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藥

云飛回到了宮里，李太醫的藥已經煎好了，小桃端來了藥放在桌上：“太醫說這藥方又改過了，喝了會更柔一些，主子身上皮膚會更好些。”

一股難聞的味道，杜云飛捂住了鼻子，這是什么藥啊，自己根本就沒毛病，云飛覺得宮里的事的確有些詭異，想到今天魏霜兒的表現，實在不舒服，自己原本已經下決心離開這里了，誰愿意在這里做個假皇后，每日扭扭捏捏過日子，對那碗藥如今更是心存芥蒂，什么肌膚會更好？這不是讓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太后竟然這么對自己。霜兒為什么要給自己下藥，她想做什么，自己直接相問一定不會有結果，不是說沖破一切出宮，為什么她會跟莎莎走？是莎莎所逼嗎？還是莎莎知道她的秘密了，自己糊里糊涂進宮，糊里糊涂過日子。望著這碗糊里糊涂的藥，心里已是十分忐忑了，魏霜兒不知回來了否，京城第一丑女對她說了什么。

延進來了，他拿起桌上的藥碗：“莫愁，怎么不喝藥？是藥太苦了嗎？我讓人給你去拿些蜜餞。”

“蜜餞也不甜，我不喝了，好端端整天要人喝藥，這藥害人。”云飛說道，“您的貴妃娘娘不好對付。”

延喝了一口藥：“沒事的，這藥是我的心意，不會害你的，我特別關照的，絕對是好藥，我去年就一直吃，吃過后精力旺，你那個藥你自己都說不舒服，所以我讓李太醫用了我的藥方。我那貴妃娘娘又怎么了？惹得你不開心。”

“我什么也不想喝。”云飛說道：“我懷疑那藥有問題。那李太醫也許在里面放別的了，霜兒這丫頭沒那么純真，只怕又是一個不省油的燈。”

延說：“怎么會呢？母后怎么會害我們倆呢？何況這是我的藥。霜兒是我的人，我的人歷來不省油，你不要招惹她們。”

“害人之心不可有，那防人之心應該有。”云飛道。云飛拿來小瓶，把藥液倒進瓶中：“找人看看里面都是什么就是了，就怕你不信。”

“霜兒得罪你了？不要與她計較，她活得也不自在。”延問道，他接過了小瓶子，“我母后也不信她，只不過你是母后的親侄子，不一樣的，這藥應該沒什么。”

延吩咐把小瓶交給了鴨老板，讓他找人驗藥。鴨老板現在可是素衣門的主管，許公公至從云城回來就不到到素衣門當差了。

鴨老板去了藥鋪找人，藥鋪的人說那藥液有點古怪，因為沒有藥渣，很難說準，但是一定不是壯陽而是利陰的藥。鴨老板把調查結果報給延，皇后與他一起。

延說：“皇后是自己人，不用避他了。”于是鴨老板說道：“此藥有損男兒陽氣，倒也不是毒藥，具體是什么成分，因為只有藥液所以我查不出。”

延聽了鴨老板的話，也很驚訝，母后怎么會那么對待自己的親侄兒還有自己，不是讓自己絕后吧，這對他有什么好？但是宮廷之中充滿著險惡，并不是不知道，自從自己入宮以來多少眼睛盯著自己，母后陪著自己闖過了多少難關，她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看來母后不想讓杜兄出宮了，非把他整成太監不可。”

“皇上可吃藥？”

“朕有時累了，也會服上幾貼。”延說道，延突然想起藥方可是自己的，不過也許早讓人換了。

“臣看還是不要隨意服藥，因為藥方和藥液根本不符合，他們可以這么對皇后也可以那么對皇上。臣最近覺得皇上精神不佳，有時又興奮過度，這樣會對身體不利。”鴨老板說道。

延點點頭：“朱大人，這事莫聲張，只消偷偷查就是了，朕在這宮里卻無法快樂。”

對于幾天藥云飛當然不吃，但是當著姑媽又不能明來，于是假裝喝了轉身倒掉，延也不敢喝太后送得補藥了，果然兩人覺得身體松快多了。

“您這事不應是姑媽做的，我要找姑媽。”云飛已經忍不住了：“把那個動手腳的小人抓出來。”

“這時驚動太后不好，查清楚再說。母后不會害我的。”延說道。杜云飛，他經歷的事并不算多，直性子，雖然他經常自命不凡。延卻是生活在宮廷之中，那種爭斗看多了。

“不行，”杜云飛說道，“我這人不喜歡藏著掖著，我現在就去太后那邊要說法。”

“皇后娘娘，莫愁……”延說道，“其實母后是為了我們好，那魏霜兒不能碰，她不希望霜兒有皇家或杜家的骨血，讓魏家掌握天下有機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