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清虛
- 重生后宿敵說他心悅我
- 半兩青銅
- 2097字
- 2020-08-06 23:58:39
一萬三千六百七十二人……
現(xiàn)如今的仙門規(guī)模如此宏大,都有這么多人了?
就不提那什么風(fēng)云榜,就全按照一般人算,那一年所需丹藥……
虞宋:“……”
煉丹什么的,他不在行!一點兒都不在行!
伺候不起!
……
同神音谷交惡這事兒,臨淵沒多說,底下的弟子自然不敢問,何況他們自己也覺得這回分明是神音谷過錯,哪怕是虞宋這位新同門有點兒不好的癖好,說話也不好聽,但再怎么說,也是神音谷先找的事兒,怪不到他們身上,便沒怎么放在心上,離開青州城門,眾人便直接御劍了。
好在這回出來的,都是修為在御器水平之上的弟子,行程到也不慢,只兩日光景,便到了清虛山腳下,眾人便卸了劍,改用腳走的了。
虞宋抬頭望了眼連綿起伏的群山和幾座高聳入云的山峰,眼見眾人吭哧吭哧開始爬山,終究是沒忍住抓了謝辭問:“這么高的山,要爬上去?你確定不是逗我?”
謝辭鄙夷道:“逗什么逗?這是修行。再說了,就這點兒高度,你爬不上去還是怎么地?”
虞宋被他一個“你不行”的眼神兒噎住了,心中暗道這清虛門的人怕不是有點兒什么毛病。早說修行,練劍的時候多揮幾次劍,也比這爬山鍛煉腳力要好得多吧?
剛這么想著,宋祈玉便解釋道:“是因為設(shè)有護(hù)山大陣,御劍是上不去的,只能走上去。”
虞宋來了幾分興趣,“什么陣竟能罩住這么大一地盤兒?”
“具體的我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開山立宗的先輩們設(shè)下的。”
虞宋便不再問,跟著眾人一起吭哧爬山。
沒爬多久,他就發(fā)現(xiàn)這護(hù)山大陣的損處了。
這不讓人御劍就算了,還不叫人好好走路!進(jìn)入第一塊石碑的地界后,腳下就跟突然被綁了千斤重?fù)?dān)似的,一下就長地上了。
虞宋一只腳沒抬起來,差點兒當(dāng)眾表演平地摔,叫臨淵拉了一把才穩(wěn)住,避免了在小孩兒面前出丑,當(dāng)即就皺著眉眼口鼻沒好氣道:“這誰設(shè)的陣法啊,比我還損!”
一眾青年“噗嗤”一聲就給逗笑了。
謝辭還故意湊他跟前兒道:“你該不會這就不行了吧?”
虞宋能說不行?
那必然是不能的!
“那不妨比比,看我們誰先上去?”
眾人來了興趣,謝辭道:“比就比!不過,你要是輸了的話……”
他眼中閃過精光,高聲道:“你輸了就叫我們一人一聲師兄!”
一時間眾人都拍掌叫好起來。畢竟他是拜在臨淵門下的,不管入門的時候怎么樣,以后終是要超過他們的,這個時候要是再不賺一聲師兄,以后可就沒機(jī)會了!
虞宋反問:“那要是我贏了呢?”
“那不可能!”謝辭抬著下巴一擺手,說得特別肯定。
這條上山的道道,清虛門的弟子誰不是走過千百回的,還能輸給他一個新人?
沒談好條件,虞宋可不干,眉頭挑起道:“那我萬一贏了呢?”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眾人欺負(fù)新人欺負(fù)得十分理所當(dāng)然。
虞宋瞇起眼睛道:“要是我贏了,你們就每人幫我……干一天的活兒!”
這里共有四十二人,要是他真得給清虛門煉丹的話,一人煉一天,倒也能出來一年的份兒了。
眾人可不知他心頭的算計,謝辭還納悶的問了句:“什么活?”
虞宋道:“體力活,反正又不會要你們?nèi)⑷朔呕穑率裁础!?
謝辭一臉狐疑,“不殺人放火,難道是偷雞摸狗?”
虞宋照著他腦門兒就彈了一下,“我是那樣的人?”
謝辭痛得大吼一聲,蹦起來就要彈虞宋。
虞宋哪兒能叫他碰到,往后一躲。
謝辭詫異地往他腳上看了一眼,“不錯嘛,適應(yīng)得還挺快。”
虞宋就問:“還比不比啦?”
眾人見他剛才輕易就移開一步,這會兒心里已經(jīng)有點兒打鼓了,不過……
“比!”
“沒錯,比就比!”
有一個發(fā)聲的,其他人就都贊同了,甚至還有膽大的,對著臨淵冒出來一句:“臨淵師叔可要給我們做見證,輸了的人不許耍賴。”
說比就比,眾人竟興致勃勃起來。
虞宋是歷來不喜歡走路,御劍也好,騎馬也好,出行總要有個代步的,鮮少有走這就久的時候,還是拖著足下的千斤重?fù)?dān)。
這般走了有半個多時辰,有弟子不行了。一個時辰后,大半人都癱下休息了。
宋祈玉和謝辭都是清虛門年輕一輩中修為比較突出的,不過宋祈玉先前受了傷,是第一批休息的,便還剩下謝辭同另外幾個人還堅持沒歇過。
然而,眼見著一路同行的虞宋此刻依舊面不改色的,眾人:“……”
完了,這回丟人丟大了。
在自己的地盤兒里,竟叫個才第一次來的人比過了……
虞宋走得不緊不慢的,偶爾還故意停下來,把之前謝辭說他的話還回去。
“這就不行了?”
謝辭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累的氣的還是羞的,瞪他一眼,咬著后牙槽繼續(xù)抬腳。
如此兩個時辰后,終于看到了正經(jīng)的山門。
眼見虞宋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好不容易堅持到最后也沒休息過的謝辭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虞宋挑眉看著后頭相互攙扶著佝僂著身軀跟爬似的跟上來的弟子們,很給面子的也裝了一回虛弱,雙腿一軟,直接拽住臨淵衣袖將半邊身子都靠了過去。
“哎呀,我也不行了呢!”
臨淵走了這么一路,也是面不改色,如履平地,白衣不沾片葉的,虞宋一靠過去,就被穩(wěn)穩(wěn)扶住了。
謝辭明知道他是裝的,正被激得眼露兇光,一道帶笑的聲音就穿了來——
“喲!你們好生生的出去,怎么回來各個都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出去遭受人間毒打了嗎?”
虞宋一回頭,便對上個笑盈盈的人,看著二十五六的樣子,眉眼風(fēng)流,頭上一只翠玉冠,手中一柄玉骨扇,正慢悠悠地打著風(fēng),端得像哪個富貴人家吟風(fēng)弄月的公子哥兒。
那公子哥對上虞宋的目光,再看清楚他此刻的姿勢,面色陡然一變,手中的扇子都嚇得合了起來,驚呼道:“師兄!你、你竟真的帶回來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