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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天長地久愿相伴

長安城又過了幾個日夜,這些天表面上一切似乎都很平靜。

沒有什么大事發生,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傾城,傾國和傾城快樂地玩耍著、嬉戲著,房間里總是會傳來一陣陣甜蜜的嬉笑聲。

葉郎君時不時地也會來看看傾城、傾國兩姐妹,給傾國帶來許多好玩兒的和好吃的,小丫頭總是笑得合不攏嘴,一聲又一聲甜甜地叫著“哥哥”,叫得葉郎君心中歡喜。

這段時間里,一切都很平靜,傾城在房間里開心地教著傾國詩詞,念到了一首《相思》:“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傾城讀著,心中想到了另外一個人,感嘆自己如今和那摘紅豆的人又有何區別,只是這個季節,長安城里沒有紅豆,還有的是,自己思念的那個人是否還記掛著自己?

癡癡地想著,呆呆地念著,小傾國在傾城的面前蹦過來又蹦過去,可是卻依舊好像沒有看見一般,看著手中的詩集發呆,思念著不遠處的人兒。

傾城在思念著柳望川,將小傾國忘在了一邊兒。

吃醋了的小佳人鼓起了雙腮,氣鼓鼓的樣子著實搞笑,令人生憐,不時還對著傾城吐了吐舌頭,可是傾城的眼里沒有她,只有著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看見姐姐思春的樣子,竟然完全不理會自己,傾國實在是忍受不下去了,腦子一轉,嘴角有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悄悄地走到了傾城的身后,傾國一把抱住了傾城,還故意捏了兩下,不時傳出嬉笑的聲音。

一陣驚呼傳出,傾城瞬間便站起身來,一臉的怒色地掙開了傾國的懷抱,退去一旁,當看見是傾國‘襲擊’了自己之后,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口中嗔怪道:“小丫頭片子,你竟敢調戲姐姐,看姐姐怎么收拾你。”說著,便伸出了龍爪手直奔小傾國而去。

小傾國驚呼,“姐姐不要呀,傾國知道錯了,剛剛傾國只是看見了姐姐想男人的花癡樣子,才那樣叫醒姐姐的,你不要弄我了,哈哈哈。”小傾國被抖得嬉笑連連,可憐兮兮地求饒了起來。

可是傾城聽到了她的話語,更是臉色一紅,又加大了手上的動作,“讓你胡說,讓你胡說,今天沒有好吃的了。”

一時間,清樓里傳出了悲慘的哭聲,對于某個小吃貨來說,啥都可以沒有,但是唯獨不能沒有吃的,可是現在真的沒有吃的了,真是太痛苦了。

···

此時,在另一邊,柳君羨、柳望川父子倆這些天奔波于幾大家族之間,今日,他們來到了長安城內一處偏僻的巷子里,在這里他們將要見到一位神秘的客人。

柳望川和父親均身著著一身黑衣,頭戴著黑色面巾,在這夜色的幫襯之下,幾乎是不見了蹤影,夜黑風高、打家劫舍專用之夜行衣。

這處巷子,不是一般的偏僻,父子兩人和四名仆從足足繞了十幾條街才到了這里,路途上就用了一個多時辰。不過越是這樣,他們也越是放心,因為越是難找,那么就越是隱蔽,也更加安全,他們并不像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曉。

幾條巷子的穿梭之后,柳望川和父親終于看見了一座門前長著一棵歪脖子樹的漆黑的小屋,看起來四周好像沒有任何人。

柳君羨握緊了腰間伴他多年的寶劍,看著兒子柳望川說道:“川兒,約定的地點就是這里了,小心點。”

“嗯,父親,我知道了。”柳望川點了點頭。

二人慢慢地向那漆黑小屋走去,柳望川走在前方,長劍在手,戳來了這破爛的房門,“嘎吱”一聲,門開了,柳望川持劍走向前去,忽然間,一道寒光閃爍,心叫不好,將手中長劍抵在胸前,擋住了這忽然出現的一劍。

看著兒子被襲,柳君羨擔心不已,立馬拔劍上前,柳望川閃身避開,一劍刺出,雙劍碰觸的聲音很是清脆,可也就在這時,一聲“住手”從屋中傳出。

之前那座漆黑的小屋慢慢有了光亮,直至滿滿的蠟燭照亮了整間房屋。而此刻,柳望川也看見了屋中的場景——一張床,一張桌子,三把椅子,兩個人。其中一人是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他沒有遮住自己的面容,相貌似乎很普通。在他身旁,站立著一名面紗遮面、身著紅色衣衫的女子,這名女子的手中有這一把出鞘的長劍。

柳君羨走進了屋內,看著眼前的男子,招呼著柳望川一同取下了臉上的面紗,淡淡地說道:“想必閣下就是西門吹雪公子了,真是幸會。”

白衣男子聞言,笑著站起身來,“柳叔叔真是太客氣了,叫我吹雪就好了,我哪敢擔當一聲您叫我一聲公子呢?真是折煞晚輩了。柳叔叔,快快請坐。”

這西門吹雪很客氣,恭敬地請柳君羨坐下了,然后目光看向了柳望川,“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才子柳望川公子了,柳賢弟,早就聽說了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未來不可限量呀。”

“西門公子真是太抬舉望川了,我那些不過是小孩兒兒戲罷了,上不得臺面的。”柳望川淡淡說道。

西門吹雪哈哈大笑,“柳賢弟真是太過謙遜了,誰說詩詞歌賦不是本事了?而且今日在下還見識到了柳賢弟你的武藝也是非凡呢!真是文武雙全,難怪都說你是長安城里同輩第一人哪!果然名不虛傳。”

“西門公子莫要謬贊了,望川當之有愧。今日前來,我們還是主要說些正事兒吧。”柳望川淡淡言道,心里其實就是不想再聽到這西門吹雪的阿諛奉承。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所言極是,那就快快入座吧。紅拂,快給二位大人上茶。”說罷,他也坐在了剩余的那張椅子上。

柳君羨看著這西門吹雪,淡淡說道:“傳言西門公子乃是江湖之中第一美男子,今日一見卻是這尊面容,想必不是真容吧?”

