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兒臉手指輕敲著桌面,那一雙手更是纖細修長,“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師傅可能解惑?”
和尚笑道:“公子所想也是貧僧不解之處。”
白狐兒臉道:“與女子糾纏不清,豈不是傷風敗俗!”
和尚不語。
白狐兒臉繼而說道:“師傅就勞煩您幫我去請那位小道士前來一敘!”
“好!”和尚起身來開客房,身影沉穩的走向了大堂。
這時,袁文嘯的茶已經喝的差不多了,而且他的肚子也裝不下了,“我們該走了!”
“嗯,好,我去付錢!”碧瑤說的很輕快。
小鎮時,賬房先生送與袁文嘯的幾兩銀子都落在了碧瑤手里,此時除了她之外,袁文嘯也掏不出半分錢來,總不能將那被隱字符封住的銀錢拿出來吧。
然而,碧瑤剛站起身,和尚就走了過來,依舊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表情,“二位不用去結賬了,這頓飯我家公子請了!”
碧瑤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和尚。
袁文嘯聞言站了起來,感激道:“那就有勞大師替我謝過公子。”
和尚呵呵笑著,袁文嘯便要拉著碧瑤向店外走去,“二位且慢,我家公子還想與小師父見上一面,望小師父成全。”
“呃!”袁文嘯疑惑的回過頭,“小道與貴公子從未謀面,不知他找我何事?”
和尚呵呵道:“這貧僧就不知道了,還得小師父自己去問才是!”
袁文嘯有些疑惑,素未謀面見他是要做什么?
碧瑤說道:“我們若是不去啦?”
語氣雖沒有任何不敬之意,但大堂內那些手下已經將目光投了過來,和尚笑意戛然而止,“小師父還是不要讓我為難的好,要是用手段只會讓我們都不愉快,所以還是小師父自己走吧!”
和尚讓開了半步。
碧瑤眼神冷淡,絲毫未將和尚放在眼里,剛要說話,就被袁文嘯給攔了下來,“沒事,我去去就回,不會有事的。”
碧瑤這才作罷,目光落向他,眼神溫柔了許多,“嗯!”
“我去便是!”袁文嘯站起身向客房走去,和尚笑著緊隨其后。
客房門敞開著,正對著一張圓桌,白狐兒臉坐的位置正巧與門相對,一眼便看到了袁文嘯,對于他的到來,白狐兒臉并沒有起身,而是依舊穩穩的坐著,眼中自帶傲氣,以及他渾然天成的氣勢。
和尚止步,“公子就在里面,小師父自行前去,貧僧在此侯著,免得被人擾了公子的事。”
袁文嘯頓了一下,便抬腳邁進了客房,“公子找我,可是有事?”
白狐兒臉輕笑道:“我找人可從不需要理由,不聽話抓來便是,結果還是一樣,只不過前者比較識時務而已,很幸運你是前者。”
袁文嘯有些不明所以,這番表述莫非是在說,剛才自己拒絕就會被大堂內的那些護衛生硬的抓來,可這與他找自己有什么關系?
“公子這是何意,若沒事的話,小道就告辭了。”
白狐兒臉笑了,“沒什么事,就是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于你,不知能否告知?”
袁文嘯想了想,“公子請講,小道自然會為公子解惑。”
白狐兒臉站了起來,向前走出兩步,“小道士在何處修道?”
“霧隱山!”袁文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哈哈,有趣!”白狐兒臉道,“既是霧隱門的弟子為何你這么弱,甚至連江湖上一些小毛賊都不如?”
袁文嘯臉色略差,被刺到了痛處,“公子何出此言?”
見袁文嘯不服,白狐兒臉直接道明,“氣息浮沉不穩,毫無強者之勢,若不是能屈能伸的大能之人,就是平平無奇的市井小民。”
他之所以說出這些,是因為中州之地人杰眾多,久而久之也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只是我不明白,霧隱門弟子但凡出山都是個中翹楚,游歷世間都會引起波動,為何這次會放你出來,難不成是霧隱門棄徒?”
袁文嘯臉色鐵青,說自己武功不行,他可以忍,畢竟他就是個沒有武功的小道士而已,說他被逐出師門這種屈辱之事,他斷不能忍,何況還是他人妄加之意,“公子請自重,此事開不得玩笑!”
看清了袁文嘯臉色,白狐兒臉這才停止了打趣,“哼哼,好!”
“公子若沒有其他事,小道就先告退了。”袁文嘯聲音有些淡漠。
“且慢,誰說我沒有其他事?”白狐兒臉道,“我要去西境,所以想邀你與我一同前去。”
袁文嘯不解的看著他,實在是想不通,他身邊侍衛武功不俗,沒有一個庸才,為何找上了自己。
“不用懷疑,我說的就是你,你就算不答應也由不得你。”白狐兒臉淡淡的說道。
“公子這般作為,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袁文嘯有些詫異的說道。
“不近人情?”白狐兒臉無所謂道:“那又怎樣?”
袁文嘯無語了,他第一次遇見這般蠻橫無理的人,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和尚笑瞇瞇的走了進來,“小師父你還是不要拒絕我們公子的請求為好,不然又得麻煩貧僧動手,到時小師父可能就不好受了!”
“哼,我是沒有選擇了是嗎?”袁文嘯心中滿是不屑,對這白狐兒臉的好感也消磨殆盡。
和尚道:“不錯,小師父還是去勸勸外面的女施主吧,我看得出她很不想同我們一道,為了避免麻煩,就有勞小師父了。”
袁文嘯不屑的看著和尚,走出了客房,此時與他們敵對確實不明智,他可以憑借符文以及龍虛步逃走,但碧瑤就不一定了,一時間他妥協了。
大堂內,碧瑤目光看著門口,袁文嘯一出現她便走了過去,“怎么樣,沒為難你吧,要是他們為難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們!”
袁文嘯只當這是安慰自己,畢竟她一介女流怎么斗得過眼前這些精壯男子,沖上去還不是白白吃虧,想明白了也就沒那么氣憤,搖頭道:“沒事,只不過我們可能要去一趟西境了。”
聽到袁文嘯沒事,那么其他的事也就不那么重要了,至于去哪里也無所謂,“哦,你不用告訴我,總之你去哪,我就去哪?”
原本還有些擔憂的袁文嘯聽到這話,總覺得心里別扭,因而心里的那一絲擔憂之情也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