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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散晴兒

  • 三千將羽
  • 毒蛇
  • 5018字
  • 2014-01-12 12:32:21

實境中那入口石碑上的字已經消了去,陣已經破了——它變成了一塊三指般大小的玉石,那玉石隱隱現著神女的面部在上面。黃駿摸著那玉石,感覺到了濕,仿佛眼淚一般,他驚訝著,駭然之情蒼白了面色。

“怎么了!”火靈見黃駿異樣,由不得的問。

“怎么會是濕的了!”黃駿顫著聲道:“怎么會這樣!”

“玉器冰涼,又在溪水邊,若不這樣,反到是不對了。”火靈淡笑,她在笑黃駿何時變的多疑多慮多心起來。

黃駿被火靈一笑,也覺的她的話不無道理,點了點頭而后道:“半年多了,終于了結了。”他說著話,走前兩步,又回過頭向火靈道:“要不,給我兩天時間,待我把那件事處理了,我便與一同去找神女。”

“你還要找神女做什么,還怕困不夠?要她再困你一次怎么辦!”火靈問。

“哈哈,她到不是這樣的人,她斷不會生人之氣,也不會為人之難,這件事情若非我的牽強,我到也不必困這里半年,到是自己為難了自己!想我曾經因為被魔法困盡了身體,前去找她,她對我說,我若放棄魔法,便可以康愈。可我毫無牽掛,若再放棄了魔法,我活著,又還什么意義,因而我拒絕了。后來,那種虛弱癥狀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厲害,我不得不再次去找她,我相信她一定還有別的方法。可是,她認為我以前的作為造成了太多無辜的傷亡,非要我放棄魔法方才肯救治我,我一怒之下,把她關到了落指山。但我沒想到,她跑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從上面下來的——我覺的這是一種羞辱,于是我去追她,我要讓她明白,我黃駿可不是輕易可以羞辱的人!不過,當我追到漠城時,我卻發現了云妃妃——你離開鏡月較早,或許對這個人不太熟悉——你妹妹水靈到是直歸她調遣!我離開鏡月,也多是對她的不滿。”

“聽說過一些,是個厲害人物。”火靈道:“據說布陣也是她的強項——風禹很看重她。”

“是的。”黃駿點頭道:“不過,她太過毒辣,天生有一種好強的領導與控制欲望——也因為她的失誤,使的阿布白白死掉了,而且你妹妹之死多少跟她也有關聯。”

“我到覺的你錯了。”火靈見黃駿把妹妹水靈的死歸在云妃妃身上,卻只能苦笑的道:“阿布和妹妹之死,如果怪在云妃妃身上,倒不如怪在我身上。假若不是我私自離開鏡月,也就不會有后來的事情,我給妹妹太多的壓力,讓她在鏡月里受到了太多的指責,受到了太多的誤會。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云妃妃派她出行命令,她卻借出行機會,私自來找我報復。而我離開鏡月太久了,又不知道鏡月之事,所以我借巫陣的地利優勢,把她困到了畫里面!因而導致她沒能及時傳達信息,倒致了阿布之死!現在想來,我對于鏡月的罪還不少,數條人命都與我脫不了關系!”

“哦!我們說的不是神女嗎!”黃駿打斷了火靈的話。事實上在云妃妃死的時候,他就已經后悔了,他雖然可惡她的一些行徑,但迫她死去倒是頗為過份了些。

“對啊!”火靈也知道落入了傷感,現見的黃駿破開話題,便也附和了道:“你不是說神女嗎?”

