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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非你不娶

左撇子與右撇子能右左同側(cè)列席,共耽美食嗎?

能!當(dāng)右撇子的手用不了了。

傷了右手臂,宋惟諾才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手根本就是個殘廢,連勺子都掌握的不是很好。

雖未傷及骨頭,但也傷到了筋腱,觸碰或扭動均會引起異常痛感,等痊愈至少要3周。未免她受苦,寧珂不許她使用右手。

一開始面對面喂她吃飯,之后坐在同側(cè),后來干脆抱她在懷里。

剛開始很別扭,宋惟諾獨立生活慣了,從未有人這樣貼心的照顧過自己,細(xì)致到為她舉起湯匙。

但經(jīng)不住寧珂的軟磨硬泡,她最終妥協(xié),蜷在他懷里,她甚至有些怡然地享受他一勺一筷的投喂。

果然,人的貪心都是給慣出來的。

她很喜歡趴在他的胸口聽心跳,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安安定定的感覺。

寧珂似乎很喜歡照顧她,從吃入手,他不費力的就包攬了穿、住、行。

家里的家務(wù)自不必說,無論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他全包了,用實際行動要她“十指不沾陽春水”,君來為汝做羹湯。

“果然,對女人的衣服,男人更擅長脫,不擅長穿。”

男人笨拙的大手在她脊梁骨處摸索了半天,也沒把內(nèi)衣扣掛上,反而勒得她快喘不過氣。

“笨死你了,不穿這件了,你去把我的運動內(nèi)衣拿過來。”嗔怪著,她抬手指揮他。

“不行,還沒有難倒我的事。”

男人卻較上勁了,好不容易把金屬扣掛上,卻連自己的四根手指也給箍進(jìn)去了。

“你是要勒死我吧。”

見她生氣了,寧珂趕忙給她松綁,乖乖地去找了她要的運動內(nèi)衣。

“胸型不好看。”

聽著他挑剔的點評,宋惟諾掀起眼簾瞟了他一眼:“寧珂!你自己去上班。”

只要不工作,她在家待十天半個月都不嫌煩。但他不許,自她受傷后,便要求隨身帶著她——上班也要全程陪著。

“應(yīng)該把你變成小惟諾,放進(jìn)我的口袋,到哪都帶著。”

寧珂看著坐在門口換鞋子的女人,兀自感慨。

“或者把你從頭到腳,包括高跟鞋,整個吃到肚子里,也不錯。”

宋惟諾拉著他的手臂站起身,斜了他一樣:“你偷看我的藏書了吧!”

她留意到書架里的書位置有小幅的調(diào)動,就猜是他看了某本書,忘記原位該怎么放了。聽到男人的話如此耳熟,不難想到他是背著自己苦下功夫,對著書偷師學(xué)藝,苦練情話。

“背個書,還背不囫圇。”

只有三分像,深情倒是滿分。

寧珂一手開門,一手?jǐn)堊∷难瑤鲩T。

“學(xué)的不好嗎?我看你耳朵都紅了。”

聽心愛的人表白,是個女人都會腎上腺素激增,面紅耳赤吧。

第三附院的醫(yī)護(hù)工作者都很歡迎寧宋二人一起上班。

宋惟諾勇護(hù)寧副院的那段,靠著人口相傳,早在院里傳成佳話。以褚老為首,全院醫(yī)生、護(hù)士從上到下高舉“寧宋”大旗,把宋惟諾當(dāng)自己人。

在地下停車場碰到了同是來上班的安東海,對方笑瞇瞇地迎上來:“嫂子早上好!”

“不是嫂子,叫我‘阿諾’就好了。”

“阿諾嫂子。”

宋惟諾看了一眼寧珂,男人繃著嘴不說話,眼里含笑,顯然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我還沒有嫁給你,不要讓他們亂喊。”

她拍他的手臂,不準(zhǔn)他裝掉線。

“嫂子您放心,我們寧副院被您摸過,自然非您不娶。”

安東海接過話頭,一臉嚴(yán)肅正經(jīng)地替寧珂保證。

宋惟諾喉頭一哽,想起那晚和李張兩位醫(yī)生說自己和寧珂關(guān)系并不親密,結(jié)果話剛落,她一伸手就推到了男人的禁區(qū),他還偏擺出習(xí)以如常的模樣誘導(dǎo)他們。

自己當(dāng)真是有口也說不清了。

“他的話,不錯。”

寧珂點了點頭,看到女人一臉憋屈又羞赧,心情大好。

*

“阿諾來啦!”

一進(jìn)辦公室,聽到褚老的每日一招呼,宋惟諾就覺得頭懵。

寧珂真是好心機,自己不愛聽褚老的啰嗦,便帶著她來上班,給褚老尋了一個好傾聽者。

“好阿諾,最近肚子有動靜沒?”

褚帛戈聽門診的張醫(yī)生說,年初宋惟諾身體不舒服來醫(yī)院是寧小子給接的診。算時間,兩人至少認(rèn)識有兩個多月,現(xiàn)在年輕人動作都迅猛,照時間算,落下的種子也該發(fā)芽了。

“我肚子怎么了,褚老?”

