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怡來說,這分手對她傷害很大。后來考完試,過年回家,三五幾個朋友聚會聊到這個,傷心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子軒坐在旁邊聽著,雖然他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但這幾年的缺席,讓他想多知道一點方怡的事。在這幾位朋友面前相互勸勉下,子軒雖然也插不上兩句話,但他內(nèi)心逐漸被打開了,他似乎又找到了那個當(dāng)初經(jīng)常陪在方怡左右的自己。后來,吃完飯收拾屁股走人時,天上的雨水又變密集了些。在朋友創(chuàng)造機會下,子軒異常興奮,立馬就想和方怡共撐一把傘,他急匆匆地朝餐館帳篷外走去,沒走兩步就被方怡叫住:“等等曉菲他們。”愣頭愣腦的子軒才退了回來,戰(zhàn)術(shù)性地摸了摸頭,對著方怡傻笑。可能是太興奮,直到朋友的一句話暗示,他才從方怡手中接過那把傘,撐著。
子軒一路上聽到他們各種話語聊天,自己插上兩句往往都不足輕重,他對方怡說,“自己害怕講話,特別在公眾面前更害怕,很羨慕你們能這樣能說會道。”方怡則回復(fù)他說,“我前男友雖然什么全國的講課大賽都能拿到一等獎,實則又有什么用呢。沒有真本事還是等于零,沒有多大的追求。”提到前男友方怡又說許多事。參加的學(xué)生會,前男友也在,那時考慮留任問題,為了避嫌他放棄了擔(dān)任主席職位的機會,讓方怡順利當(dāng)上了部長。子軒仔仔細(xì)細(xì)的聽著每一個字,心里除了羨慕外,剩下就是無盡的怨恨。
其實在其他朋友面前子軒還是挺能說話的,時不時突發(fā)奇想的一兩句笑話,也能逗笑大家。但在方怡面前,不管子軒怎樣擠眉弄眼,怎么絞勁腦汁,內(nèi)心始終是一副膽怯的樣子。聽方怡說了許多后,子軒逐漸打開了心扉,甚至說到了當(dāng)初高中畢業(yè)聚餐方怡找自己的事。話一出口,子軒就感到冒失了,這種沒經(jīng)過大腦的話,居然也能說出口。方怡聽后,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連忙解釋是因為自己沒去的緣故。
這些年來子軒總是想著用文字記錄那一段共同的時光,卻總是難以下筆。也許那是觸及到心里最深處的原因。每次想到都帶著苦澀味,剛提筆寫下兩個字他就放棄了,他不知道要寫這個是為了什么?除了緬懷那段記憶又有其他目的嗎?
這段時間知道方怡分手后,雖然說不厚道,內(nèi)心逐漸激起一種想追求的念頭,他甚至連臺詞都想好了。‘我只是來找回屬于自己的那位,遲早不早都是我的。’‘四年前沒完成的事,四年后的今天我要做完。’漸漸的,他拾取了寫作記錄的沖動,找到一個靈感上的切入點后,讓他更加快速下筆。隨之而來,他似乎也有種矛盾想法。
子軒心想著,方怡的心意會怎么呢?是否能夠接受自己?如果追求方怡被拒絕后又該怎么辦呢?像曉菲說的,“子軒,你可別追方怡啊。像方怡那樣漂亮的,彩禮肯定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