她更是連樓梯都不敢一個人走,生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從旁邊竄出來一個人來,把她從樓上推下去。
上了大學之后,她一直都在強迫自己忘記那些不太好的回憶,可每次在她要忘記的時候,那些噩夢又如期而至,仿佛是在提醒著她,曾經的一切有多么可怖。
陳安安哭累了,才在陸奕同的懷里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
陳安安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乖,我去開門,你再睡一會兒?!标戅韧柚沽岁惏舶财鸫驳膭幼鳎瑥拇差^柜上面拿出一個眼罩給她帶在了頭上,又給她掖好了被子,這才起身去開門。
她昨晚哭了半宿,天快亮了才睡下。
“那你快點兒回來好不好?”陳安安瑟縮在被窩里,聲音有些啞,昨天看見戴旭的事情給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她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戴旭那張帶著壞笑的臉。
“好。”陸奕同又低下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我馬上回來,先讓夢里的我陪你一會兒。”
“安安崽,我沒帶鑰匙,剛剛還是爬樓梯……嚯!”
吳鎢看著眼前穿著家居服的陸奕同,差點兒以為自己進錯了家門。
“嘖嘖嘖,你和我安安崽發展的還挺迅速的啊!”
沒想到陳安安這小家伙還有兩幅面孔呢?
一邊說她ghs,一邊悄咪咪地就給陸奕同勾回家了。
“你小聲點兒,安安不舒服,現在還在休息。”
她昨晚本就沒怎么休息好,若是再讓吳鎢給吵到了,肯定要難受的。
吳鎢一副什么都懂了的表情。
“你放心,我取點東西就走,絕對不打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