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兩分鐘,蕭若秋終于在強忍不住的時候,洪泄出閘。淅瀝瀝的水聲最終消逝在空氣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給我……紙。”蕭若秋尷尬得想死。
楚之鴻輕輕將她放下,順手從枕邊的柜子上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然后轉身快步走進廁所,把壺給放在一旁,彎腰打開水龍頭,狠狠的沖洗著自己的臉。平靜好一會,他才重新返回病房。
蕭若秋已經自己收拾好衛生,正艱難的穿著病服褲,因不敢動作太大,她想趁楚之鴻出來之前將衣服整理好的計劃失敗了。心慌又羞怯的加快速度,牽扯著她的傷口越來越痛。
“別動!”楚之鴻冷聲呵斥她,“還想重新再斷一次?”他邊說著已經三下兩下幫她穿好了褲子,轉后過頭去,不再看她。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僵硬的氣氛。
就這樣沉默了好半響,蕭若秋才勉強平緩下來,柔聲輕道:“呃……謝謝你。”
“謝我什么。”楚之鴻回過頭,目光灼灼。
她喉嚨一結,不知道該怎么回,對于剛才的事,她實在沒臉提,只得轉話一講:“謝謝你救了我……”
楚之鴻抿著嘴不說話,對于救了她這件事,他清楚自己沒資格得到她的感謝,就算他不去,夏長生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將她救出危難之中,他不過是使了點手段趕在夏長生前面了而已。
但這種事他沒必要提,只需要理所應當的接受她的言謝就好。
“你是小櫟的媽媽,我前妻,救你是應該的?!彼f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管怎樣,我都要謝你?!彼挥嬢^他的傲嬌,也不拆穿他的偽裝,如果說他對她一點感覺沒有,單憑她是蕭萬櫟的母親這一身份,相信他并沒什么理由救她。
在法律的‘事實’面前來講,她和蕭萬櫟都和他沒有關系,只是單純的外人而已。
蕭若秋還以為楚之鴻并不知道蕭萬櫟的血脈,殊不知他早就知道這一事實。在知道是楚之鴻救了她時,內心還是很感動的。
“既然要謝,就得拿出點實際行動,光是口頭說兩句嗎?”楚之鴻說著慢慢向她俯下身來。
她的呼吸又開始變得紊亂起來,“你、你想要什么謝禮?我、我可以把那個商鋪還給你……”
“給你的就是你的?!背櫟痪芙^,停在她咫尺外的距離,呼吸也變得加重起來,“我覺得,你就是一份很好的謝禮。”
他承認自己趁人之危了,即使被蕭若秋這樣認定也無所謂,他下身躁動得像春天冒芽的小草,企圖突破地面的泥土好重獲光明。
“你、你想干什么……”她聲音細如蚊,問了句廢話。
她現在完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不能躲、不能逃。她能感受到此刻的楚之鴻是極度危險的,稍有不慎被他就地正法,也不是沒可能。
“你說呢。”楚之鴻湊近了一些,貪婪的在她臉上嗅著,最后和她四目相對,高挺的鼻尖都碰到她的鼻子了。
在蕭若秋心臟快要跳出身體的時候,他突然說:“難道你不該主動一點,以示謝意?”
蕭若秋像著了魔一樣,不但沒有推開他,反而傻傻的問:“我……要怎么主動?”
窗外的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微弱的光線稍微照亮了一點房間的光線,讓兩人可以更清楚的看清彼此。
“唔……”
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令蕭若秋失去自我意識,整個思維都像被抽之一空,讓她頭腦發暈、極度暈眩。
“不要……”她抗拒的聲音聽上去更像是邀請。
可是她是病人?。【让?!她不想再進一次急救室!
蕭若秋盡可能的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低聲制止:“夠了楚……之鴻。”
差一點點,只差一點,他就快要控制不住把這女人就地正法了。
“手別亂動?!彼麕缀跏且а勒f出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