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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零的救贖

“怎么,這個菲利克斯很難找嗎?”楚銘寒臉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

據(jù)楚銘寒所知,墨西哥毒販在當(dāng)?shù)卮_實非常猖獗,但這并非是因為他們狡兔三窟,而是有著各種層面的原因。

大的方面不談,單就單個毒梟而言,主要是很難掌握確鑿的犯罪證據(jù),而哪怕是好不容易獲得了證據(jù),也可能被毒梟派人銷毀。

如果證據(jù)實在是被藏的太好,那么毒梟為了逃脫罪罰,便會猖狂的直接派手下的殺手,槍殺任何敢于控訴他的檢察官與法官。

此外,除了很難將毒梟定罪判刑以外,抓捕毒梟同樣是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要知道墨西哥當(dāng)?shù)氐木欤瑤缀醢顺梢陨隙急欢矩準(zhǔn)召I了,所以等到警察去抓人的時候,毒梟早就收到風(fēng)聲逃跑了。

不過這些麻煩對作為殺手的楚銘寒來說是完全不存在的,只要能得知對方的行蹤,那解決一個毒梟也就是一槍的事情。

“沒錯!這個菲利克斯和其他喜歡拋頭露面非常囂張的墨西哥毒梟不太一樣,他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纳衩兀M織唯一掌握的線索是通過他過去的一些信件,推斷出他應(yīng)該是個左撇子。”詹姆斯回答。

“有這么夸張?”楚銘寒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由于南美那邊過于混亂,所以組織的觸手伸得不深。

可組織的情報網(wǎng),楚銘寒也是非常了解的,只要有心,甚至連調(diào)查對象當(dāng)天穿的內(nèi)褲是什么顏色都能查出來。

而就是這樣一個強(qiáng)大的情報網(wǎng),居然搜集到的有關(guān)菲利克斯的信息,幾乎約等于零!

“怎么樣,這個任務(wù)你接不接!”向楚銘寒簡單介紹了任務(wù)的基本情況后,詹姆斯身子微微前傾,語氣中不無期待地問。

“嗯——”楚銘寒鼓了鼓腮幫子,說實話他現(xiàn)在真的挺糾結(jié)的。

剛完成一個任務(wù),楚銘寒確實感到有點累!可一百萬美金又的確非常具備誘惑力,要知道加西亞的任務(wù),也就二十萬美金而已。

“零,你不用太擔(dān)心!其實發(fā)布這個任務(wù)的雇主還找了另外一個殺手,那個殺手聽說是個找人的行家,你們倆聯(lián)手肯定沒問題的。”

詹姆斯看到楚銘寒躊躇不定,以為他是擔(dān)心費(fèi)半天功夫最后還是找不到菲利克斯,結(jié)果白忙活一場,于是又向楚銘寒透露了更多的信息。

“這樣啊!”楚銘寒眉頭一皺,隨后道:“讓我再考慮一段時間吧!”

楚銘寒這么說,分明就是在委婉的拒絕,這讓詹姆斯不由急了。

要知道這個任務(wù)已經(jīng)在他手里擱了挺久了,若是再沒人接手的話,這任務(wù)的期限可就快要到了。

而詹姆斯之所以會這么在意這個任務(wù),那是因為作為管理員,他得到報酬的主要方式就是從殺手獲得的傭金中抽取提成。

一百萬美金的任務(wù),抽成自然是相當(dāng)?shù)呢S厚,詹姆斯可不想讓這塊到嘴的肥肉飛走了。

當(dāng)然為了能說服楚銘寒接下任務(wù),詹姆斯是肯定不會把實情告訴楚銘寒的,于是他嘴皮子上下一翻,就開始忽悠楚銘寒。

“零,這個任務(wù)可是搶手貨,你如果猶豫的話,可能過段時間就被別人接下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關(guān)照你!”

“行了,我知道了!”楚銘寒站起了身,卻仍是沒有要給出明確答復(fù)的意思。

其實假如不是詹姆斯最后說雇主已經(jīng)另外雇傭了別的殺手的話,沒準(zhǔn)楚銘寒糾結(jié)半天之后也就答應(yīng)了。

可在知道這個任務(wù)是需要和別的殺手聯(lián)手之后,楚銘寒心里便基本已經(jīng)將這個任務(wù)給否決掉了。

一來是楚銘寒自身的性格原因,楚銘寒比較內(nèi)向,他不擅長,也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

二來和一個素未謀面的殺手聯(lián)手完成任務(wù),怎么想都有點不太安全。

委婉地拒絕了詹姆斯之后,楚銘寒腳步顯得格外輕松地走出了辦公室

楚銘寒已經(jīng)想好了,最近他已經(jīng)完成了組織規(guī)定的任務(wù)指標(biāo),所以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他一定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楚哥!楚哥!”

