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門并不隔音,他們的對話杜池臻聽得清清楚楚,此時澤恩用力堵著門一滑直接開了一道縫。
杜池臻坐在床頭輕輕地瞥了一眼,瞳孔瞬間放大。
門外讓堵的只能看見一個人的眼睛,本是一雙含情的眼卻滿目星河,幾乎是在杜池臻看過去的那一刻一滴淚順著那人的臉就落了下來。
“杜池臻!”他喊。
“祁言一……”杜池臻回應。
澤恩黑著臉伸手把祁言一推了出去。
“可以了,走吧。”澤恩說。
不知不覺已經圍了一圈群眾,幾個保安穿過人群一把就把祁言一拉了起來拽著他離開了。
澤恩冷漠地看著他嘴角已經被自己咬破了。
“給你添麻煩了。”他說。
“這倒是沒什么。”阿濤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說:“你最好擦擦藥,別和我欺負你了一樣。”
澤恩后知后覺地抹了把嘴然后震驚地看向濤醫生。
鬧騰后顧紹大少爺才姍姍來遲。
顧紹送了他一把菊花還是現摘的。
杜池臻捧著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這不會是院里的吧?”
顧紹嘿嘿一笑:“不是,我自己種的。”
“你自己……你自己種的?”杜池臻覺得腦子有點疼。
“你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你干這種事?”
“南梔說家里太冷清就讓我種了些花,好些日子才養活的。”顧紹說出來居然還有點得意洋洋。
“那么多花你不種就選了菊花?”
一直在保持賢妻良母形象的顧紹終于忍不住了:“給你就不錯了,沒把我栽在陽臺的大蒜給你就已經很難得了你嫌棄個什么勁兒!”
旁邊的南梔終于忍不住笑了。
杜池臻看了看花又看了看他:“一段時間不見,南梔更帥了。”
今天南梔難得的沒穿他的西服穿了個黑色衛衣就是和他家少爺是一套的。
杜池臻覺得自己到達了巔峰,出個小醫院專業的法拉利接送,杜池臻坐上去就感覺自己在閃閃發光。
“我頭發亂嗎?”杜池臻坐了上去開始整理自己的形象。
“很帥。”顧紹在開排位連頭都沒抬。
杜池臻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面鏡子一邊打理一邊吐槽:“我嘴唇怎么這么白,南梔你有口紅嗎?”
南梔把人送到車上自己出去了他搖了搖頭。
見南梔出去了顧紹也關了排位跟著他就走。
“去哪啊?”
顧紹指點江山一般指了指前面一輛勞斯萊斯:“回家。”
“什么意思?”杜池臻探出一顆頭:“你們讓傷員開車!!”
“不開也行,你自己走回去吧。”
杜池臻讓噎住了。
“我不和你計較。”杜池臻心虛地看了看正在慈祥地看著他的大保鏢笑了笑。
澤恩局子里又有事一通電話就把隊長給帶走了。
杜池臻一路披荊斬棘大有當警車的覺悟。
到地了杜池臻的頭發也徹底亂了沒想到還有另一個驚喜。
祁言一在車庫堵著她。
杜池臻背后一涼又把門關上了準備逃出生天。祁言一大氣地堵了過來。
“你憑什么自作主張。”他說。