“在漠城,我沒捉住神女,到是跟云妃妃鬧起了便扭!”黃駿拉了一些嘴道:“不過,我的困境又出來了,我魔法虛弱的時間越來越多,直到一刻,我忽然間完全處于了魔法虛弱,沒任何辦法恢復!就在我絕望的時候,神女又出現了,呵!我找她沒找到,想不到她自送上門來了——她解除了我的虛弱,可惜她也喂了條蠱蟲給我吃。”

“蠱蟲?”火靈皺眉。

“是的——她怕我在身體復原后會濫用能力進行殺戮。不過,我把蠱蟲給逼出來了!然后,那場棋局中,云妃妃死了,筑成了錯事。”

黃駿說到這里,眼前隱約現出了那盤棋!云妃妃挽著袖子,一顆棋子在她手上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朵蓮花,花的香氣漫漫擴散,她站了起來,看著黃駿,無限傲意的道:“或許我是錯的,既然是這樣,我也讓你錯一次——一些錯是無法挽回的,讓它過去吧,咱們公平了。”

“濫用和失誤造成的錯,絕不可原諒。”黃駿道,他并沒有明白云妃妃的話。

云妃妃的嘴角已浸出了血絲,她站起來,依然高貴,那就是一朵蓮花,鮮艷,又透著暗香。黃駿呆住了,他贏了棋,贏了一條命!

李國并沒有像蘇莫想像中的動亂起來,或許,只是沒有立即動亂起來——許許多多的事情似乎都沒發生過一樣。

蘇莫本要立刻離開此地,可惜他仍放不下一些東西,他去了馬家鋪,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然而一切也如舊,各個商鋪仍然井井有條的進行,絲毫不以自己的消失而停頓。阿魯等跟著自己的一批人馬,到有幾分急促,顯然在為自己的失蹤所擔心,可是馬小普卻極為穩妥的安慰著他們,漸漸架空著他們的心。那徐立志的心態略有些復雜,他一邊為蘇莫之失蹤感覺到擔心,一邊又暗自感覺到慶幸。不過,蘇莫并不覺的他會慶幸多久,因為以他的能力,遲早會被馬小普牽制下去。

蘇莫看著這一切,心中到有百般滋味,他覺的自己該高興,因為那份自己建起來的巨維商業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消失而無法運轉,它的模式仍在,一切都仍在以原有的模式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絲毫不以個人為中心。

“這不正是我擔心的嗎!既然擔心已不成為擔心,我為什么高興不起來了?”但蘇莫并不能隱瞞自己的真實情感,他高興不起來,他更多的是失落,仿佛間他只是個舉無輕重的人,完全可以輕意剝奪掉去!

事實上,蘇莫早在各個國家的商業點中陸續中安妥了人,安妥了事,每每要處理的事,原本也不需要過及蘇莫,而當他們行成了一個聯合點,鑄成了循環時,只需保持著現狀進行,那一切都是安好的。于是,蘇莫的位置便成為了個無足輕重的監督者。蘇莫想到這里,又有些得意,也有些幸災樂禍,因為他又想到了別的東西,那仿佛是一種必然!

“這只是個時間問題,”蘇莫暗道,隨后又自責著自己的幸災樂禍,他覺的自己更應該開闊自己,讓自己從這些束縛人的凡俗中走出去。畢竟他已經是一個新的身體,他不該再走那條曾讓自己雄心博博但卻疲累的路。那段路的意義在于走的過程,一旦接近終點或者到達了終點,可盼可求的欲望反而空去了!他這樣想著,依舊自我安慰著。

是的,自我安慰,他現在要的就是自我安慰!畢竟此刻的他,已經不再是富可敵國的大富人了。

兩天后,他離開了都城,他要去見楚婭,到底,那是他妹妹。或許他更該去找火靈,可是,火靈在哪里他都不知道,他甚至無法再通過一些耳目,一些朋友,尤其是夜蝙蝠這樣的人來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在離開的路上,他聽到路人閑說曾有大量的官兵來到了這里,但沒呆上半天就散掉了。

蘇莫猜到是李亞仁征的兵,但因為李亞仁之死,后面又被人解散了。

當蘇莫走到山路中,看著重山相間時,他忽然覺的這個世界變的很不可思議,兩山之間的距離在腳步中變的相當遙遠。換做以往,他只需坐在車里,拿著地圖,計算著距離,計算著休息的時間,便可等待地點的到達,而現在他需要磨煉著自己的雙腳。

