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海斯的祖先

海斯家族和拉瑟福德家族的祖先——海斯家族的家族徽章——定居康涅狄格州——遷居佛蒙特殖民地——海斯總統父親的早年生活——索菲亞·伯查德

追溯海斯家族的歷史時，我們發現，他們家族輝煌了很長時間。不過，海斯家族的人似乎并不在意這些。海斯家族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280年。當時，海斯家族和拉瑟福德家族的祖先都是蘇格蘭貴族。他們一起對抗約翰·巴利奧爾、威廉·華萊士及羅伯特·布魯斯。在蘇格蘭貴族中，海斯家族和拉瑟福德家族人數眾多，實力雄厚。

海斯家族的鼎盛時期是他們的后代來到這片土地之前，即海斯家族與拉瑟福德家族聯姻之前。海斯家族曾有一個盾型徽章，徽章頂部有一只被一圈星星圍著的展翅雄鷹，背面刻有“Recte”字樣。一些古文物研究者認為徽章是銀紅相間的，也有人認為它是藍白相間的。不過，恐怕只有古文物研究者們才會關心海斯家族的徽章究竟是什么顏色、什么形狀吧，而最不關心此事的則莫過于海斯本人了。他似乎并不以此為傲，也不關心他的祖先究竟是不是貴族，他們家族是不是有這樣的徽章。海斯以羅伯特·彭斯《無論何時都要保持尊嚴》一詩中的標準作為自己的人生準則。該詩寫道：

別看君王至高無上，能賜爵封號，

什么公爵侯爵，頭銜沒完沒了，

只要正氣在身，管他皇權龍袍，

信義在胸，又怎能為官位折腰！

管他這么著，還是那么著，

什么尊榮顯貴，不過是老一套！

做人高風亮節，有尊嚴和自豪，

不管怎么著，比爵位更崇高。

無論海斯的祖先是誰，無論海斯的祖先在捍衛蘇格蘭邊疆時表現出了怎樣的騎士之勇，不幸還是驟然降臨在這個尊貴的家族之中。1680年，當喬治·海斯離開蘇格蘭前往康涅狄格殖民地定居時，他似乎沒什么家產，也沒有什么近親。目前，我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在溫莎定居時，喬治·海斯是一名勤勞的木匠，也是一名優秀的鐵匠。在機械方面，他天賦過人、心思敏捷。喬治·海斯有一個與自己同名的兒子。這個兒子也一直住在溫莎。小喬治·海斯的兒子叫丹尼爾·海斯。后來，丹尼爾·海斯和莎拉·李結了婚。婚后，他們一直住在康涅狄格殖民地的錫姆斯伯里。丹尼爾·海斯的兒子叫伊齊基爾·海斯，1724年出生，在康涅狄格殖民地的布拉福德的一個鐮刀制造廠工作。伊齊基爾·海斯的兒子拉瑟福德·海斯1756年8月出生，出生地是紐黑文，他是本書主人公海斯總統的祖父。海斯總統的祖父曾是一位農民，后來做過鐵匠、開過酒館。在他那個年代，佛蒙特殖民地曾是新英格蘭地區的黃金之地。成千上萬的人從康涅狄格殖民地遷居佛蒙特殖民地，海斯的祖父也是其中一員。他在布拉特爾伯勒購置了一塊土地，蓋了一家旅店。海斯的父親就出生在這家旅店里。1813年9月，海斯的父親和他的母親——佛蒙特州威爾明頓的索菲亞·伯查德成婚。

索菲亞·伯查德的祖先也是從康涅狄格殖民地移民過來的，她的家族是諾威奇最富有、最優秀的家族之一。索菲亞·伯查德的祖先可以追溯到1635年。當時，約翰·伯查德來到了諾威奇。后來，約翰·伯查德成了地地道道的本地人。索菲亞·伯查德的祖父曾是獨立戰爭時期的英勇士兵，據說還是以色列·普特南將軍的至交。海斯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勤勞樸實的老百姓，他們生性安靜，不喜炫耀，在佛蒙特殖民地平靜地度過了一生。