迫不及待準(zhǔn)備離開魔鬼島去放假的楚銘,剛走出任務(wù)管理處大樓,便忽然聽到有人在身后喊他。

楚銘寒回頭一看,卻見原來是蔣斌。

蔣斌今年二十三歲,要比楚銘寒小一歲,但兩人是同批進(jìn)入組織的,加上曾經(jīng)的一些事情,所以楚銘寒和蔣斌之間一直都保持著如同兄弟般的親密關(guān)系。

“斌子你搞什么,怎么弄成這樣?”楚銘寒望見向自己跑來的蔣斌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的那件藍(lán)色襯衫大敞著,紐扣全都不知了去向。

“楚哥,救命啊!”蔣斌扶著腰,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了楚銘寒的跟前。

“斌子,發(fā)生了什么事?”楚銘寒看著模樣狼狽不堪的蔣斌,在自己面前不住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皺著眉問。

“楚哥,有人要殺我!”蔣斌瞪大著眼睛,聲音急促的對楚銘寒道。

“有人要殺你?為什么?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禍了?”

楚銘寒的話才剛問完,沒等蔣斌來得及開口回答,楚銘寒就看到有一伙人各個繃著張臉,氣勢洶洶地向他和蔣斌狂奔而來。

此時聽到身后紛亂的腳步聲,蔣斌回頭也望見了那伙人,于是他連忙躲到楚銘寒身后,只探出了個腦袋指著那伙人對李也道:“楚哥,就是他們想殺我!”

“斌子,你到底干嘛了?”楚銘寒面色漸漸冷了下來,他漸漸感到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我,我沒干嘛啊!”蔣斌一攤雙手,滿臉的無辜。

就在楚銘寒和蔣斌說話間,那伙人已經(jīng)旋風(fēng)般的來到了二人跟前。

其中為首的一名光頭男見蔣斌躲在楚銘寒身后,立刻用手一指楚銘寒的鼻子怒聲道:“小子,就是你讓蔣斌偷我們事務(wù)長的東西?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蔣斌偷了你們東西?偷了什么東西?”楚銘寒一頭霧水地問。

“小子,還敢裝蒜!”

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楚銘寒和蔣斌是一伙的光頭男,以為楚銘寒是在耍他,于是他當(dāng)即沖著身后的一群惡漢一揮手道:“上!把東西搶回來。”

得到了光頭男的指示,他手下的惡漢立刻一個個眼露兇光,像惡狼一樣撲向了楚銘寒和蔣斌。

見此情形,楚銘寒雖然有心想要了解情況,但也只能先動手再說了。

眨眼間,沖在最前頭的一名惡漢當(dāng)先沖到楚銘寒身前,對著楚銘寒的腦袋摟頭就是一拳。

楚銘寒抬臂將惡漢的拳頭格擋開,跟著揮掌一招單鞭拍在惡漢的小腹上,都無需動用體內(nèi)的真氣,楚銘寒單憑手上的勁道便將惡漢打翻在地。

跟著楚銘寒頭也不回,聽聲辨位,一式干凈利落的掩手肱捶,左肘擊打在了另一名意圖從身后偷襲他的惡漢的胸口。

空曠的場地上,一時間拳掌翻飛,呼喝聲不絕,惡漢們將楚銘寒和蔣斌包圍在中間,展開了圍攻。

原本依照楚銘寒的實力,對付這些惡漢倒也并非難事,可問題是他身旁還有一個蔣斌。

為了替蔣斌抵擋惡漢們的拳腳,反倒令楚銘寒身上挨了好幾下狠的。

不過好歹楚銘寒的實力擺在那里,片刻后,憑借嫻熟的太極功夫和體內(nèi)的紫霞真氣,楚銘寒將一干惡漢全都給打趴在了地上。

看到自己手下的二十多名惡漢都在那兒痛苦地呻吟著,一滴冷汗從光頭男的額頭緩緩淌落了下來。

隨即光頭男瞧見楚銘寒向前邁了一步,以為楚銘寒這是要對他動手,立刻伸手一指楚銘寒恫嚇道:“小子,你別太狂!我們事務(wù)長是不會放過你的!”

