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過了,不過并沒有查到蕭小姐的住院記錄就離開了,如果有什么問題我會匯報你的,先生。”
楚之鴻嗯了一聲,抑制住想繼續打聽蕭若秋的事,吩咐莫藍天安置好看守人員,便掛了電話,連莫藍天問他什么回醫院都沒有回答。
他呼了一口氣,站在樓梯口猶豫半響,還是沒有選擇上樓,而是去了同層的健身房。只有在運動的時候他才最專注,最容易忘掉那些雜亂的心事。好的毛巾和溫水遞給他,一邊道:“先生,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
在知道楚之鴻來健身之后,他們這些做傭人的早就計算好了時間,將老板需要的一切準備好。一直以來,他們都做得很好,把楚之鴻伺候成了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連放熱水的龍頭開關都不知道在哪里。
說好聽點是有錢人的大少爺,說難聽點其實就是智障,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智障。
楚之鴻脫掉汗濕了的上衣,只留一條短褲,也不乘坐電梯,順著樓梯上了四樓,他的臥室在四樓。他邊走邊用毛巾擦汗,林志揚緊緊隨尾其后。
在他進了臥室,徑直走向浴室時,林志揚還跟著,他不免臉色一沉:“出去。”
林志揚連忙上前將他需要的干凈衣物整理好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做好這一切,他才準備離開,誰知楚之鴻又喚住了他,“葉小姐休息了嗎?”
他看了看表,從他健身開始到現在,都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奇怪的是說半小時泡完澡的葉星荷,沒再下樓,有可能已經睡下了?
林志揚老實的搖搖頭:“先生,我不知道,反正葉小姐沒有出來,聽阿姨們說,她從進浴室開始就在打電話。”
雖然這有點侵犯人家的隱私,但他首先是楚之鴻的家仆,其次才是一個普通公民。
聽到這匯報,楚之鴻劍眉一皺,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睛散發著莫測的寒光,“我知道了,你先出去,給我準備兩杯溫牛奶。”
林志揚領了命令退下,楚之鴻這才褪去僅有的遮物,全身赫裸的走進寬敞的浴缸,說是浴缸,其實都大得算得上一個小型游泳池了。
如此反復幾下,他才覺得身心徹底放松些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他只當是哪個傭人,沒有在意,泡在水里舒展身心。他不由自主的想到蕭若秋之前來這里過住的那一晚,他命令她服侍他沐浴更衣的畫面。
“Shit!”他暗自罵了一聲,身體下滑,又一次埋進水里,將有了反應的身體隱藏起來。他真是瘋了,干什么都能想到蕭若秋那個臭女人,搞得他好像沒見過女人一樣。
自從辦了離婚手續以后,她便像個幽靈一樣時刻出現在任何地方,令他煩悶不已。
葉星荷明明就在樓上,她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夢中情人和女神,他該意想的應該是她才對!
可人的思想很奇妙,當你越克制不愿意去想某件事或某個人的時候,腦子里就越會想起這些,他有些氣惱自己的失態。這種毫無自制力的行為,是他最為鄙視的。
他嘆了口氣,離開浴缸,又去沐浴房沖了一會,才裹著浴巾出了浴室。小廳的茶幾上已經放著兩杯牛奶,他徑直走過去端起一杯飲光,隨后邊用毛巾擦拭濕發,邊向套房的小書房走去,目光突然瞟到一個人影,他腳步頓住:“小荷。”
濕著長發、穿著浴袍的葉星荷正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翻閱一本厚重的書籍,聽到他的聲音,抬頭望來:“你洗得好慢。”
“過來,幫我吹頭發。”
聽到葉星荷吩咐,楚之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著裝,轉身欲要離開,“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
“就這樣,過來。”
一個男人,是不允許自己在喜歡的女人面前被嘲諷的,那有違雄性之軀。
剎那間,楚之鴻整個身體都為之一僵,喉結滾動,抑制住了血液一瞬間的涌動,然后繼續手里的動作。
葉星荷倒沒覺得這一靠會引起什么后果,她閉眼發出一長串令人羞澀的語調,“嗯……好舒服,小鴻,晚上我要睡在這里。”
她和他說話,永遠沒有商量之意。言辭之間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這點恐怕連她自己都沒覺察。
他松開她的發絲,通過書房走向旁邊連著的衣帽間,“晚上你睡我房間,我去客房睡。”
他找來一套真絲睡袍,剛準備換上,衣帽間的門被人狠狠推開,葉星荷神色不悅的瞪著他,“楚之鴻,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