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娘子聽了,沒問離兒怎么樣,反倒問于寶蓮:“你五毒掌的毒解了?”
于寶蓮掐著腰得意道:“對——解了!你的五毒掌根本不值一提,有本事來六毒掌。”
“哼——六毒掌沒有,我倒是有十毒掌!”毒娘子說完,一掌拍向于寶蓮,于寶蓮這次眼疾手快翻了一個身躲開了。
于寶蓮:“臥槽——我剛才身手好快!”她不可思議地看著百米外的毒娘子,氣焰又囂張了起來,指著毒娘子喊:“你過來啊——”
毒娘子剛飛身過去,于寶蓮一邊跑一邊喊救命。
剛好看到石秋從房內(nèi)出來,“秋——救命!”
毒娘子看著石秋,冷哼了一聲:“今天就把你們倆一起解決算了。”她一掌正想拍向石秋,卻被屋內(nèi)的靈力震開百米外。
于寶蓮看見遠(yuǎn)處趴在地上吐血的毒娘子,她看看后面紅著一雙眼睛的冉無雙,又看看前面臉色不自然的石秋,對她豎起了兩根大拇指,悄聲道:“你抱上大腿了嘿嘿!”
石秋看著地下。
后面冉無雙對于寶蓮吼道:“一大早吵死了!”
遠(yuǎn)處的毒娘子堅(jiān)強(qiáng)地走了過來。第一句就是:“無雙,我是你娘。”
“你在我五歲時為了一個男人拋下我,你覺得你有資格當(dāng)我娘嗎?”
“我當(dāng)初一時沖動,不管怎么說,是我生了你——”
“所以你對我下蠱之事我蓋不追究,今日你和你女兒回苗疆,再也別讓我看見你們。”
“雙兒!”毒娘子還想說什么,月娘帶著離兒走了過來。
離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面對毒娘子,畏縮地叫了聲:“娘子。”
毒娘子一巴掌甩在她臉上,“蠢貨——這么點(diǎn)事都辦不好,我白養(yǎng)你十幾年!”
離兒“咚”跪在她面前,哭著仰頭看著毒娘子:“娘子,我錯了,原諒我這一次,原諒我這一次吧。”
毒娘子又扇了她兩巴掌,離兒原本俏麗的臉龐上紅腫一片。
“夠了——”冉無雙出聲,“我不想再看見你們,趕緊走。”
毒娘子:“要我走可以,我必須得帶上她——”她用手指著于寶蓮。
于寶蓮用手指著自己,問:“我?”
“我必須帶走她。”
“你憑什么啊!”
冉無雙:“她我不管,”當(dāng)他看見石秋側(cè)頭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后,冉無雙咳了一聲道:“不行。”
毒娘子猙獰地笑道:“若我說我今日偏要帶走她呢?”
“那魔尊一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于寶蓮搭話。
“你可以試試。”冉無雙道。
毒娘子再看了一眼于寶蓮,轉(zhuǎn)身走時,于寶蓮終于想到了關(guān)鍵問題:“你為什么要抓我?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毒娘子回頭道。
……
毒娘子和離兒走了,魔教卻依然不平靜。
于寶蓮這人雖然好吃懶做,但是她和誰都能打成一片,短短三日,她已經(jīng)把全教的人員摸清了,每日走到哪兒都能和人侃兩句,連后山都是她的笑聲。
這些都還好。
冉無雙最受不了的是,她每次都把石秋拉上。而石秋自從那一晚后,一直有意地避開他。
石秋終于知道了冉無雙原來在大婚前兩天就已經(jīng)解了蠱毒,還聯(lián)合黃藥師和月娘騙她——這一切,都是于寶蓮這個碎嘴子不小心吐露出來的。
冉無雙終于受不了,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派人把于寶蓮送去了萬劍宗。
當(dāng)于寶蓮站在萬劍宗大門入口時,守門的弟子問:“于師祖,你是要出去嗎?”
于寶蓮:“……我是要進(jìn)去。”
這萬劍宗的人不會沒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接近十天吧?!
于寶蓮又重新在萬劍宗當(dāng)一頭好吃懶做的豬。
她在房間里悠閑的過日子,外面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日,人聲嘈雜,一眾的腳步聲朝她房間來,期間還有萬劍宗的弟子的喝止聲,以及刀劍碰撞的響聲。
“再闖,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你們宗主不敢來見我們,我們只好自己來看看了。”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
“我們宗主在閉關(guān),請移步前廳,我去請示宗主。”這是宗主收下的大弟子李吉生的聲音。
“不用了,既然我們到了蓮花寶器的屋外,不如讓我們見見這神器。”
“不可,于師祖正在休息,還請移步前廳。”
“我們今日偏生要見見!”
