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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于寶蓮就這么應(yīng)承了下來,兩人在空曠的洞內(nèi)完成了交易。

一路摸索,向天笑在另一處石壁處放下了他那塊芙蓉玉佩,霍然有微光透入洞內(nèi),于寶蓮開心地跳了出去:“老娘終于重見天日了!”她雙手叉腰,滿臉興奮地看著青黑色的朦朧中的天空。

頗有一種孫大圣擺脫五指山壓迫的輕松。

此刻天已微亮,洞外樹林的枝葉在晨風中搖擺。洞外并不是開始進入那一處。

“走吧。”向天笑帶領(lǐng)著于寶蓮和石秋往回趕。

經(jīng)過早集的時候,街邊包子鋪的屜籠里傳出一陣陣的肉包香味,讓于寶蓮走不動道了,直直地現(xiàn)在前面滿臉期翼地看著石秋。

石秋的饞蟲也被勾起來了,但是為難地回了于寶蓮一個抱歉的眼神,言簡意賅:“我沒靈石。”

隨后于寶蓮把眼神投向了還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向天笑。

向天笑:“……老板,來一籠小籠包。”于寶蓮輕微地搖搖頭,向天笑嘆了一口氣:“來兩籠。”

向天笑在前面急急趕路,石秋和于寶蓮在后面大搖大擺地邊吃包子邊走。

左拐右拐,在日上高竿的時候終于到了向天笑的住所——一座小樓。

里面倒不是石秋想象的那種各種淫奇巧具擺滿屋子,反而布置簡單,字畫蘭花一樣不差,有一種人間士大夫的閑情雅致。

一到屋子,于寶蓮和石秋一直跟著向天笑走到他的臥房,他扭開了開關(guān),一面墻大的書架緩緩開了一個口,露出了里面長而幽深的樓梯。站在入口,還能感覺到有冷氣冒出來。

“跟著我。”向天笑在屋子里隨手拿了一個夜明珠大步踏入。

石秋和于寶蓮猶豫了一會兒也跟著下去了。

走下去,在夜明珠的照亮下才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一個冰窖,臺階過道全是寒慘慘的冰塊砌成的。

越走進,逼仄的過道變成了寬闊的平臺,那平臺有一個透明的冰棺,能看出里面躺了一個人。冰棺正上方懸空有一顆更大的夜明珠,仿佛守護著冰棺里面的人。

“這是……”石秋看著向天笑把冰蓋推開,露出了里面躺著的人:“——臥槽。”

于寶蓮也湊過去一看:“……”

里面是個女子,安詳?shù)靥稍诤希哪樅陀趯毶徱荒R粯印?

怪不得當初向天笑看著于寶蓮差點忘記呼吸差點就這么去了。這棺里的女子大概是他的愛人?

于寶蓮苦笑,覺得老天爺在玩她。

“她就是我要救的人。”向天笑目光充滿愛戀地看著冰棺里的女子。

“咳……怎么救?”于寶蓮問。

“你變成本體。”向天笑示意。

于寶蓮一晃身,變成了蓮花寶器。向天笑把她托在了手中,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冰棺上半開的冰蓋上。

石秋撿了一個位置坐著看向天笑拿出一把匕首,先小心翼翼地劃開棺中人的手腕,黑色的血居然還能流動。他用另一只手接住冒出來的血,再把烏黑的血滴在蓮花寶器頂端,血順著花紋蜿蜒而下。

他又撩開自己的袖子,又快又狠地拿著匕首化了下去,鮮血頓時滴落滿地。向天笑似乎感覺不到了痛楚,他眼睛里滿是狂熱地看著棺中女子,嘴里念叨著:“茉兒,茉兒。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

他這副模樣,活像一個神經(jīng)病。看的石秋一陣心驚。

后來向天笑把自己的鮮血滴落在蓮花寶器上。閉眼,嘴里不斷地念著咒語,急促如暴雨。

石秋聽著,感覺頭疼欲裂,心口也疼痛了起來。

她急忙跑了出去,直接跑到來時的樓梯口直到聽不見才感覺不到疼痛。石秋一屁股坐在樓梯上,干脆想就在這里等他們。

里面的念咒聲持續(xù)了半個時辰,蓮花寶器的花紋閃爍的銀光暗了又亮,卻越來越弱,到最后徹底黯淡無光。

向天笑眼里的狂熱一點點冷卻下去,換了另一種偏執(zhí)。他雙眼通紅地把蓮花寶器捏在手中,大喊著:“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不行?!”

于寶蓮哎呦呦叫了幾聲,“——你弄痛我了!把老娘放下!”

已經(jīng)陷入偏執(zhí)的向天笑把蓮花寶器隨便往地上一扔,趴在冰棺上撈起棺中女子抱著:“茉兒茉兒……”

于寶蓮被摔得很慘,她化成人形躺在地上揉著被摔疼的屁股:“你他娘的……”

她看著向天笑邊哭邊笑地抱著和她長得一樣的女子,止住了接下來的粗話。

“節(jié)哀順變。”于寶蓮干巴巴地安慰他。

她一出聲,向天笑把目光投向了她。他把棺中女子放下,一把掐著于寶蓮的脖子直接將她提了起來:“為什么不行!你為什么不行!你是假的對不對?真的還在里面是不是?”他用力地掐著于寶蓮的脖頸,手中青筋爆出:“你為什么不回答我?你回答我啊——說你是假的,說啊!”