海斯家族和伯查德家族子嗣眾多，人丁興旺。海斯家族的一個分支定居在了緬因州，另一個分支定居在了紐約州，還有一個分支定居在了佛蒙特州。我們可以說，幾乎康涅狄格州的所有人都與海斯家族有或多或少的關系。在佛蒙特州、馬薩諸塞州、康涅狄格州、賓夕法尼亞州、馬里蘭州，伯查德家族聲名遠揚，而這一切都要歸功于來自諾威奇的約翰·伯查德。

海斯的父親才華出眾，生性堅毅，事業心強，具有新英格蘭人早期的品質。海斯的祖父有九個孩子，海斯的父親排行第二，上有一個哥哥，下有一個弟弟和六個妹妹。回憶起海斯的父親時，一些老人總會說他心地善良，心胸開闊，樂于助人。童年時期，海斯的父親是家里的“跑腿工”。大多數時候，他都在為媽媽或妹妹們效勞。他能修犁，能織襪，能用雙手解決一切問題。對他來說，工具損壞這樣的尷尬情況永遠不會出現。他是同齡人的領頭羊。不過，不管是玩游戲還是做別的什么，他從不帶頭開玩笑或是搞惡作劇。冬天，他去上學；夏天，他去鐵匠鋪或者鄰近的農場里打雜。但他的身體似乎有些虛弱，在農場和鐵匠鋪干活時經常請病假。后來，海斯的祖父在附近的一個鄉村店鋪里給他的父親安排了一份店員的工作。沒過多久，海斯的祖父便在布拉特爾伯勒幫海斯的父親開了一家屬于自己的店鋪。

在商業圈里經營了數年之后，海斯的父親成了布拉特爾伯勒最具潛力、最有智慧、最富影響力的年輕人。不僅如此，在這一過程中，海斯的父親也結交了很多朋友，而且幾乎所有朋友都成了海斯父親的摯友，他與他的妻子索菲亞·伯查德也是在那時認識的。

當時，海斯的父親以基督教教義作為自己經商的準則。他經營店鋪就是為了養活自己的那幫伙計。無論何時，無論是鄰居還是鎮上的其他人，無論需要什么，他們都會去找海斯的父親，因為他總會雪中送炭，并且從不收取任何額外費用。他將店鋪的股份平均分配給了股東，他自己的股份幾乎都用于幫助鎮上的百姓了。在金錢方面，他取之有道，常常優先考慮他人之需，隨時為自己的客戶提供便利。善于采購的他謹慎地經營著運輸業，積累了一大筆財富。人們視他為施恩者。在自己的婚禮上，他收到了無數真誠的祝福。他是長老會的成員，活躍于鎮上的各種慈善機構，并大力資助宗教和非宗教學校。

也正是在教堂，他第一次遇見了索菲亞·伯查德。在他的人生戲劇中，這次相遇是非常重要而且非常有意義的。我們很樂意為大家呈現這段浪漫史。對于海斯的父親來說，索菲亞·伯查德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配偶了。她的性情和舉止正好彌補了他的先天缺陷。他不善言辭，她卻侃侃而談。他經常陷入悲觀情緒之中，她卻一直如一股山泉。有時，他可能會夜以繼日地工作。他最快樂的事就是讓別人感到快樂。不過，他很少考慮自己的事，而她則俏皮伶俐，落落大方，無憂無慮，從不會讓他人為難。她陪著他一起履行宗教這項莊嚴的職責，而他則陪著她一起享受幸福生活。他寬厚仁慈，慷慨大方。他感覺這才是人生。她也以善行示人，喜歡讓別人感到幸福。就這樣，他們攜手相伴了一生。他強烈的責任感和她無邊的愛讓他們緊緊聯系在一起。

我們的國家有成千上萬個像索菲亞·伯查德這樣的妻子或母親——她們善良、博愛、無私奉獻。無論是從國家的公共教育事業還是從個人的道德修養來說，我們都應該也必須向這樣的女性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我們將永遠歌頌索菲亞·伯查德，永遠歌頌所有偉大而善良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