光頭男說話時的表情非常的兇狠,但他那色厲內(nèi)荏的語氣,以及指向楚銘寒的那根劇烈顫動的手指,都將他內(nèi)心的驚惶暴露無遺。

果然在撂下一句狠話后,光頭男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就跑。

光頭男手下的惡漢們見自家老大都跑了,哪里還敢逗留,一個個從地上掙扎著爬起,跟著倉皇而逃。

望著光頭男和惡漢們踉蹌遠(yuǎn)去的背影,楚銘寒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和腳印,輕哼了一聲。

“斌子,人都跑了,現(xiàn)在你可以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隨即楚銘寒轉(zhuǎn)頭看向蔣斌淡淡地道。

“楚哥,沒啥事兒,肯定是他們搞錯了!”蔣斌低垂著腦袋摸了摸鼻子,漫不經(jīng)心地道。

“說實話!”楚銘寒盯著蔣斌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我說的是實話啊!”蔣斌抬頭看向楚銘寒,毫不畏懼的與楚銘寒對視,想要以此來證明自己并沒有說謊。

可楚銘寒認(rèn)識蔣斌這么多年了,所以他太了解蔣斌了,于是楚銘寒猛地探出一只手,揪住了蔣斌的衣領(lǐng)。

“斌子,你這套對我沒用!”楚銘寒與蔣斌臉貼著臉,聲音無比低沉地道。

楚銘寒用的的力氣很大,衣領(lǐng)直接勒住了蔣斌的喉嚨,令蔣斌被勒得喘不過氣來。

“放開,放開!”蔣斌用拳頭使勁捶打著楚銘寒的手背,想要迫使楚銘寒松手。

但楚銘寒卻不為所動,并沒有松開蔣斌的衣領(lǐng)。

“行行行,我說,我說!”愈發(fā)感到難受的蔣斌見楚銘寒就是不松手,只得松口道。

“哼!早說不就行了,非要我費(fèi)這個勁!”楚銘寒冷哼一聲,甩開了蔣斌的衣領(lǐng),“說吧!”

“媽的!楚哥,下那么重的手,還是不是自家兄弟?”蔣斌抖落了一下衣領(lǐng),憋悶的胸腔這才感到好受了點。

“少廢話,快說!”楚銘寒白了蔣斌一眼。

“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從喬事務(wù)長那里拿了點資料。”蔣斌聳了聳肩道。

“喬事務(wù)長!哪個喬事務(wù)長?還有你拿了什么資料?”楚銘寒追問道。

“還能有哪個事務(wù)長,喬敬軒咯!至于資料嗎!就是一點關(guān)于他管的東南亞那邊毒販的情報!”蔣斌撇撇嘴道。

然而雖然蔣斌說得輕描淡寫,但他的話音剛落,楚銘寒便再一次揪住了他的領(lǐng)子。

楚銘寒的眼中跳動著怒火,沖著蔣斌低吼道:“斌子,你敢惹喬敬軒!***是不是活膩了!你知不知道喬敬軒他爹是誰!”

“松開,還有完沒完了!”蔣斌不耐煩地抓住了楚銘寒的手腕。

等楚銘寒松開他的衣領(lǐng)后,蔣斌滿不在乎地道:“我當(dāng)然知道喬敬軒他爹是誰,不就是市場部的副部長喬遠(yuǎn)嗎!”

組織之中,有著非常嚴(yán)格的等級劃分,而其中掌握著組織最多資源、最高權(quán)力的是圓桌議會。

可以說組織里所有重要的決策,都是由圓桌議會的成員們來擬定,并下達(dá)的。

不過作為組織的最高權(quán)力機(jī)構(gòu),卻很少有人真正知道圓桌議會的成員有哪些,甚至就連圓桌議會究竟有多少成員都不為外人所知。

可也許正是因為最高層保持了足夠的神秘,這才使得組織在歷經(jīng)多次風(fēng)浪后,仍能屹立不倒,始終不曾傷到筋骨。

圓桌議會之下是組織的各個不同部門,部門的領(lǐng)導(dǎo)人稱之為部長。

在組織眾多的部門中,最具份量的一共有三個,分別是殺手部,情報部,以及市場部。

而之所以以上三個部門最具份量,那是因為這三個部門是最能為組織賺錢的。

殺手部,組織的最強(qiáng)暴力機(jī)構(gòu),不僅能夠依靠接取暗殺任務(wù)牟利,同時還擔(dān)負(fù)著清除組織叛徒,以及組織敵對者的職責(zé)。

情報部,利用網(wǎng)羅的情報人員在世界各地收集各類情報,將其中有價值的販賣給政府機(jī)構(gòu)或是大型企業(yè),以換取巨額資金。

市場部,其涉及的業(yè)務(wù)有販毒,開賭場,開會所,各種高科技犯罪等。總之所有來錢快的行當(dāng),市場部都有所涉獵。

各部門中,部長之下是副部長,副部長之下是主管,而主管下面是事務(wù)長,至于事務(wù)長下面,就是比小嘍啰稍高那么一丁點的組長。

喬敬軒作為市場部的事務(wù)長,這個官銜確實不算大,但奈何人家有個好爹。

市場部副部長喬遠(yuǎn),那可是名副其實的組織高層。

因而就和楚銘寒說的那樣,像蔣斌這樣的組織里的小人物去招惹喬敬軒,那真就是抓著老虎尾巴喊救命——自己找死了。

不過蔣斌也不傻,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這些呢!

