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是整個京城最熱鬧的時候,每三年一次的大科考,每年的京城學院統(tǒng)考,今年正好又是大科考的時候,最熱鬧莫過現(xiàn)在,學子遍地都是,各家姑娘也都出來游玩逛街,小攤小販也抓著這個時候準備來賺上一筆,運氣好一個月能賺上平時一年的銀錢。
城外
“停車。”馬車內(nèi)的青年掀起門簾,坐在馬車外的車夫喝停了馬,回頭問道:“公子有什么事嗎?”馬車里的人看起來20左右,身量頎長,眉目俊朗,一頭青絲用兩指寬的布帶系于腦后。馬車里還坐著一個女子,是青年的夫人,看起來年紀比青年稍大一點。
“宋諾,你要干嘛?”廖采妹看著下了車的男人不耐煩的問道。
宋諾沒有理會她的問題,向著旁邊灌木叢里的身影走去,不仔細看還不能發(fā)現(xiàn),灌木叢里躺著個人,這個人正是之前跌落山崖的蕭沫歡,渾身冰冷,臉色泛青,胸口有把大刀穿過,血留了滿地已經(jīng)成了暗紅色,看樣子死了有一兩天了,幸虧這幾天天氣陰涼,不然可能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
廖采妹跟著宋諾走了過去,“啊——”看到蕭沫歡的尸體時尖叫出聲,臉色瞬間慘白。
“宋諾,趕緊走,晦氣死了。”廖采妹伸手拽住宋諾的衣服打算拖他走。
“我們幫忙埋了她吧,這樣曝尸荒野對一個姑娘來說還是太過了,還是讓她入土為安吧!”宋諾本想置身事外,但還是過不了那關(guān),本已經(jīng)被廖采妹拖到了馬車邊,但是把話說了出來。
“宋諾,你是不是瘋了,那是個死人耶。本來進京趕考遇上死人已經(jīng)夠晦氣了,你居然還想埋了她,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廖采妹瞪大了本來不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宋諾,嘴里一連串的話就出來了。
最后,宋諾還是和車夫一起將蕭沫歡埋了,雖然他也想過,可能會給自己帶上麻煩,畢竟那個女子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比較奢貴,可能是京城有錢人家的宅院之爭,也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但是他還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關(guān)。
他此行本身就是為了參加大科考,以后官場上的事更難更黑,現(xiàn)在他連這點事都不能做到,以后如何為民請命,所以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真的與官場無緣,甚至差點連命都丟了。
蕭沫歡看著上了馬車的宋諾,心里無限感激,沒想到最后是這么一位素不相識之人葬了她,她其實從死了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還保有意識,可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靈魂,她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是不能離開她的尸體太遠,知道宋諾葬了她,她才發(fā)現(xiàn),她可以離開了,但是范圍變成了宋諾附近,于是她就這么跟著宋諾又重新來到這個地方——京城。
宋諾葬了那女子后又繼續(xù)啟程朝著京城趕去,因為他提前出發(fā)的,所以雖然路途上耽誤了時間,但還是趕到了,正好5天后就是科考了,時間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