他聽到了笛聲,那笛聲空空凄凄并不優雅,也不輕靈,只如這山野外,只如那斜下的夕陽,這似乎是一個剛學笛的人所吹。

他覓著笛聲尋去,卻看到了散晴兒,那個漂亮的女孩,她正向著夕陽吹著空空凄凄的笛。

“我還真聽不出這是一種什么情感的笛聲。”蘇莫見散晴兒歇停了笛聲,便毫不客氣的道,這時候,太陽已全墜了下去,天空只抹有一點兒的泛起來的紅了。

“神女死了。”散晴兒看著蘇莫,安靜的道:“這是她的笛子。”

“怎么可能!”蘇莫一愣,可他明白散晴兒沒必要對他撒謊。

散晴兒說完,拿著笛子慢慢往山下走去,蘇莫見她神情迷亂,倒怕她神情受損,便跟著后面,跟了一會兒,他問道:“神女怎么死的?”

“救一個人。”散晴兒道。

“誰?”蘇莫問。

“黃駿。”散晴兒道:“一個讓人討厭的壞人。”

“黃駿!”蘇莫又是一驚,他覺的這事情又讓自己碰齊了,火靈想通過黃駿找神女,卻一路找黃駿去了,而神女則到了李國,又死在了這里,而她的死又是救黃駿!

“你要去哪里?”蘇莫又問。

“找他!”散晴兒道。

“想殺了他?”蘇莫覺的好笑了。

“不,不是現在。”散晴兒搖頭。

蘇莫也搖了搖頭,他覺的自己跟隨著她,似乎并沒有什么意義,每個人要做每個人的事,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事。然而,他雖然這樣想著,可腳步又由不得的跟著她。

夜開始黑了,蘇莫對夜的把握能力并不強,因而他手的魔法鎖亮了起來,而這時,散晴兒手中的魔法鎖也亮了起來。散晴兒似乎察覺到什么,她回過頭看著蘇莫手中的魔法鎖,呆了幾分后道:“你怎么也有!”

“這也是我想問的。”蘇莫回答。

“你不像是個壞人。”散晴兒道,便繼續走自己的路。

“壞人?”蘇莫又搖了搖頭,暗想自己在定義什么,一邊仍然隨著散晴兒走。

又走了一些路,見到一間破舊寒酸的木房子,房子里亮著火光,顯然里面有人,散晴兒推開了門,進了去,卻沒有關門。蘇莫頓了一下,也隨著進去。

房子里燒著火,火上面掛著罐子,正在煮著什么東西,房子上面空了一個大洞,大洞上面是黑漆漆的天。火的旁邊還做著一個男子,正在看著柴火,蘇莫認得那人便是曾可。

“還擔心你迷路在山上了。”曾可向散晴兒道。

“我到想這樣。”散晴兒道:“可是怕你燒了房子。”

“哈哈!”曾可笑了道:“我說著完的,你還真信啊——你要再晚點回就好了,這湯還要燉一會時辰——很餓了吧。”

“你餓了嗎?”散晴兒偏過頭問蘇莫道。蘇莫皺了皺眉道:“有我一份嗎?”

“當然有!”散晴兒道。而曾可則搖了搖頭道:“我可沒把第三個人計算進去。”

“我不餓。”散晴兒道:“你們吃吧。”

“姑奶奶,我說啊,你就別這樣,好吧。”曾可皺眉道:“我就有這么可惡嗎!想想看吧,師父是多么的公平,雖然他喜歡你,不喜歡我,可他不會因此而不顧及我這個徒弟!是的,我曾經說師父偏袒你,可是早想通了,師父不教我某些魔法,但對你也一樣,教我的也未必教你。他說是看人取材的,很有道理啊!你看看你,幾年了,都沒一點進展!不過也是,呆在鏡月那個鬼地方,要有進展才是怪事。”