“楚哥你放心,沒事兒的!這情報可是權(quán)事務(wù)長讓去偷的。”蔣斌嘴角一翹,輕笑著寬慰楚銘寒道。

“權(quán)事務(wù)長,是權(quán)樹恒嗎?”楚銘寒眼睛瞇了起來。

楚銘寒對蔣斌口中的這個權(quán)事務(wù)長有那么點了解,知道他的名字叫權(quán)樹恒,并且與喬敬軒一樣是個職位不高,但后臺很硬的家伙。

難怪蔣斌一直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原來是有所倚仗啊!

“斌子,權(quán)樹恒和喬敬軒之間的事情,你為什么要摻和進(jìn)去?”楚銘寒皺著眉問。

知道蔣斌是在幫權(quán)樹恒做事之后,楚銘寒就差不多已經(jīng)明了了事情的緣由,無外乎就是組織不同派系之間的相互傾軋。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斗。

雖然組織之中有著非常嚴(yán)苛的制度,卻也不能免俗。

為了獲取更多的資源,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組織里的成員上到各部門的部長副部長,下到最低層的小嘍啰,結(jié)黨營私,拉幫結(jié)派者不在少數(shù)。

甚至即便是圓桌議會的議員,也早都為了自身的利益,形成了不同的派別。

因而像楚銘寒這種哪頭都不靠,孑然一身的人,反倒是組織中的另類。

“權(quán)樹恒許諾我,只要我?guī)退搅饲閳螅桶盐艺{(diào)到市場部,然后提拔我當(dāng)組長!”蔣斌臉上泛起了紅光,神情有些亢奮地道。

“就為了當(dāng)區(qū)區(qū)一個組長,你就去惹喬敬軒!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啊?”楚銘寒指著蔣斌責(zé)問道。

“我知道啊!但楚哥你了解我的,權(quán)樹恒拋出的這個籌碼我實在是沒辦法拒絕!”蔣斌抿了抿嘴唇,隨后說道。

“對,我知道!可我就是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你就那么想要往上爬?”楚銘寒眉頭緊蹙,疑惑地問。

“有什么可不明白的,我之所以一門心思往上爬,只是想改變我自己的人生而已。”蔣斌突然拔高了音量,因為楚銘寒的問題觸及了他心中一根敏感的神經(jīng)。

但隨后蔣斌就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有些過于激動了,于是歉意的對楚銘寒道:“不好意思,楚哥!”

楚銘寒?dāng)[了擺手。

“楚哥,我跟你不一樣,你有本事,有成為頂級殺手的潛質(zhì),但我沒有,所以要是我不想一輩子都當(dāng)別人的狗腿子,就只有努力的鉆營,你懂嗎?”

聽了蔣斌的話,楚銘寒啞口無言,一個人有所追求,想為自己的人生奮斗,自然是無可指摘。

良久,楚銘寒方才搖搖頭,表情無奈地道:“行吧!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干涉!”

聽楚銘寒這么一說,蔣斌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雖然楚銘寒沒說支持他,但只要楚銘寒不反對,蔣斌就覺得夠欣慰的了。

“得了楚哥,別哭喪著一張臉!你要多往好的方面想想,沒準(zhǔn)以后兄弟我就飛黃騰達(dá)了呢!”蔣斌昂著腦袋,拍了拍楚銘寒的肩膀。

然而蔣斌的樂觀并沒能驅(qū)散楚銘寒心中的陰霾,他用手按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的對蔣斌道:“白日夢你還是晚點再做吧!這回的事兒我是幫你擋過去了,可你偷了喬敬軒的東西,喬敬軒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你最好還是想想接下去該怎么應(yīng)付吧!”

