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諾，當顏如玉哭喊著被拒之手術室外，譚里里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顏如玉拍打著胸口，“如果不是我，小諾一定不會摔下臺階。里里，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譚里里扶著快暈厥的顏如玉，她到的時候譚林林已經進了手術室，聽說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滾落，具體情況不明，她也只能從顏如玉的只言片語里猜測。

一個多小時后，人才從手術室推出，從譚林林強作鎮定又慘白的臉，不用多言，言諾這一摔必是不好了。

看了幾眼言諾，顏如玉又拉了譚林林，“林林，小諾…”

看著被闔上的病房門，譚林林低低的道，“孩子沒了…”轉身去了沒人的樓道。

顏如玉看著失落而去的兒子，顫抖著拉開病房門，怎么會這樣…明明她只是想帶言諾去買見面禮，言諾拒絕她，她只是讓言諾在商場里等等她，怎么會…摸著包里鼓起來的包裝盒，這貴重的首飾現在全是對她的凌遲。

麻藥還未過，譚里里安置好言諾，看著失落至極的顏如玉，拍拍她的肩頭安慰，事情已經發生，誰也不愿看到這樣的情況。她理解譚林林，自己已難過的不行，很難再照顧別人的情緒。

譚林林他爸來了后，好不容易顏如玉不哭了，看言諾還要睡一會，譚里里起身找譚林林。

“哎，什么想法…”

從不抽煙的譚林林窩在走廊里，一口一口吐著煙圈，整個人甚是頹廢。

“你們也沒什么感情…前一陣子我看言諾對你…”

“我會娶她。”

譚里里看著譚林林堅定的眉眼，“好…這不只是一個責任，你想清楚了…”

“嗯。”

言諾睡了一整日，直到譚林林下班接班顏如玉。

“林林，這咋回事，怎么還不醒。”

譚林林看著緊閉眉眼的人陷入沉思。

“媽，你先回去吧…”

顏如玉是極其不愿意的被譚林林老爸拉走的，直到耳朵邊清靜下來，譚林林將言諾的長發順了順。

按道理人早該醒了。

“言諾，”譚林林拉起言諾右手放在唇邊，“我知道你聽的見，如果…如果你…真的非常不愿意再見到我，你就睜眼，我…就明白了。”

睫毛微不可查的顫了顫，眼皮的褶皺松了又緊。僵持了五分鐘的兩人又似乎過了一世紀般漫長。

“如果你不醒，我就當你同意跟我在一起了。”輕吻落在手邊，譚林林起身，十分鄭重又正式在額頭落下印記。

譚林林看著猶緊閉的雙眼，因為他的碰觸更揪起的眉心，輕輕撫平那冗起，長長嘆口氣。

室內陷入沉寂，外面的燈火零散闖入，護士推動送藥車的聲音時斷時有，譚林林寸步不離，一手摩挲著嬌嫩的指端，一手支頭。

“哪有你這樣的…”

直到喑啞低沉的聲音傳來，這次譚林林卻無聲的笑了。

當言諾睜開眼，看見那得逞的笑臉，翻了個身，生氣的縮回被握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