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也沒躲避，但低頭笑了，“除了這個。”

唐弋皺皺鼻子，忍不住吐槽，這算哪門子什么都可以？

“你結婚了嗎？”

程然搖搖頭。

唐弋心底里的負擔蕩然無存，還以為他結婚了。

“你結婚了。”程然的語氣，和他說他名字的時候一樣。

“你怎么知道？”唐弋哪兒正經戴過戒指，胥澤戴了，因為他要維持形象，她要賣慘。

程然點開迷你平板，推到唐弋左手邊。

“你還看這些？”唐弋帶著點不敢置信，程然的穩重感，和這些虛頭八腦的娛樂八卦可沒一點兒摻和。

“你老公看上去很不錯......”

“你喜歡他？”唐弋截住他的話，“還好我沒趁一會月黑風高的時候把他變成老公公。”

程然再度笑，好像聽小孩子說了傻氣的話那般的笑。

“剛好你連他都知道了，我就不客氣的請你幫忙，報酬就找他要，要獅子大開口那種，他欠宰。”唐弋的態度在隱隱變化，不知她自己覺察到沒有。

程然對她的提議，還答應了。

忽然，那一桌男人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開始推推搡搡，口中不停的咒罵著對方，都是些無意義的詞。因為談話耽誤了偷聽，唐弋和程然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而爭吵。

“砰！砰！”利落的兩聲槍響，唐弋被程然拽著躲到了旁邊的柱子后。

腦漿和血污飛濺，這種場面，唐弋還真沒見過。嚇得有一會兒失神，程然好像還在觀察，他握著的手還沒松開，唐弋找到了一絲依靠。還說來這邊找線索，第一天就這么刺激。

開槍的花藍襯衣男人，把餐廳掃視了一下，拔腿跑了。

程然也松了一口氣，然后松開了手，“別看。”

離得近，開始聞到了血腥味，十分清晰。他伸手遮唐弋眼睛之前，唐弋已經瞄到了，下一秒，她捂著嘴邊干嘔邊跑回了房間。

不大會兒，警笛聲響起，房門也被叩響了，警方取證調查。唐弋臉色微白，還帶著點汗，隔壁的程然也被帶出來了，跟她說了一聲別擔心。

從警局出來，天已經黑透了。

回到酒店，唐弋拽住程然的衣角，“我有點不舒服。”

程然覺得她是驚嚇的原因，就進了她房間，陪她坐著。唐弋蹬掉鞋子，縮在沙發上，雙手揉搓幾次頭發，從警方那里了解到，那三個人是毒販，似乎只是小嘍啰。

“我聽說這里是東南亞毒梟活動比較多的地方。”唐弋是聲音，帶著點啞，眼睛直勾勾盯著桌子上的一罐飲料。

“那幾個人就是，”程然完全聽懂了他們的對話，他答警方的問題時，也說了他們似乎是因為分贓不均，“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唐弋的臉色白的有些駭人，不是她平常白里透紅的水嫩感，完全的病態。

她搖搖頭，打了個哈欠，雙眼雖沒了神采，但看著并沒有困意，程然知道她是不想說了，因為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一點沒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