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拉修不斷向著山頂爬行,慢慢的,神殿漏出了它的光彩,潔白色的建筑在山頂太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在大殿巨大門的兩旁是兩尊氣勢磅礴的引導之神阿努比斯的雕塑。拉修帶著我穿過了正門,我看見了和在虛世界看見的一樣的景象!九根柱子立在了那里。最后端那尊巨大的柱子正是黃金色的太陽神阿圖姆的柱子!
就在我慢慢進來以后,九根柱子開始變換了,慢慢變做了九位身材高大的神明,俯視著我。
“人類之王啊,我已經知道你為何要來此處。”阿圖姆的聲音異常的洪亮,填充了整個神殿。
這種感覺很奇怪,畢竟我經歷過神的墮落,經歷過神的衰亡,而此刻,看著阿圖姆溫和的目光我反而不習慣了。
“我們應該怎么才那打敗蛇神艾德喬。”我單膝跪下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想要打敗艾德喬,受到它千年眷顧的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檢索著記憶找到了原因,原因不在我,而在美尼茲,他自小的教育就告訴了他,蛇神是邪神,是必須除去的家伙。
“艾德喬領導著的下埃及諸神是邪惡的存在,他居然降臨戰場并不是他的神通廣大,神是無法干涉人類間的戰爭的,只有引導,所以蛇神降世必然是因為有人召喚了他。”阿圖姆不慌不忙地說著,其余的諸神只顧自己玩自己的,絲毫不把我匯報的事情當成一回事,在他們眼里,哪怕人類都死完了,也與他們無關。
“召喚?是下埃及法老哈法嗎?”我最先想到的就是這個答案。
“不,神不受人的驅使,即便是法老也不配!而能召喚神短暫現世的必是一件物品,這件物品是人類打造出來的,用最虔誠的信物熔煉,匯聚,提煉,才能換來神的這一絲憐憫。”阿圖姆說著坐下了。
一件物品?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在我穿越時光隧道的末端之時,我見到過一個罐子!難道是那個東西?
“其實要想打敗蛇神艾德喬并不難,只要你們也召喚神明就好,你們也是有守護神的。”阿圖姆看向了自己的手,擺弄了兩下,“答案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我可以提我的要求了吧!”
神也要提要求?我依舊恭敬地行著禮,雖然心下犯迷糊,但是我知道拒絕了這群家伙不是什么好事。
“悉聽尊便!”我回了話。
“如果,你們最終統一了埃及,你們要尊我們九柱神為正神!埃及的神太多了,我要求你們廢掉其他所有諸神!如果你背叛了這個要求,我們會降下神罰!”阿圖姆說出了要求。
我愣住了,神罰,我知道的……我畢竟經歷過了。在我們凡人的眼中,這場戰斗是權力與土地的征伐,而在神的眼中,我們只不過是他們用來爭奪權威的棋子,他們才是真正的棋手!我知道后來事,正是因為上埃及的統一,本來錯綜復雜的古埃及神明才最終確立為了九柱神。
歷史如此,渺小的我改變不了什么……
在答應阿圖姆后,拉修把我送回到了門外,在門口,拉修對我說:“法老王大人,以后,可能我們就無法再見了。”
“為什么?”雖然我好奇的問了一句,但是我知道在幾千年后這個混小子還是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如果這場圣戰最終打贏了,那么受到眾人敬仰的柱神們會前往神之國度,以后自然也就見不到了。”拉修為我傳達了這個訊息。
神之國度……我明白在哪里,就在我曾經到達過的那個虛世界。
我再次看了眼這輝煌的宮殿,剛剛眾神不顧世事的神態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就連唯一理我的阿圖姆也是帶著他自私的目的。
正是因為這些神明的自我,最終在千百年后,在古埃及經歷了幾個王朝之后,干涸的尼羅河最終淘盡了璀璨的埃及文明。諸神也就慢慢失去了信仰的人們,完全是咎由自取……
呵呵……命運啊……
又經歷了十幾天的路程,我們終于回到了下埃及的王都面前,由于對攻城毫無頭緒,大軍就這么一直把城圍著,自知勢弱的哈法也沒有主動出擊,雙方就這么堅持著。
“也就是說,我們也要打造一個神器?”納爾邁兄長沒好氣的說,我知道這讓他很不爽,會動搖他的統治地位。
“也只能這么辦了!”我回答著。
“好吧!那就讓我們打造那該死的東西!”納爾邁又不爽的用鞭子抽打了下地面,“安哈馬!安哈馬!你給我滾過來!”
七將軍之一,負責土建的安哈馬快步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我需要打造一個神器!該怎么做!”納爾邁幾乎是在呵責的問著。
“尊貴的納爾邁王,這附近有一個鑄劍的村落可以擔當此任!”安哈馬回答著。
“還要收集它們的信物!”納爾邁補充著。
這可是讓安哈馬皺起了眉頭,他說:
“尊貴的納爾邁王,他們最尊貴的信物就是他們隨身帶的武器,村子向來是劍不離人人不離劍……”
“那就把那些不順從的全殺了!”納爾邁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如果一個都不順從就全村都殺了!反正只要有工具,讓我們的士兵熔煉是一樣的!”
安哈馬跪著久久不敢起身。
“沒聽見嗎!安哈馬!去執行命令!”納爾邁又一次抽打了鞭子。
安哈馬低著頭,退下了。
幾天后,神器鑄好了,但是那個村子全村都被殺害了,他們沒有一個人愿意屈服于納爾邁兄長的淫威。而安哈馬也沒有回來,據手下的士兵們回來報告,說是安哈馬自己覺得做了天理難容的事,鑄就神器為的是忠誠于王和國家,但是他終究雙手染滿了全村的血,最終,在神器鑄成之時,他縱身跳入了熔爐之中,與村民們的劍,融為了一體。
“真是愚蠢的家伙!簡直笑死我了!”納爾邁兄長彎折了下鞭子,接過了神器,這是一個權杖,納爾邁把玩了兩下,覺得很順手,便丟掉了手中的鞭子。
似曾相識的畫面,我記起納爾邁石板中的畫面,那時的納爾邁就是拿的這個權杖戰勝的下埃及!
一個村子……一個村子啊,我莫名的聯想到了古墓里的鑄劍谷,哪里的所有幽靈都俯身在了武器上,或許……這是阿蒙為了慰藉這批亡靈而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