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證明什么,說完這句話,有苦澀的東西滑進他的嘴里,是這女人的眼淚。
你能因為這一點就娶我嗎?
她很想問這句話,可是她不敢問,所有存在的事實,都不過是‘僅存在’而已,對他們之間關系的改變起不到半點幫助。他該娶葉星荷還是娶,該拋棄她時就拋棄,她依舊只是一個揮之則來的玩具罷了。
“有。你是我前妻,是我兒子的媽。”
“楚之鴻,你好過分,真的好過分。”漸漸的,她無力再反抗,身體在他幾下撩撥下,早已經潰不成軍。
楚之鴻在她身上縱橫著,將每一寸肌膚都印下他的印跡,仿佛這才能證明她是他的,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她都只能是他的。
天知道他的收藏癖幫了大忙,保留的那條手鏈,居然能幫他證實五年前那個女孩的身份。他以為再也找不到她了的,那一晚之后她像風一樣消失在那座城市,誰知命運早就把她推到他面前來了,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認她的存在,不愿意正視五年里對那個神秘女孩的思念。他認為這是對葉星荷的不忠。而現在,他已經顧不得了。
“蕭若秋,蕭若秋。”
他飛舞著,一字一字的念著她的名字。她像中了迷藥一般,沒了心智,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后面的配合。
時光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個夜晚,旖旎的酒吧燈光下,那個無知的女孩也是像現在這樣,在失神狀態中慢慢把自己交了出去,再也不是完整的女孩了。
多少個日夜,她夢到那個模糊的身影,不止一次和那個身影發生奇怪的事情,每一次她都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樣,可不管怎么努力都只是徒勞。而現在,發生的一切就像在夢境,她緩緩睜開眼,入眼的俊俏面孔,令她迷醉。
她終于看清楚了,這個人,是誰。
“楚之鴻……你……是個混蛋。我……恨你……”她的罵聲也變成了動人的語調。
男人沒有回話,灼熱的唇再次雨點般落下,她再一次墜入令她著魔的顛峰之上……
對這個奪走她清白的男人,她說不出是真的怨恨還是感激。那一晚的事情改變了太多東西,雖說懷孕導致她被退學、母親和父親爭吵摔傷,她也為此跳江自殺。可正因為這個契機,她才有機會離開蘇德,離開那個只有惡夢的家,成為一個全新的自己。不光如此,也是因為他,她才要獨自一人承擔雙份責任,去照顧蕭萬櫟,去陪伴他。
她經歷的一切、受到的所有歧視或者關照,都是因為他那一晚種下的果實。
她和他的緣分,從五年前不美好的開場白開始,就注定了結局也是悲涼孤寂的。
房間里旖旎的畫面不知持續了多久,沒人不知道……
當蕭若秋醒來時,是被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睛,剛想起身去開門,就被全身的酸痛牽扯得皺起了眉,望著自己盡是紅印的手臂和肩膀,她慌忙往下望去,不出意外的,身上也全是羞人的紅印。
她驚慌的瞪大眼睛,側頭望去,罪魁禍首還正躺在她旁邊酣然大睡。
“媽咪,媽咪,外婆讓你起床啦。”
門外傳來蕭萬櫟的呼喊聲。蕭若秋薄嫩的臉蛋變得通紅,她用力推搡沉睡中的楚之鴻,邊找著自己的睡裙,同時小聲喚道:“快點起來!萬櫟來了!”
被打擾美夢的楚之鴻很不高興的蹙起眉頭,拿被子罩住自己的頭,哼了聲,“吵死了。”
蕭若秋給他氣得不行,扯開被子,又推他兩下,“小櫟在門外,你快點起來,到浴室里面去!”
他終于清醒了幾分,側頭看著她慌不措亂的穿著衣裳,惱怒的伸手一把扯掉,又將她攬進懷里,“吵死了,再睡一會。”
咚咚咚,外面敲門的聲音沒有停止,“媽咪,你醒了嗎?”
“小櫟,我——”
“我和你媽咪在睡覺,不準吵。”楚之鴻直接打斷蕭若秋還沒說出口的解釋,沖著門的方向說了一句。
蕭若秋整個人都僵住,隨后憤恨的用力推他,“誰讓你開口說話的!”
這下好了,知道他們倆睡在一起,蕭萬櫟會覺得她和楚之鴻已經和好了,肯定就會期待他們復婚的事。
昨晚的情況發生的很突然,她完全被蠱惑了。而且成年人,只是發生一次關系而已,并不會純真的以為睡過就要結婚。她也不會以此去要挾楚之鴻對她負責,這個男人要不想負責,她的要挾沒有一點用。可蕭萬櫟是孩子,肯定不會這么想,他一直對她和楚之鴻復合有執念。
“你這女人一大早嘰嘰喳喳的干嘛,吵死了。”楚之鴻不滿的埋怨著,卻把她抱得更緊,根本不允許她意圖逃走。
她一動不動,聽著外面的動靜,根本就沒動靜。
蕭萬櫟站在門口,望著比他高幾倍的房門,有種想踢開的沖動。楚之鴻那個混球,睡了他媽咪。
好像自己的專屬物被人橫刀奪愛了一般,讓蕭萬櫟很難受,他放棄歸整理智,抬腳狠狠踢在門上,大喊:“媽咪!你快點出來!媽咪!”
他再用力發泄,也不過是個孩子,造成不了多大的破壞力,只是很吵而已。
聽到響動的朱月芬趕了上來,見蕭萬櫟在用力踢門,連忙上前拉住他,將他抱了起來,“怎么了小櫟,媽咪還在睡懶覺嗎?”
蕭萬櫟臉色鐵青,板著臉狠狠瞪著房門,沒有說話。這個混蛋臭男人,腳踏兩支船,又不能給媽咪什么實質的名分。上次追問的結果讓他對楚之鴻很失望,他已經不愿意讓他來當母親的靠山了。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