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良頓時臉黑了!
“夫君!你剛說北邊那邊會有難民,在年后趕來,這消息可靠嗎?”王惠惠見蘇元良神色恍惚,推了推蘇元良身子。
“啊!這事是父親傳來消息。你也知我們這里離邊疆近。如果前方不是有臨水城擋著,我們這小縣哪有這么安生!臨水城外八百里,駐扎一千人騎兵。”蘇元良煞有其事說道。父親現(xiàn)在雖然不在朝為官,但是那些老部下還是會對他多有照顧。
曾經(jīng)上官將軍府和宣平侯府關系鐵這。大嫂便是已經(jīng)故去上官老將軍嫡孫女。
但是這些年,關系越來越淡化。這消息便是以前父親結(jié)交那些人,現(xiàn)在還在臨水城做事,傳信給他。
這些消息便是那邊傳過來,不過他不好給王惠惠明說這里面官場事情,只推說父親那邊消息。以王惠惠聰明也能猜測出來一二。
“不是有臨水城在嗎?那些難民怎么可能過得來?”王惠惠說道。
任職這么多年,一直平安無事,就是因為靠近臨水城。而臨水城郊外有一千騎兵駐扎,臨水城內(nèi)又準許訓練士兵。也可以直接說臨水城有不少士兵駐扎,又怎么會有難民入侵事情發(fā)生在東岳縣。
從邊境逃過來難民想要來東岳縣,而進入大周國伏地,必須經(jīng)過臨水城。
“此事千真萬確!臨水城可能要…”蘇元良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因為他并不知曉臨水城現(xiàn)在是什么政局,還有常年坐鎮(zhèn)臨水城上官城主是如何打算。
王惠惠也想到這種可能,難道上官城主在臨水城出了變故。
“鄰國大旱三年,這幾年便有不少人陸陸續(xù)續(xù)投靠我們大周國。本來小眾,只要這邊有人接收,他們以走親名義來不少人。縣衙這里也是睜只眼閉眼,給他們放行,也給置辦身份文書。這些歷任東岳縣縣令都是這般做,我思索不過小眾人數(shù),便沒有多過問下屬。”蘇元良喝口茶水,說道。
王惠惠認同點了點頭,既然一直這么處理,應該是沒有什么大問題。
“夫君,來信可有直言多少難民人數(shù)?”王惠惠知道太少,她還需要更多信息。
“上萬計!”蘇元良閉上眼,沉迷起來。
“這么多!這事真不好辦,臨水城放過來,可以以這些人是通過山間小路尋過來。即便他們知情,但是見其是難民也不能趕盡殺絕。而且若是這些人被人組織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說要遵守大周國律法。就是想投靠大周國,這事臨水城也不好攔住,還不得不放行。但是臨水城放行,東岳縣若放大批難民入住大周國。夫君…”王惠惠雙手無力抓住蘇元良的雙手。
“哎!現(xiàn)在最壞消息,便是我在來找你半柱香之前,那邊飛鴿傳書最新消息。上官城主已經(jīng)送信去了京中,這時恐怕已經(jīng)到了宮里。”蘇元良痛苦閉上眼,這事進退兩難。
王惠惠抓著蘇元良手緊了緊,開口詢問道:“來信說什么?”王惠惠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打算,還是想去問問,抱著最后一絲垂死掙扎。
“上官城主請求放行,還寫折子。聲稱沿路每個縣、府都可以接收一部分。根本不會鬧騰道京中。”蘇元良睜開眸子,雙手反窩著王惠惠,安撫著她。眸子帶著些許笑意。再聰慧,終究是個女子,他忽然感覺自己身形高大可以讓王惠惠安心依靠。
順勢便伸手摟住王惠惠,安撫著對方情緒。
“別怕!一切有我在,我會護著你和清兒。幸好言兒和銘兒不在這里。”
王惠惠頭安心靠在蘇元良胸膛,將心底那點擔憂、驚嚇撫平。
“鄰國不過是個小國!”王惠惠說到這里,抬頭望著蘇元良,身子微顫說道:“要打仗?大楚國想攻占鄰國,進而一軍南下打大周國。這些難民…是!”王惠惠嘴被蘇元良捂住,艱難閉眼點了點頭。
確實不是什么難民,但不否認里面有難民。這里面富商居家遷移、還有鄰國官員混在其中。
那如果是這樣,那這里面。上官城主恐怕和鄰國已經(jīng)達成什么協(xié)議。換句話說,鄰國可能選擇投靠大周國或者說歸順。
但是…
“萬一里面混了大楚國來探子!”王惠惠害怕說道。
這萬一出事情,誰擔當?shù)钠穑】峙滦胶罡汲袚涣诉@個責任。
“我打算從接收難民那日起,關閉東岳縣城門,直到將這些人安置妥當。”蘇元良緩緩開口言道。
“這…恐怕會激起民憤!”王惠惠遲疑道。
“無事!我本打算年后再處理此事,沒想到夫人將這些人請來,我到時候會先給他們打聲招呼。之后將召回部下,年假取消。先將此事應付過去,稍后我會再安排調(diào)休。至于百姓,我打算張貼告示,讓他們提前準備好需要采買物品。年后隨時關閉城門,不再放行。”蘇元良將自己想法說出來。
他不知道臨水城那邊什么時候開始放行,從臨水城步行到東岳縣需要十天,但是,若騎馬這時間就不好說。快馬加鞭三天能趕到東岳縣郊外,若是牛車、驢車就遲個幾天。
所以真正人潮在臨水城開放城門十天后。
按照送往京城那邊折子,皇帝批閱后,消息最快傳過來時間便在半個月后。若有安排官員前來,這些人路上耽誤時間,最快到達也是三個月后時間。而這些人一旦到訪,恐怕不是來解決問題,而是來查問題解決沒有。
王惠惠將月娘說事情,說出來。蘇元良臉色如常,似乎對于吳二丫會做這些似乎不驚奇。
“吳家有人在跑商。”蘇元良將自己的到消息分享出來。
“跑商?難怪如此!”
離東岳縣最近跑商線路,自然是將本土產(chǎn)物,冒險去往鄰國,販賣給鄰國賺取差價。
“此事勢在必行!只是…”王惠惠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會傷蘇元良面子。
堂堂一個縣令消息沒有一個農(nóng)戶來通靈。
蘇元良笑瞇瞇地盯著王惠惠,手捏了捏王惠惠腰身,說道:“你這是心里想,嘲笑爺是個廢物。堂堂東岳縣令消息來源不如一個泥腿子!”
“呵呵…”王惠惠盈盈一笑,挑眉瞥一眼蘇元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