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但佳人憔悴,男子心中慶幸有戲,看她與那道士的關系,說不準這絕色女子還是個雛兒,這次可賺大了。
“那姑娘請隨我這邊來,這小鎮里我已經包下了一整間客棧,正好可以為姑娘休息。”
女子沒有拒絕,只是深情的望著袁文嘯,腳步沉沉的向反方向走去。
男子心中喜道:哈哈,今天還真要感謝這臭道士,讓我遇到了這絕色的美人,若是在其他地方這樣姿色的人兒可不是他能染指的。
這時圍觀之人厭惡的眼神再一次落在了他身上,許是太失望,沒有片刻便撇開了眼神。
相互調侃的也無非道士辜負良人的事。
袁文嘯真的想站出來說一聲,這都是她自己編出來的故事,我自幼在山上長大,怎么可能與她有過婚約。
但是這話說出來必然不會有人相信,何況,她最后含情脈脈的眼神不是假的,她為何要這么做,還有那男子?
一時心間雜亂,腦子亂哄哄的一片,龍虛步,身如游龍,快速的來到了女子身邊,并未多言,手伸進包裹扯出兩道符文,貼在了女子雙腿上。
女子自然早就感受到了這變化,嘴角一抹輕笑,隨后又消失不見。
男子察覺到后,呵道:“你干什么?既然不愿為何還要來傷害他。”
袁文嘯腦子很亂,沒有多嘴,只是冷眼瞧了那男子一眼,單手掐訣,“疾”。
符文燃燒起來,袁文嘯拉著女子瞬間從男子面前離開,再出看清時,人影已在百步之外。
男子大驚,怒道:“可惡!”
到嘴的鴨子就這么跑了,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
……
小鎮外。
袁文嘯才停了下來,他也不清楚自己剛才做了什么?
女子微笑著看向他,眼中全是欣喜之色,女子故意嘟著嘴,“你干什么?剛才不是還想著擺脫我嗎?”
袁文嘯轉過身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此時就算心中有萬般言語,也吐不出半個字,手指在空中晃了半天,最終還是放了下去,無奈的吐了口氣,轉身走了。
女子淺笑著跟了上去,這次袁文嘯并沒有走的很快,似乎是在下意識的等著她,否則他實在是不知道女子還會想到什么鬼點子來整他。
“怎么?害羞了?”女子打趣道。
袁文嘯聞言又是一陣心驚,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嘴巴張了張,最后還是放棄了。
走了許久,氣氛也冷了下去之后,袁文嘯問道:“姑娘,你想過要去什么地方嗎?”
女子搖了搖頭,“沒有!”
在她心里,除了待在袁文嘯身邊,她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
“啊,那你還真打算跟著我?”袁文嘯有些詫異。
“怎么不可以嗎?”女子反問。
袁文嘯道:“我是道士,是方外之人,身邊經常跟著個姑娘算怎么回事?”
女子真誠的盯著他,忽然笑了,“那我不管反正我要跟著你,你若是想丟下我,就自己走好了,我就算被人擄去,或是被野獸吃了,都和你沒關系,你不是跑的很快嗎,反正我又追不上。”
袁文嘯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無奈的說道:“哎,既然這樣你就先跟著吧。”
“嗯!”女子只是平靜的應了一聲,并沒有反應特別強烈。
袁文嘯:“那快些走吧,這荒郊野嶺的,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碰到人家。”
“沒關系,遇不到人家,我們可以露宿野外啊,看看星空,多好!”女子倒是并沒有什么擔憂,似乎風餐露宿的生活已經習以為常。
“你心態真好!”
“那當然了,小道士?”女子說著語氣沉重了幾分。
袁文嘯應了一聲,“嗯!”
“以后遇到危險我罩著你!”女子認真的說著,但袁文嘯只當她是在說笑,她一個弱女子又怎么罩的住他,不過他也沒有拆臺,順著說了一句,“好!”
女子聽后笑了,前世我沒有護好你,今生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誰敢傷害你,我就殺了誰?
其實,昨日遇到那只沙妖時,女子也是想出手的,這種妖力水平的沙妖,除了聲勢浩大,充其量就是一只小妖,她一招就能降服,但當時她被袁文嘯拉著向外跑,一時間就有些依賴,便將那沙妖之事扔到了腦后。
也正是因為他妖力不強,所以昨日幾人跑起來,他追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戈壁灘。
沙妖一旦離開沙漠就會實力銳減,所以他沒有冒險繼續追出去。
相信過不了幾天,唐風便會將沙妖之事穿回中州,那時自然會有專門的除妖道人前去降服那頭沙妖。
總之,沙妖的出現只是一個意外,而這個意外可能會讓他丟掉性命。
這時,路上一輛拉著稻草的馬車,緩緩行來,女子站在路邊饒手,攔住了馬車,“老伯,你要去哪里?”
老伯年紀五十左右,瘦黑膚色,面容消瘦,卻對生活沒有半分埋怨之色,一笑就露出了滿臉的褶,“哦,我要送料草去前面的驛館,換些銅板,然后去鎮上買些白面和肉,回家讓我那口子做點好吃的。”
老伯說到自己妻子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洋溢著幸福。
女子問道:“那老伯我們能乘你都馬車嗎?”
老伯沒有多問,回了一句,“只要兩位不嫌棄我這草料臟,坐上去便是。”
“不嫌棄,謝謝老伯!”
“沒事!”老伯聲音沉穩,卻讓人感覺很親切。
女子歡歡喜喜的躺在了稻草上,探出個腦袋沖袁文嘯說道:“小道士,快上來啊,愣在那里想什么呢?”
袁文嘯沒有扭捏,向老伯道了聲謝后也坐在了稻草上。
老伯關心的說了一句,“兩位做好了,車要走了!”
“嗯,老伯我們走吧!”女子表現的很開心,與之前完全不一樣。
袁文嘯看著她的笑臉,心里有些疑惑,她似乎和自己單獨相處的時候,很開心。
馬車在小路上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樹木草叢自二人眼中閃過,樹林間偶爾還能瞧見一兩只動物,女子就會對袁文嘯說個不停。
天空白云朵朵,陽光明媚,陽光下一輛馬車孤獨的在小路上前行。
這一路的風景雖然也從袁文嘯的眼前走過,可是并沒有留下太多印象,他疑惑的是師父為什么會突然讓他下山,而且還沒有師兄弟陪同。
想不通的他,躺了下去,目光望向了天空中漂浮不定的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