“鏡月不是魔法之地嗎,呆在那里可是許多魔法者的夢想,你怎么說的如此不是一回事了!”蘇莫公正的道。

“誰說魔法之地就一定能出魔法強者來了?”曾可卻譏笑道:“整天的自以為是,結果卻成了井中之蛙,真正的有志之士是不會困在那里的——對了,你是誰!見你兩次了,但卻不知你。”

“我姓褚,名莫。”蘇莫道。

“褚莫!”曾可搖了搖頭道:“還是沒曾聽過。”他說著,掀開了鍋,鍋中熱氣騰出,到有一股肉香之味。

“平時都是燒來吃,慣了你,煮來吃,怎么又不領情。”曾可吹了吹尋熱氣,又向散晴兒這般道。散晴兒搖了搖頭道:“真的不餓。”

“肯定在想什么?”曾可看的明白道:“不會是擔心明天我跟黃駿的約斗吧。”

散晴兒沒有回答曾可的話,蘇莫到是一驚,他驀的抬頭,不想,曾可也正看著自己,仿佛間他一直在留意自己。

“自己盛吧。”曾可笑道。

“謝謝——我很好奇你剛說的事,你說你跟黃駿約斗?明天?”蘇莫也不去掩飾。

“是的。”曾可道:“黃駿,一個狂傲的家伙,但確實厲害。”

“你確定能贏他?”蘇莫又問。

“不能!”曾可搖頭道:“但是我總能給自己個定位,我要知道我還差他多少,總有一天,我就能超越他,我相信我每一年的進步!”

“如果你超過他了,那你會怎么樣?”散晴兒一邊問道。

“幫你出氣啊!”曾可笑道:“幫你殺了他,替神女的死鳴哀吧!其實嘛這事情也怨不得黃駿,說這人窮兇惡極始終說不過去,這幾年,神女也讓他收心養性了不少啊,再退一步說,能讓神女這般勞心勞神的人,斷不是不可取之人。反正,我是覺的他比鏡月的許多人更有意義。”

“小汀都已經死了,你還要說什么。”散晴兒淡淡的道。

“我又能說什么。你早早離去,不在場,你看不到當時的情形,你也無法知道這件事情的到底算不算我一人之過——對了,這位褚兄到是在場,或許可以講一下當時的情形,講一下那事情的因果。”曾可道,一邊把勺子推給蘇莫。

“你十分不對。”蘇莫尬尷了一下后這般道,他拿著勺子搖了搖兩下,然后往飯里勺了一勺,又接著道:“小汀有十二分這對,至于他的死,是他的自尊心,如果分成十份來說,你有三分不對,小汀也有三分,還有四分,錯在他的師父。”蘇莫把話說完,也便把勺子遞與曾可,自己慢慢吹著熱氣,喝起湯來。

“風禹有四分——哈哈。”曾可笑了道:“說的有道理。”

“你們都成一氣的了。”散晴兒道:“要是師父在就好了。”

“別老把師父當成神仙了,要師父真這么厲害,他自己就不會那么慘了,想想吧,他也是被逐出鏡月的人。換話來說,跟黃駿他們是一個模子的。只是師父慘多了,擔了一些莫明其妙的罪,受了莫大的委屈。哪像那黃駿瀟灑,當眾與風禹翻牌!”曾可說著,站起身,把湯端給散晴兒。散晴兒沒有理會,曾可便伸出手在散晴兒眼前一轉,手上撲出只蝴蝶。散晴兒看著那蝴蝶呆了幾分,曾可便把碗放到了散晴兒手上道:“吃飯了,還為這種鬼把戲著迷了。”

散晴兒知道受了曾可的騙,但沒有生氣,而是接過了碗。曾可這才笑著坐回,為自己盛了湯,“滋滋”的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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