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走后,唐弋就那么坐了一夜,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沒睡,清醒一點的時候,被眼前的面孔嚇了一跳。
胥澤來了!
“懷著我的孩子,還出來勾搭別人?”他背著光站著,那種姿態(tài),換個女人看,早被迷得神魂顛倒了。
唐弋眉尖動動,原來沒食欲不是熱的,不過對懷孕也不是沒心理準(zhǔn)備,“你怎么知道是你的?沒睡醒吧?”
他笑了一下,“難道你想生下來看看?”
不會。
根本不可能。
聽上去,他也是同樣的態(tài)度。
“吃了。”胥澤拿起桌上的一片藥,走過來,塞進唐弋嘴里。
要不是手上還扎著針,唐弋會嫌棄的自己來,水,他喂的。然后,他就出去了。唐弋看著天花板,進來一個小護士,告訴她有什么不適,要告知她。
那粒應(yīng)該是打胎藥,她知道一個多月的孩子,可以藥流。
虛公子應(yīng)該和自己一樣,沒想到有一天,會這樣。
懷孕是什么感覺?看別人都是很幸福很美好,滿懷期待。母愛,又是什么樣的?她覺得薛芙并不是那么愛她,但看別的女人,那滿目溫柔如水是為什么?
小護士就在一角坐著,唐弋躺著又昏昏睡去,中間有點腹痛出汗,她微睜眼,門口有人一晃,小護士出去了,聽不清在說什么,她又進來了。
“太太,吃點東西嗎?”她手上端著可口的食物,香氣撲鼻。
唐弋搖搖頭,犯惡心,不想吃,“我想去下洗手間。”
她示意小護士幫她把針拔了,但小護士沒有。起身,不知是不是用力大了,下身一熱,緊接著就是小護士狂按呼叫鈴。
醫(yī)生護士沖過來好幾個,還有胥澤。
但是只留下了醫(yī)生和護士。
流產(chǎn)了。
第三天,胥澤要她回去。
“你還沒去朱家道歉,這邊的事,你查不了。”
煙,縈繞片刻后消散。
他說的沒錯,自己來的時候就知道有些欠考慮,但是想著有程然同行,他好像什么都了解的樣子,讓唐弋莫名有了信心。
“那不是你說了算。”
就算自己沒本事,要他管?
他笑了,像看一個小丑,“程然,是我的人。”
唐弋牙關(guān)緊咬,有三分懷疑,“所以,是你們誣蔑我爸。”
“這就是你的邏輯?我讓他來幫你的。”
“那你可真好心。”
唐弋率先開門出去,一眼看到了不遠處的程然,他正和胥澤帶來的幾個人說說笑笑,也看到了唐弋,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唐弋就上車了。
回去,不回去,命也賠這里了。
她要愛護好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