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帶回家中,男人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女孩拿了吹風機撫摸著他的散亂的頭發,心潮澎湃的感覺再次侵襲他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待頭發干了大半,男人那不安分的手便開始在她脖頸處撩撥起來。
吹風機發出隆隆的響聲,卻沒有繼續它本該進行的使命,因為太礙事,它被江峪扔進了一旁的臺盆里。
江峪一只手托起望思瑪的下巴,另一只手觸摸著她同樣被吹風機打亂的劉海,他彎下腰,將自己的嘴唇貼在望思瑪的耳畔邊溫柔低語道,“晚上排練嗎?”
望思瑪漲紅了臉,羞澀地搖搖頭。
“既然這樣......那......我就自由發揮了。”說罷,江峪一把抱起望思瑪,將她抱進了臥室。
“哎,江......”
望思瑪顯然被江峪這突如其來的公主抱下了一大跳,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笨拙地躺在了江峪家綿軟的大床上。
天吶,怎么辦怎么辦?她像一頭被嚇壞的小鹿,在這小小的四方之地亂了陣腳。
江峪穿著白色的襯衫,那件襯衫是望思瑪上次來的時候穿過的,上面不僅有江峪家的檀香,還有望思瑪身上淡淡的洗發水味。
“剛才真不該穿它,多此一舉。”他說。
望思瑪想反抗,但雙手已經被江峪死死地壓在床上,情急之下,她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牽強的理由,但剛要開口,兩片綿軟薄唇就被他迅速覆了上來......這一次,他吻得比在游樂場里的更加用力。
女孩的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她喘著粗氣,抗爭了好一會,慢慢停了下來。
江峪的氣息也愈發急促,見望思瑪漸漸接納了自己,便迅速扯掉了自己的襯衫,又解開了望思瑪的衣領。
這是望思瑪與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肌膚之親。
“江峪,我怕......”她抓起他那只想要進行下去的手,閉著眼,把頭扭向一邊。
“你......第一次是嗎?”江峪的聲音溫柔無比,與人前的他判若兩人,那酥得發麻的聲音配上他那張英俊光滑的臉,甚是有一種叫人難以抵抗的沖動。
“別怕。”盡管他心里早已確定她就是第一次,但他還是想得到女孩的親口承認。
望思瑪緊緊閉著雙眼,嬌嗔地點點頭,身體伴隨著江峪的指尖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我愛你。”他鼓起勇氣向她深情表白,“今后就讓我照顧你。”
“江峪......”
一句“我愛你”擊垮了望思瑪最后一道防御,望思瑪從未感覺自己可以如此喜歡一個人,她愛他,愛他的臉,愛他的聲音,愛他的一切。當下除了附和那副溫熱又寬厚的身體,她想不到任何可以應對的方式。
江峪也不再是那個冷冰冰的江峪,他輕撫起她的身體,努力讓她放下所有戒備。
望思瑪緊緊抱著他,最終,她接受了他在自己身體上肆意探索和占領的意圖。
......
一夜的翻云覆雨。
迎來一個陽光澄亮的清晨。
兩塊窗簾間的陽光直射到他們的床上,江峪醒了,他揉了揉疲倦的眼睛,昨晚發生的一切他都清晰地記得,臂膀里的姑娘已是他的人,千真萬確、并非夢境。
他撩起望思瑪額間散亂的劉海,然后朝著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墻上的時鐘指向了七點十分,今天,并不是周末。
“思思,起床了,你是不是八點半上課!”
望思瑪張開眼睛,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就在坐起來的一瞬間,她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低頭看看自己身體......
她立刻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胸。
望思瑪拿起床邊的手機,但屏幕卻怎么都點不亮,難怪鬧鐘沒響,原來昨天晚上手機沒電了。
江峪邊穿衣服邊說,“梳洗好我開車送你,能趕上,只是你不能再這么傻坐著了......”他的眼神依舊如昨晚那般溫存,只是眸子里還帶了一點點嘚瑟。
兩人規整完畢,江峪拉著望思瑪的手一起出了門,到了電梯口,他抓起望思瑪的手,在她手心里放了個小東西。
望思瑪張開手,“鑰匙?”
“平時晚上演出比較多,如果我不在,你可以直接來我家。”
“誰說要再來。”女孩羞澀得紅了臉,“晚上要排練,沒空。”
“那就周末……”
“周末要回家,下周末還要去BJ。”
“那就等五一勞動節,六一兒童節,或是放暑假,你總有沒事兒的一天吧。”
望思瑪沒說話,默默將鑰匙裝進自己的兜里。
電梯緩緩駛到一層,江峪去小區的停車庫取車,望思瑪站在大樓門前等他。
江峪家的小區果然景色宜人,樓宇間的間隔很大,中間還有大片綠植環繞,周圍也皆是晨鳥脆鳴,很少有人的喧鬧聲。
女孩細細欣賞著眼前陌生的景致,興許是心情好,眼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突然,地上的鴿群一起飛了起來,遠處飛速駛來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停在了江峪家17號樓前,面包車很大,車身烏黑敞亮,前面沒有掛正式車牌,應該是一輛剛落地的新車。
幾秒后,面包車的門忽然開了,里面跳出三個著黑色衣服的彪形大漢,大漢們戴著墨鏡,個個腦門錚亮,其中一人臉上還有一條深如溝渠的傷疤,望思瑪看得瘆人,立刻將目光投向別處。
哪知彪形大漢卻徑直向望思瑪走去,還未等望思瑪反應過來,其中一人就從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她嚇得大驚失色,雙手緊緊扳住臉上那只彪悍的手,可一個文弱的姑娘又怎能抵擋得了壯漢的力量,另外兩個大漢也順勢扣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強行拖進車里。
“救......”
“望思瑪!”后面的江峪看到這一幕,立刻下車沖了過來,面包車的車門還沒有來得及鎖上,江峪緊緊地扒著車門,拼了命想要沖進去。
就在這時,傷疤男突然從身后拿出一把尖銳的刺刀,狠狠地捅向江峪,江峪用手一擋,刺刀扎進了他的大臂,瞬間鮮血噴涌。
車里的望思瑪見到這一幕簡直要瘋了,她哭著想要求救卻怎么也叫不出來。
江峪依舊死死扒著車門不放,直到另一個光頭使盡全力把他撲倒在車外的地上,然后朝著他的身上狠狠踹了幾腳,受了重傷的江峪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大漢見男人不neng再反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了車逃之夭夭。
“望思瑪......”江峪想要努力爬起,但腹部的鈍痛又讓他倒了下去,那只帶血的手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了手機,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撥通了肖米杰的電話。
“米杰......望思瑪,被綁架了。”
鄰居們聞迅趕了過來,看到地上血跡斑斑的江峪各個都嚇得半死。
“有人受傷了,快報警,哦不對,先叫救護車......”
“這不是樓上的江老師嗎,是誰那么可惡把你打成這樣的?”
“你看他的傷,這是故意殺人啊......”
“監控呢!小區里有監控,趕緊調出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好心的街坊第一時間撥通了120,救護車很快趕來,把江峪送進了醫院。
電話另一頭的肖米杰立刻調集手下趕往案發地點,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嘴里不斷念念有詞:石建琿!老子一定要親手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