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裳撇了撇嘴,匆忙的穿上絨毛鞋,也沒披外套,衣著單薄得跑到了院子里,呼了幾口氣,接起電話。
“喝酒了。”電話那頭很是嘈雜,聽起來好像是在一個宴會的場景。
“嗯。”黑澤裳扯下冕著的衣袖,夜里的風有些大,她環(huán)著手臂,想要依此暖和一點。
“怎么在外面。”那人耳朵還是那么敏銳,隔著電話就連細微的風聲也被他聽了出來。
“有別人在,不方便。我最近有點控制不住情緒。”黑澤裳撫著額頭,煩躁的揪著自己的頭發(fā),也是解釋了一下喝酒的原因。
“明天我陪你去趟實驗室,讓那家伙給你檢查一下,我明早九點到日本,到時候去接你。”那邊好像已經(jīng)計劃好了一切,大有一種想立刻到她面前的感覺。
“哥,不用了,算算日子,可能就是緩解劑的藥效快沒了,我自行解決就可以。柏林那邊的事不容分心,我這邊沒問題的。”這些年來緩解劑已經(jīng)讓她的身體有了抗藥性,所以能緩解的時間越來越短,想到這里黑澤裳無所適從。
“……”那邊突然沉默不語,隨后傳來德語的聲音。
“好了,哥,你先忙吧,不用擔心我,我這就把手環(huán)帶上,酒也不喝了,我乖乖等你回來。”黑澤裳顯然聽出了那個說德語的人是誰,好歹那是她的地盤,談話內(nèi)容也是猜了個大概,為了讓琴酒放心也只能安撫。
“嗯。”那頭的琴酒明顯有些不悅,但礙于那人身份,只好作罷。
黑澤裳吸著鼻子走回屋,把杯中酒喝光,聳了聳肩,無奈的撿起地上的手環(huán),“看來沒辦法和你繼續(xù)了呢,有機會再喝個盡興吧。”
把自己的杯子放到水池里,朝著樓上走去,腳步落在樓梯上,卻是帶著失落的呢喃,“盡興這種事可能是我最大的奢望了吧。”
次日清晨
昨天放縱飲酒,報應(yīng)終究是來了,黑澤裳半夢半醒間,胃部如火燒般的灼燒感,強迫她早早的清醒過來,強忍不適,穿著睡裙拉開遮光簾,透過薄紗看向外面。
從床頭柜里取了個藥瓶,倒出兩粒紅色藥丸,丟在嘴里干嚼入腹,等疼痛有明顯減弱后。
回想起昨天的電話,為了讓琴酒放心,快速換好衣服,還是決定去實驗室一趟。
她倒是十分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但一想到琴酒遠在異國,那邊的事情又十分棘手,不容他分心,也就當是為了給安他的心了。
緩慢的朝著樓下走去,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我沙發(fā)前的桌子,以及廚房的水池,早就沒了一點痕跡。
又看那玫瑰花依舊開的嬌艷,勾起唇角露出笑容,倒是難得心情好。
推門出去,正好迎面遇上了要進來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
黑澤裳只是掃視了一眼,錯身而過,先一步離開,也不顧忌她們怎么想。
但想到還在屋子里的沖矢昴,她大概可以想到那場有趣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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