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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真的幸福?

叢欣掛了電話,額頭疼的厲害,忙拿了宋景行的酒,強灌了幾口,這才感覺好些。

抬頭看看樓上,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樣了。

在樓下坐了會兒,她還是上了樓。

不過這次她沒有太靠近,里面一直沒有動靜,叢欣深呼了口氣,然后開了口。

“我聽方姐說了,其實,像這種拋夫棄子的女人,是該被天打五雷轟……”

“砰”,話說一半,又一件東西從里面丟出來。

好在叢欣早有防備,沒站在正對門口的位置,否則,還能不能說話都兩說。

叢欣抖了幾抖,繼續(xù)大著膽子,“下,下十八層地獄,永世都不得超生……”

“你想干什么?”那人終于從里面走出來。

叢欣一抬頭,便對上一雙要吃人的血紅雙眼,喉嚨忍不住吞咽了下,“我,我這不是說出你想說的話嗎?像這種喪盡天良的女人,就該一輩子活在痛苦中,讓世人唾棄,讓生活折磨,死了也應(yīng)該下油鍋……”

宋景行上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叢欣依舊沒停,“一個罪惡的女人,有什么幸福的權(quán)利?她應(yīng)該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懺悔。”

“你給我閉嘴!”宋景行揚起右手,就要抽她,只是目光掃到她受傷的額頭,不由愣了,手頹然地放了下來,掐著叢欣脖子的手也松開了。

只見他順著門滑下,坐倒在了地上,抱住了頭。

叢欣長長出了口氣,腿都是軟的,不過,看到他這樣,心里也沒那么氣了。

宋景行不甘心,“難道她不該這樣?她為什么還能活的那么心安理得?找了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離了男人就不能活?在她眼里,男人是不是比什么都重要?”

叢欣也小心翼翼坐下,“若你看到的是你想象中的,你也未必高興的起來。”

“我為什么不會?我會高興的跳起來。”宋景行大吼。

叢欣搖頭,“我是跟著我媽長大的,在我媽懷著我的時候,我爸就離開了,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宋景行抬起來了頭。

“你這眼神是想說我不像是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嗎?”叢欣反問,“我可不是故意編來騙你的,簡歷上寫的有,看來你沒看過我的簡歷。”

宋景行問,“你也恨你的父親?”

“我恨他?”叢欣笑了,搖了搖頭,“沒有,我連他長什么樣都沒見過,去恨一個陌生人,我吃飽了撐的?或許他連我的存在都不記得了,我為什么還要花力氣去恨他呢?”

“你不恨,是因為你沒有記憶。”宋景行說。

“我就算有他的記憶,我也會把他忘的一干二凈的,人要活在當(dāng)下,珍惜眼前人,老祖宗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叢欣說。

“也只有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才說出這樣的話,你眼里沒有其他,只有利益,即便是仇人,給你好處,你也能拿他當(dāng)親爹。”宋景行不屑瞪她。

叢欣沒覺得有什么,“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什么是真正的敵人。”

“生了不養(yǎng),就不要生,生了撒手不管,這叫不負(fù)責(zé)任。”宋景行憤怒強調(diào)。

“是這樣沒錯,不過,沒有幾個母親是真正不疼孩子的,只不過疼愛有多有少而已,有的疼愛是十分,有的八分,有的五分,還有的一分,但你不能說這一分就不叫疼愛,而且,我也不認(rèn)為你母親這些年就真的一點都不惦記你。”叢欣轉(zhuǎn)身看著他。

“她要是惦記,就不會一次面都不露,她或許從來就沒想過生我。”宋景行望著虛處。

叢欣說,“可她還是生了你,這是事實,生育之恩那也是恩,再說你不也好好地長這么大了嗎?”

“你是站在那一邊的?”宋景行猛地轉(zhuǎn)頭,死死盯著她。

“我站在真理這一邊,我從小跟我媽一起生活,我知道我媽的孤獨和寂寞,我多想她能找一個知冷知熱的伴,可是因為我這個拖油瓶,她蹉跎了她的青春,也錯過了大好年華,有時候我想,我若是沒出生,她或許能過得更好一些。”這是她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

宋景行好一會兒才說,“你母親是個好母親。”

叢欣嘆氣,“不過有時候我倒希望她能自私一些。”

宋景行望著前方,若有所思。

叢欣看了他一眼,見他稍微冷靜下來,就繼續(xù)說,“或許你母親有什么苦衷也不一定。”

“什么樣的苦衷能讓她拋棄孩子?你有個好母親,并不代表別的母親都是好的。”宋景行不以為然,也不愿相信。

“你與其這樣,還不如去看個究竟。”叢欣說。

“我不去,她都不要我了,我還要湊上去,這像什么話?我沒那么賤,她不想見我,我還不想見她呢。”宋景行說這話明顯就是在賭氣。

叢欣搖頭嘆息,“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調(diào)查她?”

“我就是想看看她有沒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那你就更應(yīng)該去了,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幸福。”

宋景行沒說話,目光掃過她的額頭,眉頭皺了起來,“不知道躲啊?”