已經(jīng)和褚老嘮了一周的家長里短,講寧珂小時候的事,還有褚老自己家的瑣碎。突然聽到褚老這樣問,宋惟諾以為自己聽錯了。

看到宋惟諾臉上毫不遮掩的慌亂,褚帛戈能猜出,短期內(nèi)怕是難聽到兩人的好消息了。

“沒怎么,沒怎么,我這個老頭子太著急了。”

他拍拍身邊的座椅,招呼宋惟諾過來坐。

“來和我說說,你和寧小子怎么認(rèn)識的,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褚帛戈沒忍住,他給寧珂的爺爺寧聿東打了電話通報寧小子的近況,對方似乎對這個還沒正式見過面的孫媳婦很感興趣,叮囑他對兩人多旁敲側(cè)擊。

聽到褚老拋出的問題,寧珂也很好奇這個女人會怎么說,豎起一只耳朵偷聽。

“我讀過寧珂寫的書,本來就很喜歡他,沒想到會在苘山見到他本人。之前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見了面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那么好看。男人好看,又有才華,女人怎么會不喜歡?”

褚帛戈笑得合不攏嘴,果然自己的眼光沒有看錯。

他一向看好寧珂,覺得寧家小子在同輩里是最聰明帥氣的。可等孩子們長大后都紛紛成了家,就寧珂一人選擇單著。

好不容易趕鴨子上架,看他和小尹結(jié)了婚,兩人卻貌合神離、聚少離多,結(jié)婚三年連個孩子都沒有。害得他們好一陣擔(dān)心,甚至懷疑寧珂不喜歡女人。

感情這種事,他們做長輩的,說也不敢說,問也不敢問,只好放任他自己過了。

“你們怎么確認(rèn)彼此的心意的?”

宋惟諾想到最初還是自己先開口表明了心意,不由發(fā)起牢騷:“他特別壞,第一次見面就對我拋媚眼,第二次見面把我抵在了墻上,第三次見面給我包扎傷口。最后他還嘴硬,是我先和他說明了心意。”

褚帛戈眨了眨眼睛,對聽到的話感到驚訝:“你們第二次見面就那個了?”

真沒想到褚老這么會聯(lián)想,也怪她說的含糊,她有點想咬舌自盡。

“沒有。她半個月前才肯給我。”

寧珂插話,算是解了圍,但也讓宋惟諾更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哦哦,那至少得再等半個月,才能確認(rèn)有沒有好消息啊。”

“沒有,在安全期。”

寧珂干脆果斷地開口,打消褚老的幻想。在他看來,縱由他人抱有不切實際的想法,并非是善心良舉,做人還是通透明白些,才能找到更合適的相處距離。

褚帛戈一顆熱絡(luò)的心被澆上了冷水,他的臉色立時變了。

“褚老別生氣,寧珂和我……”

“至少在她嫁過來前,我們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寧珂打斷宋惟諾的話,同時示意她不要說話,他對褚老下逐客令:“你們也聊累了,該放褚老回去休息了。”

褚老氣呼呼地離開后,宋惟諾忍不住批評他。

“對老人,不要那么苛刻嘛。”

“你心軟說的話,他們可是會當(dāng)真的。”

寧珂斜了她一眼,低頭看各科室主任交上來的單日匯報。

“畢竟凡事都不是絕對的,說的委婉一些總可以吧。”

男人擱下手里的報表,起身走到女人身邊,在她充滿疑惑的眼神里俯身快速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確實不是絕對的,我記得你剛過排卵期吧。”

宋惟諾條件反射地點頭,點完才發(fā)覺不對。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寧珂抬手?jǐn)堊∷w細(xì)的脖頸,不答反問:“你以為我這些天不碰你,是為了什么?”

難道不是因為自己手臂受傷?她記得李醫(yī)生有特別叮囑過他。

“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不會忘。只要你不想,我們便可以不要孩子。你也不用在意別人怎么說、怎么看,我有你就夠了。”

能聽到男人的這番表白,宋惟諾心里的感動不言而喻。

她揪住寧珂的領(lǐng)口,拉低他的高度,像個小雞一樣吻啄他泛青的下巴。

“已經(jīng)承諾的事,我會恪守,排除風(fēng)險,把它變成絕對。”

下巴癢癢的,寧珂低低笑起來,擱在她頸間的手上移扣住她的后腦,低頭吻住她不安分的小嘴。

*

“安主任,我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安東海推了李晟一把,兩人直接撞開虛掩的門,一同擠進(jìn)寧珂的辦公室。

“這時機可以了,一會兒就少兒不宜了。”

承諾了特殊時期不動她,但他卻無法心如止水,兩人淺嘗輒止的吻,不知誰主動加深,情意涌動,如溢出的洪水關(guān)不住。

寧珂差一點就迷失了。

“找我有什么事?”

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緒,寧珂出聲問道,神色倒是如常。

看著突然闖進(jìn)來的兩個男人,宋惟諾隨著寧珂起身,主動抱住男人的手臂,體貼地站在他身前,幫他遮掩尷尬。

“我們,找嫂子。”

宋惟諾笑了笑,抬頭對上寧珂的眼睛,看到他眼里有一閃而過的窘迫。她伸手勾住他的頸,踮腳親他的下巴,悄聲對他說:“你忍一下。”

大膽地秀了恩愛,宋惟諾才轉(zhuǎn)過頭來問兩個人,神態(tài)自若,眼含笑意。

“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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