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阮剛藏好,陸祁墨和他的助理就走上了平臺。
陸祁墨站在黎哲大概可能朝下掉的位置朝下看了看,而他的助理四處查看了一番。
助理小伙子似乎是查的不夠仔細,來來回回幾趟也沒看到這樹枝上的熒光東西,“陸哥!這沒什么東西啊!”
“你說我們剛才在底下什么也沒發現,現在到了上面要是再什么都沒發現的話,是不是就說明那個叫陸星阮的女生就是兇手啊?”
陸祁墨瞇眼凝視著樓下道,“再找找,找認真了、仔細了!”
“收到,陸哥!”
陸星阮藏身于教學樓墻側,她兩手扒在天臺邊緣,一只腳踩著下水管道與墻固定的連接處,另一只腳懸空著,頭頂的茂盛綠色枝葉遮擋住了她的手和身軀。
陸星阮的手臂幾乎支撐著她全身上下的重量,扒在天臺邊緣格外的疼。
可她就像沒感覺似的,面無表情的咬牙扒在上面。
她能活到今天,不過是因為對自己夠狠。
當初她可以為了自由親手殺了自己,今天她就可以為了不暴露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陸星阮見那小助理一時半會都發現不了這邊的東西,直接在天臺上摸了一枚石子朝著樹枝彈了出去。
“嘩啦”一聲,驚的樹葉一陣沙沙響,小助理瞬間被吸引了注意。
“陸哥我找到了!你看這邊!好像有什么東西!”
小助理身高一米八幾手又長,朝前微伸了伸身軀就夠到了枝干上的東西。
陸祁墨聞聲跟在了他后面。
助理手心里儼然是幾個熒光色的剪紙小人,他盯著紙人看了看,“這是什么玩意?窗花么?”
說著助理就要把紙人丟掉,陸祁墨連忙出聲阻止,“別動它!”
拿過幾個熒光紙人反復看了看,陸祁墨勾唇笑了笑對著助理說,“這個應該就是證據。”
“???”
“幾個小人怎么就成了證據了?”
助理懵了。
他每次跟在陸祁墨后面都會懷疑人生。
因為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案子最終的殺人手法都像是稀奇古怪的變態用的。
“這是跳舞的紙人,它們并不是什么窗花剪紙,而是帶有暗示性的符號。”
“這熒光色是為了吸引死者的視線,而這紙人上面應該涂抹了某種有致幻類視覺效果的東西,讓人潛意識里跟著它去做事情。”
“簡單來說,這幾個小人當成一排組成的單詞是jump down。”
陸祁墨話音剛落,那助理驚呼了一聲,“所以說……這是精神暗示性謀殺?”
“嗯!”陸祁墨點了點頭繼續思考。
“如果按照陸星阮所說,那么黎哲當時是在她離開后才跳下去。”
“這紙人只有在某個角度才能看見,而黎哲又那么恰巧的在陸星阮剛離開的時間跳了下去,這只能說明……”
陸祁墨話沒說完,助理跟著接了一句,“兇手當時也在場!?”
“對!”陸祁墨點了點頭繼續說,“并且……不出意外的話,如果兇手有留下什么證據,那就只會是在這棵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