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若曾經(jīng)喝過符水，還不止一次。因?yàn)榘淄鹩裾f，她娘親是老狐貍精，她是小狐貍精，符水能讓她們化為原形。

符水真的很不好喝，過往的記憶真的很可怕，白宛若下意識(shí)地就想要吐出來。

“若若，別吐?！?

“娘親，符水不能驅(qū)鬼，只會(huì)讓人瀉肚子。”

“大膽妖孽！”

“趙神婆，你的道行太低了，你師傅讓我轉(zhuǎn)告你，不要去張員外家，不然你會(huì)有場牢獄之災(zāi)。”

聞言，趙神婆瞪大了眼睛，就像見了鬼一般。后來，她再?zèng)]在白宛若面前出現(xiàn)過。

白宛若看著落荒而逃的趙神婆，笑了，越笑越大聲，然后把手指伸到喉嚨里扣了扣，直到把符水全都吐出來為止。其實(shí)重生也沒有什么不好，因?yàn)樗篮芏喟l(fā)生在將來的事。趙神婆的牢獄之災(zāi)，她當(dāng)年是聽說過的。至于趙神婆的師傅，死了很多年了。

“娘親，我是你的若若。只是，我是十七歲的白宛若。”遲早要讓娘親知道的，不如干脆一點(diǎn)。

“娘，我死了，難產(chǎn)?？晌疑岵坏媚?，所以我又回來了。娘，咱們不回白府好不好，就算你再傾慕父親，也不要跟他回去，好不好？我不想死，被人剪開肚子，真的很疼呢?！?

“若若......”

從娘親口中，白宛若得知，之所以給她喝符水，是因?yàn)樗呀?jīng)昏睡了兩天。大夫束手無策，娘親只能再去求來了趙神婆。

或者，那符水是有效的。白宛若不大相信，趙承乾有良心這種東西。

“趙承乾是誰？”白宛若昏睡期間，曾經(jīng)不止一次提到過這個(gè)人。

娘親會(huì)這樣問，白宛若很高興，因?yàn)槟镉H開始相信她的話了。其實(shí)要證實(shí)她說的話，也很容易，她父親，遲早會(huì)來。可白宛若想要在父親再次到來之前說服她，讓母親拒絕父親的‘好意’，不跟他回白府，不做那低人好多等的妾侍和庶女。這么些年，他只是偶爾出現(xiàn)，她們母女也過的很好。

“他......是我孩子的生父，卻不是我的夫君?！睂?duì)于柳瑩這樣抱著‘從一而終’觀念的，恪守婦道的女子來說，白宛若的這句話，無疑是十分震撼人心的。

“趙尚書是正二品官員，執(zhí)掌吏部，永寧朝很多官員，都費(fèi)勁心思想要巴結(jié)他。白家也一樣。趙尚書遞話，要與白府聯(lián)姻的時(shí)候，祖父都快高興瘋了，白家的人都快高興瘋了。可適齡的女子，只有我和白宛玉。夫人舍不得親生女兒，所以是我嫁了過去。我嫁的，是庶出的趙府大少。他，是嫡出的趙府二少?！?

“怎么會(huì)？”柳瑩的唇有些抖，顯然不能相信，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家，后院之中會(huì)是這樣的齷蹉。弟占兄嫂。

“是啊，怎么會(huì)。女兒并未曾一女侍二夫。趙家大少，我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從一開始，與我圓房的，就是趙承乾?！?

她當(dāng)時(shí)剛剛及笄，年紀(jì)尚小。聽聞那趙家大少的克妻之名，自然也是害怕的，沒有人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