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靈看著她緊皺眉頭,卻沒說什么,帶著她回了房間。
果然,一開門就看見老貓趾高氣揚地對著狐五在說些什么。
看到獅靈,老貓頭高高一仰,不屑地“哼”了一聲,滿眼幸災樂禍。
站在一旁陪笑的狐五則直起腰,靜靜地看著她,無聲詢問。
獅靈和他對視一眼,狐五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繼而她轉頭看向老貓,神態堅定:“我們比一場吧。我贏,不許再找九兒麻煩,以后也不許再插手狐五的生意。你贏,我任你處置。”
老貓臉一懵,原本是想等著狐五教訓她,卻沒想到她突然約戰。
他迷茫地看向狐五,狐五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呵,看來他是不想管了。
老貓收起詫異,板著臉問:“我贏了,卻只有你的處置權,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你想要什么?”
“你和九兒都要歸我。”
獅靈轉頭看向九兒,她依舊低著頭,好像什么事都不在乎,即使是她自己的生死。
“好。”獅靈最終同意了。
聽到她如此爽快,老貓不免懷疑是不是他提的要求有點低了,小小的眼珠咕嚕一轉,他歪著頭試探地說了一句:“還有,以后狐五得到的必須分我三成。”
那露著狡詐的眼睛被他肥肥的貓臉快擠成一條縫,顯得可惡又滑稽。
“不行。”獅靈卻立刻拒絕。
即使她把握很大,也絕不能以狐五為賭注,她欠他的太多了。
“可以。”身后的狐五卻突然開口,“不過你只能取一成。”
“不行!”獅靈立即反對。
老貓肥肥的臉上扯出一絲奸笑,他看看獅靈又看看狐五,一副看著好戲的模樣:“你們可要統一意見啊,我反正不著急的。”
“不行。”獅靈轉過頭嚴肅地看著狐五,“如果你要參與,我就不比了。”
狐五無奈地看著她,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老貓這才慌了:“你……你……怎么這么固執。”
獅靈懶得搭理他:“就問你同不同意,不行拉倒。”
“別……別啊,”老貓擦擦頭頂的汗,“這樣吧,不要就不要,但我不上場,我找人。”
“好。”這次獅靈沒有任何猶豫,她拉開門直接往人群前的臺子走去。
靠在沙發上喝酒的老余看了看他們的背影,又看了看狐五。
他端著酒晃悠悠地走到狐五身邊,用胳膊碰了碰:“你剛才真打算拿你生意做賭注,不怕輸咯?”
在他印象里,狐五一直是個很謹慎的家伙的,剛才的舉動可真不像他。
狐五看著她的背影,唇角一勾:“不怕,她輸不了。”
只是……
他眉微微一皺,她總是封閉自己,很難讓人走近,這可和之前雷厲風行的性子有點遠。
算了。
狐五搖搖頭,跟上他們。
前面開路的獅靈拍拍臉,甩甩頭,穩住身形來到高臺右邊的小桌子前,對著記錄的兔女郎剛想說話:“麻煩你……”
后面小步快走的灰球終于挪過來猛得一撞,肥手一拍:“把人給我清了!今天我貓大爺包場!”
獅靈看著兔女郎身后幾位黑熊保鏢趕忙上去趕人,將爾康手悄悄收起,在心里默默地補下后面的話。
“幫我登記下……”
她揉揉微卷的短發,悠然地跟在氣焰囂張的老貓那伙人的身后,登上舞臺插著口袋站在一邊,半垂著眼地等著。
老貓站在中央,仰著圓頭居高臨下地指著下面亂動的獸人們:“你們!誰,能打敗這個娘們,我就把你們安排到黃小虎黃爺底下做事!”
下面一聽立刻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站在下面的狐五卻是眉頭一皺,連忙往前走了幾步,剛想說些什么,卻被守著的保鏢攔住,只能無奈地看向臺前。
邊上垂頭的獅靈聽了,抬起眼看了墻壁陰影下一動不動的九兒,又看了看臺下一臉焦慮的狐五,插在大衣口袋的手微微握緊。
“老子來!一個殘缺的獸人,怕她做甚!”
一位魁梧的金錢豹獸大步跨上來,臺子似乎都被他震得抖了幾下。
他站在上面扭扭脖子,活動幾下手指,只聽得一陣噼里啪啦的骨節響動的聲音。
“就這個小妮子,我豹爺一根手指就能捏死!”
獅靈站直腰,擼擼短發,沉聲道:“來吧。”
話音一落,她立即攥緊拳頭向金錢豹獸人飛速襲去。
豹爺見狀挺著魁梧的胸膛直直站著,黃毛的獸臉上還露著幾分不屑。
卻不料,意識到腹部一陣劇痛后,他早已連連后退了好幾步,甚至離舞臺邊緣還差一步之間。
臺下的獸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豹爺在這酒吧離雖武力不是頂尖,但也是中上流讓人忌憚的存在。
現在臺上的女獸人竟然只用了一拳就能讓他退了好幾步,這力量該是多少強大?
豹爺捂著腹部,臉上終于帶上認真。他穩住身型,右腿用力向后一蹬,揮著砂鍋大小的拳頭超獅靈撲來。
獅靈不躲不閃,微紅著雙眼迎面而上。
兩人相交之處,只聽得一陣“砰砰咚咚”的肉搏聲。單那聲音,聽著都會有種肉綻皮開的痛感,臺上的兩人卻只有幾處淤青,甚至越打越猛。
臺下的獸人看得熱血沸騰,紛紛舉著膀子揮著拳頭叫好。
最后獅靈一個內勾腳,豹爺沒有防備踉蹌著歪倒身子,獅靈立即屈起右膝向他腹部狠狠地一擊,豹爺瞬間被擊飛在半空,直直倒在臺子外的幾丈之處。
獅靈一擼短發,微抬著下巴,面無表情地看著臺下的獸人,說:“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