說完,于寶蓮在屋內(nèi)都能感到外面劍拔弩張的氣氛。
她抓了一把瓜子推開門走了出去,“是誰要見我?”她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吭陂T框上問。
屋外眾人啞然。
李吉生向她解釋這群人的來由,說是修真界有謠傳說萬劍宗的后山出來了一個神器,能曉未來觀古今,轉(zhuǎn)陰陽倒生死,誰得到她,誰就能一統(tǒng)修真界。
于寶蓮明白了毒娘子為什么綁她了。她也不明白為什么她多了兩項(xiàng)功能?曉未來觀古今?她雖然是這本書的作者,但她實(shí)在不知道這本書后續(xù)會有什么神奇的發(fā)展。
“我是個寶器,不是神器。”她邊嗑瓜子邊說:“我好吃懶做,胸?zé)o大志,修為甚低,實(shí)在做不到幫你們一統(tǒng)修真界這種大事,你們還是找別人吧。”
說完她就回房繼續(xù)躺著了。
門外有小弟對自家的宗主道:“她好吃懶做是真的,聽說一天能嗑十斤瓜子,不像是能干大事的人。”
于寶蓮:“……”
嗑十斤瓜子?她嘴還能要嗎?!
“你懂什么,她也許聯(lián)合著李清衡那個老狐貍做的計(jì)呢?”
于寶蓮:你們還能再說大聲點(diǎn)嗎?
屋外人影晃動了一會兒,便都消失了。
之后向天笑隔三差五的來,萬劍宗的人鑒于他和于寶蓮之前那段關(guān)系,也不攔他。
向天笑沒次來,倒不如以前那種變態(tài),反倒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于寶蓮旁邊看她嗑瓜子吃零食。
久了,于寶蓮受不了了,她問:“我說,你來這里干嘛?兩千階樓梯你天天爬,你健身呢?你倒不如拜入萬劍宗門下算了。”
向天笑思忖一會兒,笑道:“我考慮考慮。”
于寶蓮連忙哎哎,叫他打住這個念頭:“我是說著玩兒的,別當(dāng)真。”
向天笑:“你現(xiàn)在可是一個香餑餑,外面那些人都盯著你呢。”
提起這一茬,于寶蓮問道:“說起來,也就你知道我的存在,無緣無故就謠傳起了關(guān)于我的事,”她起身一把拎住向天笑的衣領(lǐng),厲聲道:“說!是不是你說的?!”
向天笑眼神粘黏地看著于寶蓮揪著他衣領(lǐng)的手,語氣粘稠了起來:“你對我越粗暴,我越喜歡。”
于寶蓮打了一個冷顫,倏地把他放了,倒退幾步。
“不是我說的,既然我能知道你的存在,其他人也能知道。”
于寶蓮雙手一攤,無奈道:“可是我知道我是一個廢物。”
“你是不是廢物沒關(guān)系,這修真界太平久了,萬劍宗享了太久的贊譽(yù)和榮耀。他們要的只是一個理由,讓修真界格局重組的格局。”向天笑嘴角掛著一抹笑,眼神不瞬地盯著于寶蓮。
于寶蓮聽了,很崩潰道:“所以我就是一個紅顏禍水?”她想的更遠(yuǎn),她想著以后修正界的史書中,把暴亂直接寫由她于寶蓮引起,淦——怎么看都不是個好名聲啊!
“別擔(dān)心了,”向天笑出聲道,正當(dāng)于寶蓮詫異向天笑居然安慰她時,向天笑又道:“也許以后情況會更糟糕,你現(xiàn)在擔(dān)心沒用。”
于寶蓮:“你給我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向天笑笑了聲,艷紅的嘴唇像是被毒蛇鮮血染紅的,“只要你一天頂著茉兒這張臉,我就一天來看著你。”
于寶蓮氣得跳腳,她問:“你的茉兒多少歲?”
“……現(xiàn)在算起來,她今年十八歲。”向天笑不明白她為什么問這個問題。
于寶蓮聽了,冷笑一聲:“你知道我今年多少歲嗎?這萬劍宗的弟子都叫我?guī)熥妗冶饶愕能詢豪蠋装倌昴阒绬幔俊彼炎约旱哪樒こ蹲冃危鸬溃骸八赃@張臉——我于寶蓮先長的,我是原創(chuàng)!我和你的茉兒長的一樣,也是你的茉兒抄襲了我的臉,懂嗎?她侵犯了我的肖像權(quán)!所以——你滾吧,別再把我當(dāng)成你的茉兒了。”
她的一番話說得向天笑啞口無言,最后他扔下一句:“我偏要。”就離開了,于寶蓮在后面看著向天笑高瘦的背影氣的把腳都跺麻了。
過了幾日,其他宗派聯(lián)合攻打萬劍宗的聲勢越來越大,萬劍宗弟子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盡管于寶蓮還出門對著眾人作了一番題為:我只是個廢物的演講,還讓萬劍宗的弟子作證,想讓他們莫要再爭奪她了,可正如向天笑所說的那般,現(xiàn)在這種局面關(guān)鍵已經(jīng)不在她了,她成為了一個可以名正言順的理由。
李清衡也被迫出關(guān),每日焦頭爛額地看著駐守在山下的口口聲聲說不能讓萬劍宗獨(dú)吞蓮花寶器,破壞修真界的平衡的暴徒們。
于寶蓮覺得過意不去,于是她走到大殿上,對李清衡說:“我想死,如果我死了,他們沒有理由攻打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