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配權?”楚之鴻被她這個詞逗得俊眉一挑,“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就是你的,這個家你當然有支配權。不過你也不傻,知道夏長生對你的感情不單純,我作為你的男人,拒絕你和他接觸,有問題嗎?”
他突然說出口的變相情話讓蕭若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臉色有些不自然,什么叫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就是你的,真當她是純情小女生那么好騙嗎。不過他說到夏長生的事,讓她眼神變得閃爍不定,“我的事,不要你管?!?
“蕭若秋。”
楚之鴻忽然極其嚴肅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把她弄得更是摸不準他什么心思,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干嘛?”
他只是定定的看著她,襯衫還極不雅觀的敞開著,他也不管不顧。是啊,正常來講,以他和蕭若秋之間的關系,他確實沒資格管她,夏長生喜歡她是她的事,她都不愿意中斷和他的來往,他在這里干上什么火。
她被他盯得頭皮發(fā)毛,“你到底讓不讓我休息了?!?
其實這點楚之鴻是誤會蕭若秋的了,不管是認識他之前還是認識他之后,她和夏長生的聯(lián)系都不算多。她這么聰明,當然知道長生對她的想法,所以很多事都在刻意回避夏長生。只不過像蕭萬櫟生日這么重要的日子,她不想他缺席。
說到底,有了夏長生才有她的新生和萬櫟的誕生,這一豐功偉績她不想因為其它兒女情長給淹沒。
“楚之鴻,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蕭若秋敏銳的察覺到他的異樣,沒有和他繼續(xù)討論長生的事,只是探究的打量著他問。
“你把他當成萬櫟的第二個父親,所以邀請他來參加這個生日會,那我呢?”他向她靠近一步,低頭凝視她,“你說,我有資格參加萬櫟的生日會嗎。”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蕭若秋,似乎要把她的靈魂都給吸走。她不得不往后退,不知該怎么回答他的問題。
宴請的所有人,都沒有楚之鴻有資格。他才是最應該參加萬櫟生日的人,他已經(jīng)缺席了整整四年。
可是她要說嗎?明明各自隱約都知道真相,為什么要逼著她承認。
“你……你自己以前不是說過,不管我們的‘婚姻’存不存在,小櫟都是你的兒子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明顯不足,目光閃爍不定,根本不敢直視他。
“是嗎,那這樣的話,我送個禮物給你吧?!背櫿f完轉(zhuǎn)身和門外走去,在跨出門的時候回頭警告她:“不準反鎖門,不要讓我生氣,否則吵得大家都睡不好。”
他的話很好的打斷了蕭若秋想趁他離開反鎖房門的念頭,這個瘋子要是生氣了,肯定會擾得大家都睡不安寧,她不想家人為此受到影響。
她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等候,心提到嗓子眼上了。
直覺覺得楚之鴻今天很不對勁,沒聲沒音的突然回家,回家的狀態(tài)也是意志消沉,還用很奇怪的眼神盯著她看,怎么都覺得不對勁。他不是在國外陪葉星荷游玩嗎,怎么還會給她準備禮物?不怕葉星荷吃醋嗎?這個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聽到楚之鴻上樓的腳步聲,她心跳得更快了,目光緊緊的望著房門口,直到男人進入她的視線。
她看到了,男人手里拎著一只精貴的口袋,口袋上的LOGO都是渡金的,一看檔次就不低。
“拿去。”楚之鴻將禮袋遞到她面前,“打開?!?
“什么東西?小櫟生日,難道不是該送禮物給他嗎,你送禮物給我干嘛?!笔捜羟锊桓逸p易接過禮盒,總覺得這中間有什么詐。
認識楚之鴻快半年,她就沒正式收到過一份算得上‘禮物’的東西。這個男人從來就沒認真把她當成過‘戀人’對待過,今天這么反常,她真有些害怕。
“讓你打開,啰嗦?!背檶⒋尤剿掷?,徑直走向大床,側身躺了上去,示意蕭若秋打開。
她無奈,只好取出袋子里的東西,是個長方形的盒子,盒子很重,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在盒子的四周,則是鑲嵌著璀璨的鉆石,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有多少顆,在燈光下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盒子這么金貴,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在楚之鴻直勾勾的注視中,她慢慢打開盒子——
當盒子打開的一瞬間,蕭若秋整個人都愣在那里,盒子里裝著的竟然是她藏起來的那條手鏈的復制品。
是的,完全一模一樣的手鏈。只不過這條手鏈一看就知道質(zhì)地不凡,原本普通的裝飾被換成了高檔的寶石,綠的、紅的,還有細鉆,她不認識這些東西,卻也知道它們價值不菲。
楚之鴻打造了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鏈送給蕭若秋,看來,他真的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
這條手鏈,算是打破這層紗的契機石嗎?
“你……這個……我不能要。”她因為緊張,說話有一點小結巴。她慌張蓋上盒子,將它遞還給楚之鴻。
“明天是萬櫟的生日,這條手鏈,是給你的禮物?!边@是他在迪拜找人專門定制的。
楚之鴻看了一下時間,又說,“十一點五十九分,剛剛好。”
蕭若秋愣在那里,血液像被人抽空了一樣,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下一秒,又被巨大的委屈和羞憤占據(jù),眼眶發(fā)熱,鼻子發(fā)酸。她俯視著床上的人,擰眉微笑,那笑容無比苦澀,“楚之鴻,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覺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楚之鴻慢慢站了起來,他打開盒子取出手鏈,俯下身貼近她耳邊輕問,“我想,你家里應該還有一條和這一模一樣的手鏈吧?!?
她的身體微微發(fā)抖,咬著牙沒有承認。她想不通,楚之鴻為什么突然間要掀開這層不是秘密的秘密,讓它曝光在陽光之下,換來的是什么?是她的憤恨和不甘,還有無盡的委屈。
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人情世故這一說,如果他會換個角度替別人考慮,就不會輕率的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目光空空的直視著前方,視線已經(jīng)被一層波光蓋過,變得模糊起來,她輕聲低語,“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為什么要拆穿?大家就這樣裝作不知道,不也很好?”
“蕭萬櫟是我兒子,你,是我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