楚銘寒的擔(dān)心確實是非常有必要的,就在楚銘寒和蔣斌對話的同時,喬敬軒已經(jīng)從光頭男嘴里了解了情況。

脾氣火爆的喬敬軒,當(dāng)場大發(fā)雷霆,雖然他知道這事兒十有八九是權(quán)樹恒指使的,但這并不妨礙他決定派人暗中干掉蔣斌和楚銘寒。

一來為了出氣,二來也是為了殺雞儆猴。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讓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溫柔。余路還要走多久,你攥著我的手。讓我感到為難的,是掙扎的自由。分別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念的愁。”

悠揚(yáng)的歌聲在昏黃的燈光下靜靜地飄蕩,酒客們?nèi)齼蓛傻胤肿诰瓢刹煌慕锹洌M皆眼神迷離。

忙碌了一天,能在這樣一間安靜的酒吧里喝上一杯,絕對是最好的放松方式。

蓬松的秀發(fā)披散在肩頭,一雙清澈的眼眸顧盼生輝,秀婷的鼻梁下是如櫻桃般誘人的小嘴,酒吧的吧臺前獨自坐著一名女子。

即便這名女子此刻眉頭微蹙,表情冰冷似水,卻也難以掩蓋她絕美的容顏。

徐婉清晃動著手里的酒杯,冰塊撞擊發(fā)出悅耳的清響,她抬手將酒杯湊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杯中那略顯妖異的藍(lán)色液體。

酒精刺激著味蕾,那淡淡的苦澀中又帶著點甘甜的味道,瞬間讓徐婉清煩悶的心情稍稍舒緩了一些。

“小姐,這有人嗎?”

就在這時,一個頗具磁性的男性聲音在徐婉清耳邊響起,徐婉清轉(zhuǎn)頭看去,卻見是一名模樣俊秀的青年。

“對不起,這里有人了!”徐婉清放下手中的酒杯,幽幽的對青年道。

她看出青年是來找她搭訕的,但是今天她并沒有心情和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聊天。

“是嗎!可我看小姐你一個人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快一個小時了!”青年一邊說著一邊拉開徐婉清身旁的椅子,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

實在是個讓人生厭的男人!

冷漠地轉(zhuǎn)過頭,徐婉清不愿再搭理青年,自顧自地轉(zhuǎn)動起了手里的酒杯。

然而盡管徐婉清已經(jīng)露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但青年對此卻渾然不在意。

他抬起胳膊,用右手扶著吧臺,擺出了一個自認(rèn)為非常瀟灑的姿勢,隨后同徐婉清自我介紹道:“小姐認(rèn)識一下,我叫汪晨,是隆安律師事務(wù)所的律師。”

聽自稱叫汪晨的青年說他在隆安律師事務(wù)所工作,徐婉清不禁秀眉一揚(yáng)。

隆安律師事務(wù)所,位列國內(nèi)十大律師事務(wù)所之一,可以說名頭是非常的響亮,而能夠進(jìn)入隆安律師事務(wù)所工作的,無不是行業(yè)內(nèi)的翹楚。

徐婉清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似乎十分輕浮的汪晨,居然會是隆安律師事務(wù)所的律師。

感受到徐婉清目光中的訝異,汪晨不自覺地翹起了嘴角,每次只要當(dāng)他亮出自己律師的身份,就總能引起女人的注意,從無例外。

“小姐有興趣的話,我們加個微信怎么樣?”汪晨說著,微笑著掏出了自己的手機(jī)。

“我沒興趣!”

徐婉清一句極其冷漠的話,瞬間便令汪晨僵在當(dāng)場,他沒想到自己亮出了隆安律師事務(wù)所律師的身份,徐婉清居然還這么不給面子。

好在汪晨也是搭訕界的高手了,是以他很快收拾起了自己尷尬的面容,重新恢復(fù)了一張笑臉。

“小姐,我真的只是想交個朋友而已!”汪晨直視著徐婉清,盡可能讓自己顯得真誠一些。

“對不起,我真的沒興趣!”

汪晨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漸漸讓徐婉清感到了厭煩,于是她說完便站起了身,準(zhǔn)備離開。

“小姐別這樣嘛!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汪晨見徐婉清要走,立刻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徐婉清的手。

雖說縱橫情場這么多年,汪晨也見識過不少女人,但像徐婉清這么漂亮的,還真的是非常少見。

因而方才正在尋覓獵物的汪晨遠(yuǎn)遠(yuǎn)一望見徐婉清,當(dāng)即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徐婉清搞到手。

“你給我放手!”徐婉清細(xì)嫩的小手被汪晨突然抓住,不由俏臉泛紅,跟著使勁甩動手臂想要掙脫開來。

可徐婉清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他的力氣又怎么能跟汪晨這么一個大男人比,是以不論她怎么用力,汪晨的手始終抓的死死的。

“小姐我真沒惡意,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認(rèn)識你的機(jī)會嗎!”看徐婉清的表現(xiàn),汪晨知道自己已經(jīng)給徐婉清留下了一個非常糟糕的印象,大概率是沒戲了,但色迷心竅的他仍舊不想放棄。

“松手!”

