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葉枚每天都盼著晚上下班后去“one day”,偶有不能去的時候,不是她出差,就是蘇御之臨時有事。
有幾次葉枚想和他坦誠她以前就認(rèn)識他,但每次都十分恰好出狀況,便一直沒機(jī)會和他說清楚。
結(jié)果拖的久了,葉枚覺得也沒什么必要非要說清楚。
就這樣相處了幾個月,葉枚有個客戶找到她一下子拉了好幾個想出國微整的客戶,葉枚需要全程陪同翻譯,于是不得不暫時中斷和蘇御之的每日九點(diǎn)之約。
而恰好那時蘇御之說他也有事要去韓國,如果他的事情辦得順利,結(jié)束后他就可以去找她。
葉枚隱隱期待在韓國和蘇御之的相逢,她帶了好幾套漂亮的衣服,還專門在網(wǎng)上看了攻略,想著到時候可以帶蘇御之在韓國好好玩玩。
飛去韓國的第三天,葉枚接到蘇御之的信息,他的事情辦得不太順利,可能沒有時間陪她一起游玩。
葉枚頓時覺得渾身泄了勁,連陪客戶都無精打采的。
到了中午客戶與韓國這邊的對接整形醫(yī)院敲定了整形手術(shù)方案,邀請葉枚一起吃飯,大家一同出了醫(yī)院大門,其中一位客戶悄悄捅了捅葉枚的胳膊,眼神瞟著不遠(yuǎn)處的男人,“那邊的帥哥從你出門就一直在看你。”
葉枚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
可不遠(yuǎn)處站在微風(fēng)中沖她笑的男人不是蘇御之,還能是誰?
葉枚匆匆和客戶告別,迫不及待地跑向蘇御之。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你的事解決了嗎?你不是說不能一起玩了嗎?”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葉枚覺得無論等多長時間,只要是他,那任何等待都是值得的。
蘇御之從風(fēng)衣里拿出手,替她整理好飛起的衣領(lǐng),很溫柔地說:“你一下子說了這么多問題,讓我回答哪一個好?”
葉枚不能抑制因他而瘋狂跳動的心臟,梗在咽喉處的激動與喜悅?cè)缤畤姷娜幌伦颖加慷觯B說話都帶著微微的顫抖,“那回答第一個吧。”
“因?yàn)槲也榱四闼谡吾t(yī)院在韓國的對接醫(yī)院,然后在這兒等了兩個小時,就等到你了。”他笑著,說的每一個字都讓葉枚如沐春風(fēng)。
然后他們一起去吃了韓國最地道的紫菜包飯,大醬湯和炒年糕,吃完飯,又去看了電影,葉枚挑了一部《新世界》,雖然電影講的是黑幫與兄弟,但名字卻很貼合她與蘇御之,她想或許他們在今天之后也將進(jìn)入新世界。
影片結(jié)束后,時間已經(jīng)很晚。
葉枚站在地鐵站的入口處躊躇不前,她還不想和他說再見。
蘇御之仿佛讀懂她心中所想,忽然問她:“想不想去一個地方?”
葉枚幾乎沒有片刻猶豫,也沒問去哪兒,直接點(diǎn)頭說:“想。”
蘇御之低頭笑出聲,葉枚紅了臉。
葉枚怎么也沒想到蘇御之會帶她來TONGDO Fantasia 游樂園,這個曾經(jīng)令她魂?duì)繅衾@的地方。
17歲的蘇御之曾問過11歲的葉枚,她的夢想是什么。
那時葉枚說,她想去TONGDO Fantasia 游樂園,坐摩天輪。
時隔11年,她竟真的來到這兒,還是和當(dāng)年令她敬仰的少年一起。
夜晚的風(fēng)有些涼,游樂園的人很少。
摩天輪的等候區(qū)只有他們兩人,當(dāng)旋轉(zhuǎn)的座艙接近地面,蘇御之朝她伸出手牽住她,一起走了進(jìn)去。
摩天輪緩緩上升,快到制高點(diǎn)時,葉枚輕輕出聲:“蘇御之,你為什么不當(dāng)醫(yī)生了?”
蘇御之靠坐在位置上,俯瞰著地面的星點(diǎn)燈光,一貫溫和從容地回答她:“因?yàn)槲业膲粝胱兞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