居然還怪她不躲?“我又不是武林高手。”躲得過嗎?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往前湊什么?平常也沒見你那么積極過。”宋景行眉頭皺著。

“還不是擔(dān)心你的傷?”說這話,你是摸著良心說的嗎?

“誰需要你多管閑事。”宋景行又哼她。

叢欣差點沒給他氣死,拿眼睛斜他,不過,過了一會兒,她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老板,你是不是心里覺得愧疚?愧疚了,就道歉,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換宋景行拿眼睛斜她了。“我有什么好愧疚的,是你自己往前湊的,受傷了,怪的了誰?”

叢欣嘆了口氣,忙認(rèn)慫,“我錯了,都是我多事,我不湊上去就什么事都沒了。”

她居然還指望這人給她道歉,她當(dāng)她是誰?

“道歉傷口就好了。”說完人就下樓了。

這人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叢欣竟找不到話反駁。

過一會兒,那人在下面叫她。

叢欣下去,看到他坐在沙發(fā)上,旁邊擱著醫(yī)藥包。

“要我為你處理傷口?”叢欣忙走上前。

“是我要為你處理傷口。”宋景行打開了醫(yī)藥包。

叢欣一聽,忙捂住了傷口。

“你想留疤啊?”宋景行上去強行拉開她的手。

“行行行,本來也長的沒多好看,若再留個碗大的疤,那可真要嫁不出去了。”叢欣也不堅持了,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問了句,“你行不行啊?其實我自己處理就挺好。”

“嫁不出去,我負(fù)責(zé)行了吧?”宋景行白了她一眼。

“你砸的,本就該你負(fù)責(zé),對了,老板,你要怎么負(fù)責(zé)?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那可真是折煞我了……”

“趕緊閉嘴吧,再不閉嘴,小心消毒水倒你嘴里。”宋景行晃了下手中的消毒水。

叢欣忙閉緊了嘴,見識到這人的暴戾之后,她一點都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不過,這人還挺讓人意外的,處理傷口的動作熟練,細(xì)致,除了消毒時格外疼外,其他都還好。

連包扎都很齊整有序。

叢欣不由驚訝,“你學(xué)過這個?”

“沒有。”宋景行頭也不抬。

“那你怎么這么專業(yè)?”叢欣好奇。

“熟能生巧,做多了就會了。”宋景行冷笑數(shù)聲。

“那倒也是。”當(dāng)時,她并沒意識到這句話的不妥。

“你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叢欣掃了他一身的傷,比她可重多了。

“不用。”宋景行堅決。

叢欣突然想起來問,“對了,你這傷是怎么來的?要不要報警?”

宋景行又是一聲冷笑,“我自己摔的,報警做什么?”

摔的?叢欣瞪大了眼睛,怎么摔才會摔成這樣?

沒等叢欣多想,方敏來了,看到宋景行給她處理傷口,挺意外的,愣那兒好一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

叢欣沖她使了個眼色。

方敏便沒再提剛才的事,而是翻出宋景行的藥盒,倒出幾粒藥給他。

宋景行眉頭皺的死緊,顯得很不耐煩,可最終還是接了過去,吞了。

見叢欣看過去,方敏忙解釋,“鎮(zhèn)定安神的。”

叢欣哦了聲,也沒說什么。

宋景行上樓后,方敏湊近詢問,“怎么回事?我看老板好多了。”

“能不好多了嗎?氣都出在我身上了。”叢欣說。

“你沒事吧?”方敏關(guān)心地問。

“還好,老板剛才幫我處理過了,倒是他身上的傷,我覺得應(yīng)該去醫(yī)院看看。”叢欣建議,那兒有傷成那樣還不去醫(yī)院的?

“他最討厭醫(yī)院了,怎么可能去?不礙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人在家里,沒出去惹事就行。”方敏這口氣似乎早習(xí)以為常了。

“還有他那傷,他告訴我是摔的。”叢欣又說。

“他告訴你摔的,那就是摔的。”

本來想從方敏這里探聽些什么,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啊?哦,我知道了。”叢欣也不再問了。

“不過,這次還多虧了你。”方敏拍拍她的肩膀,感概道,“之前,我都不知道這事還能不能收場,要多久才能收場……”

“把接下來一周的時間給我空出來。”宋景行突然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把正在說話的兩人給嚇了一大跳。

“要,要干什么?”方敏倍加警惕。

“去國外一趟。”宋景行面無表情。

“你是要……”方敏意識到什么,臉色變的煞白。

“她說的對,不管是什么,總要親眼看過才知道。”宋景行說這話時,掃了叢欣一眼。

方敏看向叢欣,叢欣張口結(jié)舌,不知道該說什么。

“也行,出去散散心也好,叢欣你跟著,不用太趕,一周不夠,就兩周,兩周不夠,就一個月。”方敏見他這么說,答應(yīng)的很爽快。

“我也要去?”叢欣指著自己。

“總得有人陪著,我那里又抽不開身,而且有你跟著,我也能放心些。”方敏說。

“不想去就不去,沒人求著你去。”宋景行又不高興了。

“不是不想去,是太突然了。”叢欣忙解釋。

早知道就不瞎說了,他要是在外面像今天這樣,那她不就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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