就在汪晨與徐婉清糾纏不清的時候,汪晨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跟著身后傳來了一個極為低沉的男人的聲音。

汪晨下意識地松開了徐婉清的手,轉(zhuǎn)頭看去,卻見不知何時一名青年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

“你誰啊?要你多管閑事!”汪晨憤然的對這名想要破壞他好事的青年,大聲地嚷嚷。

青年剛要回答,可還沒等他開口,徐婉清一步來到他的身旁,瞪大眼睛驚喜地道:“銘寒,這么巧!你也來酒吧喝酒!”

“是啊,今天我是想來放松一下,沒想到你也在!”楚銘寒轉(zhuǎn)頭看向徐婉清,目光中的冰冷瞬間消散一空。

同時楚銘寒雖然嘴上說得十分隨意,但他那緊緊注視著徐婉清的眼神,卻暴露了他的言不由衷。

徐婉清以為此刻碰到楚銘寒,只是一個偶然的巧合,但她卻不知道實際上這兩天楚銘寒天天都來這家酒吧,目的就是為了和她“偶遇”。

說起來楚銘寒和徐婉清最初認(rèn)識的經(jīng)過,絕對稱得上是一段非常狗血的劇情。

那一天,深夜的江城大雨滂沱,楚銘寒和徐婉清不巧都沒有帶傘,于是兩人只能站在酒吧外的屋檐下,無奈地等著有出租車經(jīng)過。

耳畔雨聲滴答,周遭黑漆漆的一片,當(dāng)時互不相識又都不擅長與陌生人交流的楚銘寒和徐婉清,誰也沒有要與對方交流的意思。

二人皆都呆愣愣地注視著前方空曠的馬路,偶爾將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地瞥向?qū)Ψ剑S后又迅速收回,空氣中的氣氛簡直尷尬到了極點。

直到過了許久,方才有兩道光束由遠(yuǎn)及近來到了楚銘寒和徐婉清跟前,解脫了二人。

瞧見腿都快站麻了終于有輛出租車經(jīng)過,徐婉清頓時大為欣喜,她連忙將手提包頂在腦袋上,冒雨跑向了出租車。

可當(dāng)徐婉清正準(zhǔn)備拉開車門時,忽然一只手同樣按在了門把手上。

感受到對方手掌上傳來的溫度,楚銘寒和徐婉清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對方。

經(jīng)過短暫的眼神交流,徐婉清的臉上莫名的泛起一朵紅暈,而楚銘寒則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女士優(yōu)先,我等下一輛吧!”楚銘寒沖著徐婉清微微一笑,展現(xiàn)了他的紳士風(fēng)度。

“謝謝!”徐婉清向楚銘寒點了點頭。

盡管有些不好意思,但下一輛出租車也不知道什么才能到,所以徐婉清最后還是拉開車門上了車。

看著出租車在自己面前啟動,楚銘寒重又退回到了剛才他站立的位置。

可令楚銘寒感到奇怪的是,出租車才開出沒幾米,便又忽然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徐婉清表情猶豫地問楚銘寒道:“你家住哪兒?”

暴雨噼啪打落在地面的聲響掩蓋了大多數(shù)的聲音,由于雨勢太大,所以楚銘寒只看到徐婉清朝著他張嘴,卻并沒有聽清徐婉清在說些什么。

“我問,你家在哪兒?”徐婉清見狀,只能提高音量,沖楚銘寒大喊道。

“呃?”楚銘寒一愣,這回他雖然聽清了徐婉清的話,但卻不明白徐婉清為什么要問他家住哪兒。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住的和我家順路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走。”徐婉清瞧見楚銘寒臉上詫異的表情,再次大喊道。

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緣分,楚銘寒租住的公寓剛好就在徐婉清家再過去幾條馬路上。

一同并排坐在車后座上,楚銘寒和徐婉清之間相隔了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昏暗的燈光下,兩人與方才一樣依舊沉默以對,但兩人的耳朵里卻都聽到了撲通撲通的聲音,那是他們的心跳聲。

在經(jīng)過那一次一起搭車的事情后,楚銘寒和徐婉清又在酒吧里碰到了許多回,是以一來二去的兩人便漸漸熟絡(luò)了起來。

而隨著對徐婉清了解愈發(fā)的深入,楚銘寒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已經(jīng)漸漸喜歡上了這個漂亮的女孩兒。

