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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記憶中那點事兒

6年的小學生涯,有兩件事仿佛刻在了記憶一般。

第一件是外婆的離世,外婆是在我小學三年級上半學期去世的,在5月。全家沉浸在悲傷中,特別是父親。外婆告別入土當日,不是周末,母親沒允許我去,雖然我偷偷請了假,回到家依然被母親拒絕了,理由是,我還小,不起作用,還會添亂。我沒有爭取,默默看著他們兩個出門,看著他們走遠。我沒回學校,而是在學校旁邊的一個小樹林里坐了一上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片空白,沒有哭,沒有悲傷,沒有任何表情,傻傻的坐著。放學鈴響,我如常回家。我沒能送外婆,也沒有掉一滴眼淚,感覺不到傷悲,唯有心是空的,大腦是靜止的。從此,我對寒假沒有那么愛了,即使也會有新衣服。。。

第二件,是一個寒冷的晚上,那是冬天的一個周五晚上,村委會放電影,我上四年級,那時家里沒有電視機,對電影各種好奇,父親不在家,吃過晚飯,就悄悄跟著看電影人群去了,走到村委會方知不是室外露天電影,在室內,我沒有被放行,不甘心,來來回回趴遍了三個窗戶,依然看不見里面是什么,這個時候外面想伺機進去的人都散了,不知是什么吸引,我等了很久,最后放棄了。

不知是幾點,只知回家的路上,只有我。由于白天下了很厚的雪,積雪映著,夜也沒有那么黑了,真的很冷。到家推門時方知,母親已經上鎖睡了,敲了多少下,數不清了,只知手已經凍麻木,換了腳,踢了一會兒,屋里燈亮了,母親給我開了門,我進去了,只聽母親嘀咕了一句:你沒有在家呀,我以為你睡著了。我沒有接話,直接鉆進被窩,腦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睡不著,多久入眠的,不知道了,只是幸好第二天不用早起上學。

時至今日,那個晚上依常浮于腦海,不知是在念什么,可能是在懷念那晚的雪,懷念那晚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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