于寶蓮被掐的翻白眼,心里急忙道:“你他娘的掐著我,我怎么說?”她現(xiàn)在非常后悔自己創(chuàng)造了這么一個變態(tài),完全不講道理的。還好向天笑又放開了她。

向天笑站在一邊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固執(zhí)地翻著,翻一頁說一句:“沒錯!沒錯……”

他背對著冰棺,于寶蓮面對著冰棺,她摸著被掐了一圈青紫色的脖頸,抬頭不經(jīng)意間看見棺中原本平靜如活人的女子皮膚卻在快速腐爛,“哎哎哎,你快看!”她驚恐地用力地拍打著向天笑的背部。

向天笑從書中脫離出來,一轉(zhuǎn)身便看見他的茉兒正在以不可控的速度腐爛下去,他跑到棺旁,焦急地喊著:“茉兒茉兒,不會,怎么會這樣?”

他抱著半腐爛的女子親昵的喊著她的名字,最后,女子變成了一具白骨,再然后,白骨在他懷中變成了一捧灰白色的齏粉。

開始向天笑表情是茫然的,滿臉淚痕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后來確認了這個事實之后,他把矛頭指向了于寶蓮。

“你、你別過來啊,我、我是蓮花寶器,可以轉(zhuǎn)陰陽倒生死……厲害得很,小、小心我打爛你的頭!”于寶蓮一邊退,一邊威脅逐步逼近的向天笑。

眼看威脅不成,于寶蓮扯著嗓子喊:“石秋——救我!”

可惜她不知道現(xiàn)在的石秋已經(jīng)被冉無雙捆回了魔教,正趴在魔教大廳的地板上仰視著冉無雙倨傲的下巴。

“尊上,我錯了,再也不敢了。”石秋全是被捆著,只能像一條砧板上待宰的魚扭著身子。

冉無雙居高臨下地坐在尊位上,一只手托著下巴冷笑了一聲:“現(xiàn)在喜歡亂跑了是吧?還跑去萬劍宗找關(guān)清,還和向天笑大半夜不睡覺去后山偷東西,居然還跑到向天笑家里去了。好玩嗎?”

石秋瘋狂搖頭,她趴著,這個動作做的很艱難:“不、不好玩兒。”

冉無雙放下了手,又換了另一只手撐著下巴,問:“你們偷了什么?”

石秋:“偷了一個人……”

“你說什么?”冉無雙眼睛一瞇,嘴一抿,讓石秋大感不好。

“她是蓮花寶器,可以變成人!”石秋連忙解釋。

“蓮花寶器?”冉無雙重復(fù)了一遍,疑惑不解。

石秋:“向天笑說它可以轉(zhuǎn)陰陽倒生死……反正很厲害,他拿蓮花寶器去救人去了。”

“那你跟著去干什么?”

石秋:“我和寶器,不,蓮花寶器化成人后叫于寶蓮,我和于寶蓮是變成了朋友,所以……”

冉無雙笑笑:“可以啊,短短幾天,在我閉關(guān)的時候又交上了朋友。月娘的交涉能力都比不上你。”

月娘兼職魔教的外交官。

“月娘呢?”

“在、我在這,尊上。”月娘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溜進來的,恭敬地跪在了石秋旁邊。

冉無雙:“我閉關(guān)前是否讓你看著她?”

月娘看了一眼被捆成麻花的石秋,低頭答:“是。”

“那你是如何做的?”

石秋明白了自己連累了月娘,忙道:“尊上,是我瞞著月娘跑出去的,不管她的事!”

月娘低頭用眼神對石秋道:好樣的姐妹!

“月娘,你怎么說?”冉無雙嫌棄地看了一眼石秋。

月娘:“我……忘記了這件事,該是我的錯,與石秋無關(guān)。”

冉無雙在上面嘖了一聲:“既然都說是自己的錯,那就每個人一百五十大板,領(lǐng)罰去吧。”

石秋:“……”

月娘:“……”

之后,大殿外響起了兩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石秋和月娘是被人抬回自己住所的,石秋趴在床上哎呦呦地慘叫著,想轉(zhuǎn)頭看看自己的屁股是不是已經(jīng)開花了,正當她努力時,門被推開,冉無雙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看著石秋。

“尊、尊上。”石秋揚著頭看著冉無雙。

冉無雙:“疼嗎?”

“……疼。”石秋答。

“活該。”冉無雙依舊是面無表情,說完就走了。

石秋:“……”

這大反派不僅折磨了她的肉體,還要跑到房間來折磨她的心靈。

隔了一會兒,有個小丫頭拿著一瓶藥給石秋上藥,雖然石秋很害羞把自己的屁股給別人看,可是她實在完不成自己給自己屁股上藥這么高難度的動作,于是她把臉埋在了棉被里。

小丫頭:“石秋姑娘,這是尊上專門叫黃藥師給你做的。”

石秋臉在棉被里,聲音悶悶的:“那……多謝尊上。”

看來這魔尊還是有點良心的。黏在屁股傷口的衣料被扯開,引得石秋悶哼一聲。

小丫頭提醒一句:“石秋姑娘,我上藥了。”

石秋:“好的。”

冉無雙正在隔壁翻看一本古籍,聽著隔壁的對話,停下了翻書的動作,等了兩秒,隔壁傳出來了殺豬一般的慘叫:“啊啊啊啊啊啊!——痛痛痛!”冉無雙滿足地笑了,開始氣定神閑地伴著慘叫聲看書。

藥粉沾上傷口,仿佛有無數(shù)的蝎子在咬。石秋痛到滿臉淚痕大叫,最后埋著頭嗚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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