假如楚銘寒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他或許會鼓起勇氣對徐婉清展開追求。

但可惜楚銘寒是一個殺手,而愛情對于一個殺手來說實在是太奢侈了。

楚銘寒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對徐婉清造成任何的傷害。

不過盡管楚銘寒將自己對徐婉清的愛意深藏心底,但楚銘寒每回任務(wù)結(jié)束,仍是會情不自禁地去到徐婉清所在的江城,去到徐婉清經(jīng)常去的這家叫做幻夜的酒吧。

目的只為了與徐婉清見上一面,然后再閑聊兩句。

看著適才對自己一直冷言冷語的徐婉清,此刻站在楚銘寒身旁巧笑嫣然的模樣,一股無名的妒火立刻從汪晨心中躥升而起。

“小子,敢壞我的好事!”被嫉妒的火焰沖昏了頭腦的汪晨想都沒想,一拳就朝楚銘寒腦袋掄了過去。

“小心!”一旁的徐婉清見狀,失聲驚呼。

“哼!”面對汪晨的偷襲,楚銘寒冷哼一聲,隨即輕舒猿臂,僅憑單手便把汪晨的拳頭抓在了手掌之中。

緊接著楚銘寒手指一用力,直將汪晨的骨節(jié)捏的咯咯作響。

“啊!疼!疼!”拳頭上傳來的劇痛令汪晨一張原本還算俊俏的臉?biāo)查g扭曲成一團(tuán),發(fā)出了痛苦的哀嚎。

看到汪晨疼的眼淚水和鼻涕都冒了出來,再加上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向他們這里投來了視線,徐婉清感到有些不安。

她表情局促地拍了拍楚銘寒的胳膊,小聲道:“銘寒,算了吧!”

依照楚銘寒的意思,汪晨敢調(diào)戲徐婉清,他自然是要給汪晨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xùn),但既然徐婉清開口了,楚銘寒便打消了心中的這一想法。

“看在婉清的面子上,***!”楚銘寒說著將汪晨一把推開,松開了手掌。

待到汪晨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離開后,徐婉清轉(zhuǎn)過頭表情十分驚訝地看向楚銘寒。

“銘寒,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厲害!是特意練過的嗎?”

“也沒有,就是平時自己胡亂比劃兩下!”楚銘寒撓了撓頭,有點傻呵呵地道。

雖然認(rèn)識挺長時間了,但楚銘寒從沒告訴過徐婉清自己是個古武者,因為楚銘寒覺得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徐婉清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不管怎么樣,都要謝謝你今天幫我解圍!”徐婉清一雙閃亮的大眼睛注視著楚銘寒,語氣很是誠懇地道。

“朋友嗎!應(yīng)該的!”

“也對!”徐婉清也覺得自己好像過于客套了,隨即她便恢復(fù)了平時落落大方的模樣,“銘寒你想喝什么?我請客!”

“一杯蘇打水吧!”楚銘寒隨意地道。

“又是蘇打水?為什么每次在酒吧里碰到你,你喝的都是蘇打水啊?”徐婉清柳眉微蹙,問出了這個過去她其實一直都很想問的問題。

“因為我不喜歡喝完酒那種暈乎乎的感覺!”楚銘寒微微一笑,半真半假地回答。

不喜歡喝酒后迷糊的感覺,確實是楚銘寒很少喝酒的理由之一,但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楚銘寒是個殺手。

盡管從沒有明文規(guī)定,殺手就一定不能喝酒,但長期飲酒的的確確會對大腦神經(jīng)造成損害,從而影響到一個人的反應(yīng)。

所以別人楚銘寒管不著,但至少楚銘寒自己對酒向來是敬謝不敏,能少碰就少碰,能不碰就不碰。

“不喜歡喝酒,那你還來酒吧干嘛?”徐婉清奇怪地問道。

“因為我喜歡酒吧里這種安謐的氣氛,而且……”

楚銘寒話說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令徐婉清不禁好奇地問:“而且什么?”

