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我要住你家!
- 他即曙光
- 風青裳
- 2089字
- 2020-06-10 02:00:00
她打開門就看到物業人員以及在他身后伸脖子朝她做鬼臉的顧言華。
“喬小姐你好,這位先生說是你的遠方表弟,請問你認識他嗎?”
遠方表弟?這不是電視劇里最蹩腳的認親理由?
“嗯。”喬依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物業聽到她“嗯”就以為顧言華說的都是真的,于是讓他簽完字后就離開了。
這下就剩他們兩人大眼瞪大眼,喬依轉過身。
“進來吧表弟。”她把最后兩個字咬得很重。
“好嘞,表姐。”顧言華同樣。
“記得把門關上。”
“嗯。”
兩人坐在沙發兩側,電視機開著。
他看了眼她,然后環視起這間房子。
地方不大,兩廳一衛,兩間臥室,一個廚房,大概八十平米,裝修很簡單,墻上掛著幾幅畫,畫中色彩豐富,每一筆都很細致,可以看出畫者在繪畫時一定沉醉其中。
桌子上擺了一盆滿天星,其他就沒有了。
“你在看什么?”
似乎是他太明目張膽地觀賞,喬依側目不解看他。
“我在看你這幾幅畫,這些應該都是出自于同一個人。”
“嗯,你喜歡?你覺得畫技如何?”
喬依看著自己畫作,其實她一點兒都不喜歡,顏色太鮮艷了。
“畫技這些我不是很懂,不過我覺得這些畫很好看,畫這些的人內心一定既柔軟又剛硬。”
說完就覺得自己話很矛盾,
“抱歉,剛才那些只是我自己的看法,你不要太在意。”
“或許吧,如果你喜歡這些畫,我可以都送你。”
喬依想自己在他心里原來是這樣的,感覺有些好笑,又感覺他敏銳。
這些畫的背后只有兩種顏色,黑色和白色。
只是在掛在墻上后,她覺得這些畫像是在暴露自己,描述著她的孤單、痛苦和煎熬。
于是她就把畫全部拿下來,涂上顏色,這樣也是給自己的心蒙上了一層彩色的紗布。
如果不去深挖,就不會有人發現,這畫真正的意義。
“不用了,這些畫我覺得掛在這里挺好的。”
“對了,我來這里是有事問你,第一件是關于張芬蘭的,第二件就是我自己。”
顧言華說到自己時有些不好意思,是的,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說吧。”喬依躺靠在沙發上,怎么舒服怎么來。
接下來,顧言華就把衣服以及廠長的話告訴她,想聽聽她是怎么看的。
聽完之后,喬依沉思了會兒,然后推了推眼鏡。
“你剛說這是誰把衣服給你的?”
“哦,是一個叫岳曉的女生,聽說是和張芬蘭關系最好的。”顧言華回答,心想著這有什么問題。
喬依伸出手指繞著頭發,“你說她們關系好,她又怎么會把證據交給你,并且還是自己提出來的。”
“可能她自己不知道,只是覺得衣服有用就給了我。”
好像有點不太對的地方。
“我說大偵探,這位妹妹的話全是漏洞,你就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喬依就奇怪他怎么時而聰明時而愚笨,
“哦,我忘記你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這些。”
“……”
這和他有沒有談過戀愛有很大關系?
“其實這漏洞很簡單。她和張芬蘭關系好,如果真來月事問問就行,又何必說聞到血腥味,不覺得這是故意指引你往某處想嗎?”
“況且,我要是沒猜錯,她們身上機油味應該很重,來了月事又怎么可能聞得清楚,除非血崩,如果這樣,張芬蘭當時肯定是無法繼續工作,搞不好要打120。”
喬依想那個叫岳曉的女生應該知道張芬蘭是兇手,但張芬蘭拜托過她不要說出去,所以她才隱瞞下來。
至于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拿出證據。
她瞥了眼顧言華的那張俊臉,可能就和這個有關吧。
顧言華恍然大悟,難怪岳曉會提出衣服的事,說不定她就知道。
“你要是想搞清張芬蘭怎么出來又怎么回去的,就去找這個叫岳曉的女生,我猜她也一定在等你。”
喬依朝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讓他覺得頭頂發麻。
“你可不要瞎想,可能只是她意識到隱瞞真相并不好,所以才會告訴我這個。”
顧言華看懂了她笑容的意思,想起當時岳曉看他的眼神,隱隱覺得有這個可能。
心中煩悶,為什么她好像絲毫都不在意。
“放心,我不瞎想任何事,只是推理出來。看樣子張芬蘭的事情算是解決了,說說你自己的事。”
喬依好奇他會有什么事找自己幫忙。
“額…不然我們還是談一會兒這個案子吧,你之前不是說張芬蘭母女凄慘,讓事情就這樣結束,為什么又讓我去工廠調查?”
那句話,顧言華還沒有找到好的姿勢說出口。
她眼神微閃,坐正了身體。
“我可沒有讓你去調查,只是給你指了指她工作的地方。”
“你不會說謊。”
顧言華開始有點了解她了。
“她們確實很慘,但對于許沐而言,我一直在想這樣真的好嗎?第一次見到沐沐時,她的眼里是害怕和緊張,卻又不失孩子的懵懂。”
“直到我上一次看到她,突然覺得她有點陌生,甚至有著不屬于孩子的冷漠以及笑容。可能是我太矯情,實在沒辦法形容這種感覺。”
“只是覺得這樣下去,沐沐在以后很可能會覺得即使做錯事哪怕犯罪,也會有辦法脫逃,就和她媽媽一樣,找她一個孩子背鍋,而警方都相信了。”
說完,喬依搖頭自嘲了下,并端起桌上的涼白開,一飲而盡。
顧言華明白她內心的糾結,有些心疼她。
“你是對的,應該相信自己。”
“不,這件事沒有對錯,只有情感和法律的區分,就看自己的選擇了。”
“好了,好奇結束,這下可以說你自己的事情了吧?”
喬依在想能有什么事讓他這么難開口。
“…我能不能…”
“嗯?能什么?”
“我想說,你別太驚訝,我能不能住你這里?”
“不能。”喬依想都不想地拒絕。
“就這樣?”
可能是她拒絕得太快,顧言華都沒反應過來。
“不然呢,不能就是不能咯。”喬依欣賞著他逐漸皸裂的表情。
“不是,你不該問下我為什么要住你這里嗎?”
“可不管什么理由,都是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