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她都忘記就要到清明節了。
程然說他連給他妹妹收尸的機會都沒有,現在他也一樣,沒有墳墓,沒有墓碑,帶著罪名。
她打車去看薛芙,還未走到地方,看到了另一個人。
絲雨飄渺,還微寒。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他問她,眼睛卻看著薛芙的墓碑。
唐弋唇角微揚,“我下周去找王志山,他會和你爭朱家,但不會全吃下,到時候你別心疼,她們母女的命,給我。”
王志山已經六十多歲了,原配移居國外十多年間,他一直尋花問柳。胥澤倒不意外唐弋能和王志山有聯系,畢竟她之前的資源是自己捧起來的。
胥澤看著唐弋,唐弋扭頭看著薛芙的黑白照片,以一抹笑結束了這次見面。
高跟鞋叩在石階上,嗒,嗒,嗒,好像無休止逝去的時間。
她比他更想回到以前,最好是回到那個雨夜。
時間依然走的很快。
唐弋一身極顯身材的晚禮服,出現在王志山的宴會上,名流扎堆,佳人如畫。
她一如既往的昂著頭,走過大廳,站在王志山旁邊,不去看別人的目光,不管明天的文章上會出現怎樣的文字。
朱陽被邀請出席,他看著溫婉笑著的唐弋正挽著王志山的胳膊走來,他已經代表朱家和唐弋斷絕父女關系了。
“朱總,好久不見啊。”王志山的態度像對其他賓客一樣。
朱陽卻無法笑得像以前,他和王志山表面上稱兄道弟,現在唐弋是王志山的枕邊人。
唐弋在旁邊無絲毫負擔的晃著酒杯。
“一忙起來什么都沒照顧過來,不過若是王總有邀,一定會到場的。”
“前段時間生意上出了點問題,你就別提這些了。”唐弋故帶嬌嗔的拉一下王志山的手臂,王志山瞄著她,笑的滋潤,朱陽安排公司人員出面他們的談判,也不是什么事,他還嫌朱陽難對付呢。
不過好奇朱氏出了什么問題,讓朱陽馬不停蹄的奔走。
“可再忙,還是要常回家,要不然家里都荒成草場了。”唐弋提醒。
朱陽臉色一暗,柳芳不安分他知道,早晚會解決,可被外人知道就不一樣了。
王志山笑不打眼底,瞅著朱陽,慢品杯中酒,“我聽說,你在東南亞有幾條線......”
聽說?朱陽眼睛看向了唐弋,王志山能聽誰說?他才把胥澤拉下水,想從這條路吃了胥氏,柳芳和朱夢喜都不知道的事,唐弋怎么知道的?
還是說她和胥澤一直都沒斷聯系?但似乎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