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北北不同,這天晚上,顧良鈺家里分外溫馨。
顧良鈺一回到家,就被一個充滿高級香水味道的女人抱住,然后臉上被親了兩口。
“哎喲我的寶貝兒子,歡迎回家,想不想媽媽呀。”
顧良鈺回抱了一下,然后掙開女人,抹了抹臉上,無奈道:“媽,我都長大了。”
林恩慈裝作傷心難過跑到丈夫身邊,投身他懷里,抱怨道:“老顧,完了完了,咱兒子不喜歡他媽媽了,一定是我不能經常回來看他,讓他傷心了,老顧,別看公文了,你快給我出出主意,怎么讓我兒子開心?”
顧方舟拍拍擱在自己懷里的腦袋,看著女人保養得體沒有一絲皺紋是臉蛋,忍不住摸了摸。他本想找個知性大方、嫻靜溫婉的妻子,但最終讀研的時候還是沒耐住這么一個可人的瘋狂追求,娶了她之后,他才覺得或許這樣是最好的,他本來性子就悶,再娶個和他一樣的悶油瓶,估計日子不會像現在這般精彩紛呈。
就是媳婦和自己都很忙這一點不圓滿,不過水滿則溢,這樣也好。
顧良鈺看著父母雖然談著他的話題,卻早已經身在曹營心在漢了,知道他們聚少離多,他默默回房間了。
顧方舟也將公文丟下,攬著老婆回房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只有顧方舟和顧良鈺,顧方舟說林恩慈旅途勞頓,顧良鈺只笑笑,他怎會不懂。
飯桌上,顧方舟照例問顧良鈺一些學習及其社交等情況,顧良鈺一一說了。
“對了,你媽這次回來,說想帶你出去玩玩。”
顧良鈺停下筷子,“什么時候?”
“估計明天。”
“明天我和同學約好去書店。”
“哦。”顧方舟并沒多問,他教養的兒子必須有自己的自由,況且既然約好了,就不能反悔,男孩子若不能在成年之前養成君子品格,就相當于廢了。
“那行,我給你媽說聲。”
“嗯,謝謝爸。”
顧方舟看一眼兒子,“你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他早看出兒子欲言又止的模樣。
顧良鈺也不扭捏,直接問道:“如若有的同學我永遠猜不到她的心思,不知她什么企圖,這樣的人是不是大可放棄交朋友。”
從一開始的黑樓道摔倒、到后來她與不良學生的糾纏,再到自己與她幾次微妙的身體接觸,和她偶爾的奇怪言論,似乎她是他看的《偏執型人格》的主人翁,但又似乎讓人看不通透,反而像個有毒的餌,在引他入坑。
隱隱約約總覺有點危險。
顧方舟咽下嘴里的飯菜,看著兒子略苦惱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了幾聲,職場多年,他一直教兒子如何與人相處,現在看見兒子罕見遇見了難題,也覺稀奇,“竟然還有我兒子不能攻略的‘朋友’。”
顧良鈺微微皺眉,他并不贊同父親那套理論,他只是覺得技巧可以學習,最終目的是能與人更好的相處,“不是什么攻略,只是……”
顧方舟打斷他,“不管什么人,你只要多多換位思考,注意細節,基本沒有不能相處的,只是思考觀察能力強弱的區分而已,兒子這是鍛煉你人際關系的一個好題啊,怎么能放棄呢。”
顧良鈺點點頭沒再與父親爭論,他并不想把社交看的這么功利。
至于那個難題,顧良鈺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第二天一早,林恩慈親自做了早飯,是西式的,雖然父子兩個都不愛吃西式的,但一致的未表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