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究竟是真是假?
暗處的祁靳:“長公主要見您?!?
重染翰揉了揉腦袋,強壓自己內心的煩躁:“進。”
只見桑葚一身水藍色襦裙,眉眼間帶些慍怒。
一道銳利的目光死死鎖著他,“你,臨幸了闕良娣?”
重染翰沉默,雖然他一直想逃避,但這終究是無可避免的事實。
雖然男人女人三妻四妾三夫都很正常,但他就是覺得對不起江素流。
“但求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重染翰:“是。”
桑葚憤怒更甚:“過去幾年你一直將她們視若無物,本王問你你也只答不愛,居然因為賭氣去動了她……呵,后宮也是帝王的一種權衡之術,你后宮里的女人,只會愈發多起來!江素流是個好孩子,你過去那么多年好似沒有對什么東西產生過興趣,難得有個喜歡的,你就如此辜負?”
也不怪桑葚言語激烈,她的幼年一直被灌輸“愿求一人心白首不分離”的思想,能這么想很正常。
重染翰一時語塞。
桑葚其實沒有立場,說的也并不對。只因為他動了他后宮中的花瓶,桑葚就如此激動。
他還沒有探聽江素流的意思……
哪知,他口中的女人正在洛府給寧昕辭把脈,完全沒有想到這些。
她剛看到躺在榻上虛弱的寧昕辭,便被小小的驚了一把,旋即很快想起自己郎中的身份,走正經路子。
江素流咂了咂舌:“那么嚴重的咳疾,怎么還不治?”
寧昕辭說不出話,她旁邊地侍女代她回答道:“主子很久之前就診過,只是大夫都說只是普通的咳疾,開了多少方子也沒治好?!?
“是不是偶爾發作?”
“是……”
“好治?!苯亓鞣畔聦庩哭o皎白的手腕,徐徐道之:“只是看起來難治罷了,其實并不那么麻煩,我現在先開一副立馬見效的方子,后續還要一個療程一個療程的來。你現在去抓鹿茸,松茸,靈芝,龜骨,枸杞……”
(我瞎說的,完全不懂藥理不要介意)
婢女點頭,“奴婢這就去辦?!鞭D而視寧昕辭,“只是不知主子……”
江素流:“我自會照顧。”
婢女連續囑咐了幾句,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而另一旁的知意……第一次知道自家娘娘還有這種技能?!
好厲害!
知意星星眼:“娘娘,您能不能教教奴婢?”
“這……”江素流捏了捏眉心,神色猶豫。
她是因為看了那么多書籍又經常到茶江縣去給人看病,才歷練出來的醫術。
自然,也有前世的技能疊加……
她考慮過很多次學什么技能,后來發現還是醫術最為適合。
“我暫時也沒有法子,你還是去找個可靠的郎中?”江素流不敢妄下定論,委婉回絕了。
一炷香時間,婢女買回藥材,和江素流一起熬藥。
江素流熟稔地支起火爐,放上藥罐,拿著一把蒲扇坐在木椅上扇風。
她怕婢女控制不好,就親自上陣了。畢竟這活考手藝。
知意呢,便以觀摩學習之名,在旁邊專心致志地看著,江素流視她為無物,專心致志于自己手上的事情。
空隙,不免走了神。
她的性子,便是越難過,越平靜的,什么也不太愿意在人前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