柳望川聞言,也是十分好奇,這西門吹雪究竟是何模樣,樣子如果真是這般平凡,那也太不正常了。

“柳叔叔果然是慧眼如珠,那小侄我就以真面目相見吧。”說罷,這西門吹雪將右手置于距離臉面的二寸之處,從上到下抹去,泛起了一陣亮光,光芒結束,整個人的面容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柳君羨和柳望川二人看著這西門吹雪的真正面容,都不免流露出驚艷的神色,因為眼前的這個男子真的是太美了,他的臉龐有著一種妖異的美感,給人一種獨特的吸引力,他的眼睛有著一種誘人的魔力,讓人好想親近,這樣的男子,果然是注定的少女殺手,柳氏父子自嘆不如。

“咳咳”,西門吹雪的一聲輕咳打斷了柳君羨二人欣賞的目光,被兩個容貌不輸于自己多少的男人看著,西門吹雪的臉上也有著幾分不適應,總覺得有股怪怪的感覺。

柳望川被這一聲輕咳驚醒,然后看著父親柳君羨,又看了看如今的西門吹雪,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

蒙著紅色面紗的那名女子從屋旁端上了三杯香氣濃郁的清茶,放在了桌上,柳望川看著這名女子總覺得有著一絲熟悉的感覺,不過這個時候一切都是次要的,他只能將心中的疑惑暫時放在心底。

西門吹雪招了招手,“紅拂,你退下去吧,在外邊兒守著就好了。”這位紅衣女子點了點頭,緩緩地轉身離去,她的腳步好輕,幾乎沒有一絲聲音,靜靜地走在那夜色里,仿若和夜色融為了一體,柳望川知道這是一個殺手的必備本領,這只能說明這位女子不是一般人。

柳君羨看著西門吹雪讓自己身旁唯一的這名女子都退了出去,也向著自己帶來的四名心腹招手,讓其退出了屋去。

屋里,蠟燭的燈火明明閃閃,三人同坐一桌,開始了交談。

柳君羨身為長者,而且這場密探也是他邀請西門家族的主事者參加的,所以第一個發言的自然也就是他了。

“西門賢侄,現在我們可以直入正題了嗎?”

“柳叔叔說的正是,我們是時候該談正事兒了。”

“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和你西門家族商量結盟的事情,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我不得不問你一句,不知道你能否代表你們西門家的意志,全權做主這件事情?”

西門吹雪聞言,微微笑道:“柳叔叔和柳賢弟大可放心,我這次來是代表我父親前來的,我的意思就是西門家族的意思。”

“那便是最好不過了,柳賢侄果然是西門一族這一代的雄才,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接問了,結盟一事,你西門家族,或者說是你的意思如何?”

這一刻,柳望川和父親柳君羨的目光齊齊看向了西門吹雪,等待著西門吹雪給出的答案,他們需要知道西門家族的態度。

西門吹雪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吹開了表面的茶葉,輕抿了一口香茶,然后輕輕放下了茶杯,淡淡說道:“六大家族有兩家并不想對柳家動手,可是其他四家卻是下定決心聯合在一起對柳家動手了。”

柳君羨和柳望川聞言,眉頭微皺,靜靜地等待著西門吹雪把話繼續說下去。

“我并不贊同對柳家動手,所以西門家不會參與到其他四個家族對柳家的爭斗之中。”

這一句話,態度已經很明確,結盟似乎并不是難事。

柳望川聽到了這句話,插了一句,“那另一個反對對我柳家動手的家族是哪個家族?”

“南宮家族,南宮家的那對叔侄很聰明,我相信他們的選擇,所以我西門家選擇了不會對你們柳家動手。”

“哦,這么說來,我得好好感謝一下南宮家的那對叔侄了。只不過他們為何會選擇這樣做呢?”

“這個在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相信如果望川賢弟能夠找到南宮家的那對叔侄的話,當面問他們或許就能夠知道答案了。”西門吹雪說道,他的眼神盯著望川。

柳君羨聞言,看著西門吹雪,言道:“看來西門賢侄同意了和我柳家的結盟了。”

“那是自然,結盟之后,我西門家將會和柳家站立在同一戰線,共同面對未來的一切不安定因素。”西門吹雪言道。

“好,那你我二人就先對十大家族的先祖起誓,然后寫下結盟的契約吧。”

“就按柳叔叔說的做,吹雪沒有意見。”

二人達成共識,一起對著十大家族的先祖們立誓,然后寫下了結盟的契約,留下了自己的一滴鮮血,歃血為盟,簽下了各自的名字。

柳家和西門家的結盟已經達成,柳望川和柳君羨又蒙上了黑色面紗,默默地離開了這間黑色的小屋,走出了這條僻靜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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