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看著姜安的臉,白凈。
就像姜安這么個人,那個干干凈凈,清清白白,骨子里都是通透的人。
紀初居然那一刻覺得他不上她,即使他是至高無上的帝王。
紀初低頭吻了吻姜安的眼角。
沉睡中的姜安猛然睜開眼睛,看著紀初,姜安睡眠很淺,一有風吹草動就容易醒,更別說這么個活生生的人,吻她眼角。
四目相對,男人眼神誠摯熱忱看著她的眼睛。
姜安無語。
這人就這么喜歡她的眼睛?
要不摳出來給他?
想一出是一出的狗比。
“紀初你喜歡我的眼睛?”
紀初“嗯”了一聲。
相繼無言。
直到太監進來稟報該上朝了,紀初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姜安坐在桌子前,食指不耐煩的敲打著桌子。
“禿禿怎么才能將眼睛完整的取下了。”
禿禿一個“文明”系統差點飆臟話。
“請宿主不要癡心妄想。”
姜安癟了癟嘴。
準備動手,開整。
姜安一手掰著眼皮,她看著眼睛握著精巧的小刀,準備取眼,既然他喜歡,那就送給他好了。
紀鑾像是無意間碰見。
但這一切都不對勁,好像這一切都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推動著。
紀鑾負手站在窗戶前,窗戶半開著,他看見那一幕,手里握著的玉扇頓了頓。
紀鑾伸手推開窗戶,把扇子扔了出去,姜安躲開,站起身看著窗外的紀鑾。
紀鑾像是瘋了般,沖進去,抓著姜安的肩膀,嚇的姜安一激靈。
“你在干什么?姜安你瘋了嗎?”
“與你無關。”
干脆利落的回答。
紀鑾慢慢垂下手,姜安向后退一步。
紀鑾眼底的瘋狂和落寞逐漸蔓延開來將他淹沒。
小時候母后寵愛紀初,勝過他萬分,無論他怎么努力,母后都如瞎了般,看不見,長大后難得遇見的人,也是他奪走的,他恨他,但他沒想過即使沒有紀初,也許這些事根本不會和他有一絲關系,包括姜安。
紀鑾穩了穩心神,收斂不少。
紀鑾拱手。
“皇嫂,剛才臣弟一時慌了神,失禮,皇兄找我還有事,臣弟先告辭了。”
姜安看著紀鑾離去的背影,想干掉,這人太煩。
禿禿扶了扶額無語,這就是五好青年?
紀初和紀鑾在御書房商量今年祭祀大典的事宜。
姜安還在想怎么挖眼睛,可是想了一天都沒下定決心,畢竟是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幾年的眼睛,傷不起真的傷不起。
姜安十指交叉,坐在椅子上,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眼睛是眼睛,攻略對象是攻略對象,不能混為一談。
禿禿氣定神閑的喝了一口可樂,早知道狗比會這樣做,習慣就好。
紀初處理完公務,抱著一只雪白的貍奴,小貓乖乖的躺在他懷中。
紀初抱著貓來到了盤云宮。
姜安看著紀初拿起瓜子,清脆一磕,然后喝了一口茶,壓根沒注意到他身上的那只四仰八叉躺著撒嬌的貓。
“今日回來的尚早。”
紀初將貓放在地下,小貓跌跌撞撞的走到姜安腳邊,它蹭了蹭姜安。
姜安一臉難以置信,嫌棄的看著小貓。
紀初輕笑。
“禮物。”
姜安抱起小貓,小貓呆愣愣的看著她,一只天藍色的眸子,一只琥珀黃的眸子,相應著,靈動可愛。
貓毛軟軟的,姜安感覺自己好像被治愈,她展顏一笑看著紀初。
“我很喜歡。”
那一個笑,是世間無價珍寶,對于紀初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