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籠真好吃，皮薄如蟬翼，肉鮮嫩多汁，莉荷細細地咀嚼著，她家很少吃這樣的點心，爸爸媽媽總說不實惠，他們偶爾會買肉包子回家給孩子吃，還說都是面粉和肉做的，不是一樣的嗎，這個包子便宜多了，又吃得飽。

秋游一結束，金小宇就去沖印照片，他準備把莉荷的照片再印一份，自己留一份，給她一份。

高曄沮喪地回到了家，今天的秋游是他過得最不開心的一次，金小宇毫無顧忌地纏著陳莉荷，還挑釁地說訂了5兩小籠，自己省吃儉用預訂的2兩小籠忽然就變得那么可笑，可是他愿意把自己的全部都給莉荷的，他難過地對著錄音機，把自己想對莉荷說的話都錄了下來。

不知不覺已到了12月，云珠看書累了，便放下書，看看窗外，陽光不錯，天空一片澄凈的藍色，是碧波萬頃的大海，那一大片白云就如一艘白帆，它遠航回來了。陽光灑落進來，照在了白帆上，也照在了云珠的辦公室里。

云珠伸出了手，陽光似乎被她捧著，她那纖細的手指變成金黃的，手掌變得透明了，感覺到了陣陣暖意，今年的冬天并不冷。

刺耳的電話鈴打斷了她的思緒，這是內線電話。云珠接起了電話，門房間的李老師在電話中喊道：“是端木老師嗎，到門房間來，你有外線電話。”

云珠快步走到對面的門房間，話筒放在桌上，她趕快拿起話筒，說：“喂，我是端木云珠，請問是誰？”

話筒里傳來女聲：“端木老師好，我是陳莉荷的媽媽。”

云珠滿臉狐疑，莉荷的媽媽找她干什么，她還是柔聲說：“請問有什么事嗎？”

“我有重要的事，是關于你和莉荷的，現在不方便說，能否今天你下班后我們找個地方談談。”陳莉荷媽媽快速地說著，顯然這些話都是事先想好的。

“好的。今天下午16：30你等在校門口。”云珠猜不透她媽媽會和她說什么，而且是自己和莉荷的事。

下班了，時間差不多了，云珠走到校門，她一眼看到了莉荷媽媽，因為上次見過一次。

莉荷媽媽還是穿得十分樸素，那件料子并不好的罩衫已經穿了好幾年了，有些地方已經有些毛糙了。

“端木老師，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吧。”莉荷媽媽也看到云珠，她快步向她走來。

云珠白天曾想過去哪里，咖啡館好像不合適，而且挺遠的，似乎還是黃浦公園的茶室比較合適，不過走過去也要15分鐘。

一聽到去公園茶室，莉荷媽媽忙搖頭，說：“太遠了，我還要趕回去呢。”

“那還是到我辦公室吧，那里沒人打擾，你放心。”云珠今天讓小宇自己回去了。

“好的。”莉荷媽媽跟著云珠進了大隊部。

云珠剛請她坐下，她就開始說了：“端木老師，你知道我為什么讓陳莉荷轉到這個學校嗎？”

“我聽莉荷說你認為我們學校抓得緊。”云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