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攬過姜安姜安懷里抱著貓。
姜安捂著小貓的眼睛,這不是小貓咪該看的東西。
紀初低頭親了一下姜安。
“陛下為什么會送我貓?”
“這盤云宮太大,也太空,難免會有些無趣,再說你一閑就去偷酒喝,喝酒傷身,我不在你身邊時,有了貍奴也可緩解些你的無趣。”
姜安低頭,摸了摸貓,貓軟軟的叫了聲。
“還沒給它起名。”
“芙蓉這個名字你覺得如何?”
姜安揪著貓的后脖頸。
是只公貓。
“那就叫芙蓉吧。”
禿禿正在喝水,險些噴水,這名,真...帶勁。
姜安抱著芙蓉。
坐在盤云宮的秋千上,這是紀初讓人扎的。
女人皮膚白皙卻不顯病態,五官算不得上太精致,但有一種不似旁人的美,眉間的花鈿,紅艷,頭上戴著銀色的鳳冠,湛藍衣衫上繡著精巧的暗紋,懷中有只雪白的貓兒。
姜安回眸輕笑,身旁的畫師捕捉到了這一瞬間,提筆快速的畫著。
紀初派人來給姜安畫像。
“請娘娘莫要亂動。”
姜安:不敢動不敢動。
畫了小半天才畫完。
累的姜安腰酸背痛腿抽筋。
畫師已經收拾完畫具離開。
姜安起身,紀初就來了。
“?”
“陪朕走走。”
紀初伸出手,姜安將手落在他掌中。
“發生了什么事嗎?”
“沒有。”
紀初眉間輕皺著。
姜安撫上了他眉間。
“你皺眉,不好看。”
姜安這個人就像她的話一樣,讓紀初心安。
短短六個字,就將他生剝出來,從那個罪孽深重的朝堂中解救出來。
紀初握住她的手,親吻著她的指尖。
有些東西也許是命中注定。
紀初一個不信命的人,突然信了命。
“好,聽你的。”
短暫的回答,卻像一句情話,點到為止,不多不少。
紀初和姜安攜手走在小道上。
姜安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寒,啥東西?她直覺一向很敏銳,除了她被推下站臺時,什么也沒察覺到,就掛了。
“禿禿,你說老子日后會不會沒的特別凄慘?”
“依照你現在這個逼樣,有可能。”
“不是你安排的小說劇情嗎?”
“我又不是主系統,我只能對小說劇情做些許調整。”
“合著就是,你只能安排我盡快沒?但有什么變故,你也不能完全知道。”
“可以這么講。”
“廢物。”
禿禿扶額,心中默念十遍不與狗計較。
姜安看著禿禿那和善的眼神。
姜安把袖子一挽,禿禿邊喊邊奔跑著。
“你不要過來呀!”
姜安一抬手把那個毛球給抓了起來。
禿禿掙扎著。
然后不出所料的放棄抵抗。
姜安把毛球精揍成一個梨形。
舒服了。
笑盈盈的和紀初并肩走著。
紀初覺得她能再回到他身邊,算是上天對他的恩典。
即使兩人之間沒有交流。
只要姜安在他身邊,足矣。
落日將天邊染成橙色,清風拂面,透著涼意。
姜安思索了一下,她這么個隨時都可能沒的人,還是在沒之前打個報告好一點。
“有一天我死了,陛下可千萬別抱著我哭。”
紀初看著姜安,一副微怒的表情中好像還夾雜著什么。
姜安沒看懂。
紀初站在姜安身前,擋住了她的光陰和她的路。
“你休想再離開朕。”
姜安調笑道:“臣妾謹遵陛下口諭。”
好像只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