“而且還有你在啊!”楚銘寒在心里這么說道。

“沒什么!”但表面上,楚銘寒卻搖了搖頭。

“什么嘛!”徐婉清還以為楚銘寒會說出什么特別的理由,可結(jié)果最后什么也沒說。

看到徐婉清撅著小嘴,一副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楚銘寒報以淡淡的一笑。

第七章遭襲

楚銘寒的到來,令原本心情有些糟糕獨自一人喝悶酒的徐婉清,剛好有了可以傾訴的對象。

于是兩人坐在吧臺前,徐婉清便像是只可愛的黃鸝鳥一樣,嘰嘰喳喳的將最近發(fā)生在她身上的諸多不如意的事情,一股腦全都告訴了楚銘寒。

聽著徐婉清的敘述,楚銘寒絕大部分時間都只是在默默地傾聽,只有偶爾會附和一下,或者發(fā)表兩句自己的看法。

“呼——”

許久過后,徐婉清長舒一口氣,她感覺整個人一下變得輕松了許多。

“銘寒,和你聊了一會兒,我心情真的是好多了!”徐婉清笑瞇瞇的對楚銘寒道。

“是嗎!那挺好的!”楚銘寒嘴角微微揚(yáng)起。

“銘寒,我說了這么多!現(xiàn)在該你了,你最近過得怎么樣?小說寫得還順利嗎?”徐婉清轉(zhuǎn)而問楚銘寒道。

“小說!”楚銘寒一愣,但隨即就反應(yīng)了過來。

對了,他一直都和徐婉清說自己是寫網(wǎng)絡(luò)小說的來著!

“就那樣吧!沒什么起色,主要還是靠打零工維持平時的開銷!”楚銘寒聳了聳肩胡謅道。

“這樣啊!”徐婉清抿了抿嘴唇,聽楚銘寒的語氣似乎他的境況并不是很好。

為了不使楚銘寒灰心,徐婉清伸手輕輕拍了拍楚銘寒的肩膀鼓勵道:“放心吧銘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相信你!”

“謝了!”楚銘寒嘴上道謝,心里卻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只是隨便胡說而已,沒想到徐婉清居然當(dāng)真了。

“對了銘寒,要不你把你的小說給我看看,沒準(zhǔn)我還能幫你參考參考!”徐婉清瞪著一雙大眼睛,向楚銘寒提議道。

“噗!”楚銘寒剛喝進(jìn)嘴里的一口蘇打水差點沒有噴出來。

徐婉清這么說自是出于好意,可寫小說什么的純粹是楚銘寒在忽悠徐婉清,所以楚銘寒又怎么可能真的能拿出什么小說出來。

“別,我就不獻(xiàn)丑了!我寫的東西,其實我自己都沒眼看!還是等什么時候,我覺得有進(jìn)步了再說吧!”楚銘寒連忙推脫道。

隨著墻上掛鐘的時針滴答滴答不停地轉(zhuǎn)動,時間在楚銘寒與徐婉清二人的閑談中飛快地流逝,不知不覺已是到了深夜。

不過聊得很是開心的徐婉清并沒有覺察到,最后還是楚銘寒見時間實在是太晚了,主動提醒了徐婉清。

“呀!沒想到這么晚了!”徐婉清一看手機(jī)上的時間,居然已經(jīng)到了深夜兩點,驚訝的一下從吧椅上站了起來。

“不行了銘寒,我得回去了!不然我明天上班鐵定會遲到的。”徐婉清說著伸手便去抓她放在桌上的小挎包。

可結(jié)果因為徐婉清一個沒拎牢,挎包從她的手上滑落了下來,所幸楚銘寒眼疾手快,最后幫她抓接住了挎包。

看到容貌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的徐婉清,做起事來卻是一副毛手毛腳的樣子,楚銘寒不禁莞爾一笑。

巷子里太安靜了,安靜的十分的不尋常!

雖說深更半夜確實不會有什么聲響,可此刻巷子里的這種安靜,是死一般的寂靜,靜的機(jī)會令人窒息。

而且越往巷子深處走,楚銘寒就感到周圍的空氣變得越來陰寒,給人一種鬼氣森森的感覺。

楚銘寒的目光陡然一凝,停下了腳步,他的直覺告訴他,情況有點不對勁。

盡管直覺這種東西誰都說不準(zhǔn),但楚銘寒從來都非常相信他的直覺,因為他的直覺在過去已經(jīng)不知道幫到過楚銘寒多少回了。

果然,楚銘寒的直覺沒有錯,他在原地駐足沒多久,一名身形佝僂,穿著粗布衣衫,將面容隱藏在斗笠下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下。

“桀桀桀!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機(jī)警的嗎!”王慶和看著突然停了下來的楚銘寒,很是意外地怪笑著道。

“你是誰?找我想做什么?”楚銘寒兩眼緊緊盯著打扮頗為怪異的王慶和,冷聲問道。

“做什么?當(dāng)然是要你的命了,誰讓你得罪了喬少爺呢!”王慶和嘴角邪邪地?fù)P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對楚銘寒道。

“喬少爺?是喬敬軒派你來的!”楚銘寒眉頭一皺,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雖然楚銘寒早就料到喬敬軒會找他和蔣斌的麻煩,但還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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