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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乏味又有趣的高三

夏子軒是2016屆的高中生,在那年除了高考這種生死戰場的刺激,恐怕還得有和方怡那段經歷讓子軒時時回味。

夏子軒的中學地處鬧市中,學校外圍店鋪林立,占據著主街道,旁邊還有個菜市場。高三年級雖然搬到了學校最偏遠的一角。但不幸地是,墻外就是菜市場,挨圍墻近的教室,夸張一點來說,上課老師說的知識點可能記不了多少,但外面菜的價錢可能熟悉得可以當個市場監管員了。還好夏子軒班級的教室受不到那樣的熏陶,但也好不到哪去,教室位置正對著風水寶地廁所,香氣四溢。時間一長,形成自然習慣,倘若沒有那味道似乎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十班了。

高三高壓環境下,特別在下學期,除了幾次大型模擬考試外,周周考,月月考都是常態,在課堂上全是做試卷,評講試卷。往往有的科目,這周還沒解析完,下周的考試又來了。這樣高密度的錘煉下,周末肯定是別想了,唯一的可以有較長時間休息的,就是周六下午考完試那傍晚的時間,直到周日才會又開始一周的戰斗。那段時間,對于苦逼的高三黨們,總算是個最歡快的時光。住校不回家的可以出校園去外面閑逛,也可以買點瓜子果蔬和室友在寢室聊騷,也有很多去教室自習的學霸們。對于夏子軒來說,怎么新鮮怎么來,什么樣的方式都體驗過。

學會苦中作樂往往會讓人看到不一樣的風景。那時候子軒被推選為班長——那個沒人愿意當的職務。每天早上得干一件得罪人的活——記錄遲到同學。子軒這樣的老好人,能放一個是一個,像寅先這種老油條,一周遲到六次的,最后一匯總,變成了三次。當然這費力不討好的事,還是會得罪部分人。總的來說,班上同學關系還算不錯,在高三上學期期末,子軒生日,班上基本上所有同學都送了大大小小的禮物,堆滿了桌下的抽屜。這也讓子軒從心底感謝這個集體。

高三生活除了日常在教室聽課,打瞌睡。吃早飯是每天子軒這種高三黨最興奮的事之一。包子饅頭、鍋盔、泡粑、面條、抄手、黑山羊米粉、燒餅煎蛋和盒飯,種類各式各樣。不用說,這肯定都是托走校生在外面帶,一般來說,不同的同學帶不同的種類。晚自習最后一節常規情況下,都是背地里偷偷摸摸托這個同學明天帶碗二兩的燃面,叫那個同學順路北門帶份盒飯。早上在吃的時候也有不小挑戰,起先班主任沒怎么管,只是草草說兩句吃完趕緊回教室自習,有猖狂大哥的甚至在教室里吃。后來演變成陽臺外站滿一排吃早餐的,那香味別提有多爽了,逐漸逐漸把隔壁兩個班也帶壞了。幾個班主任見狀,都紛紛該罵的罵,該攆的攆(一般是跑到各自班上的小會議室吃),嘴里還說什么外面的東西不健康,這些東西少吃點好。子軒則心想,“食堂好吃,還帶外面的干嘛,你去食堂吃兩天就知道了。”轉念又笑著對旁邊的同學說到,“長頸鹿估計是聞著味香,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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